深夜!
大理寺中。
张天道心里有些没底:“几位大人,这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别紧张嘛。”陆夺笑呵呵的给张天道倒了一杯水:“之前你帮我们办事,总不能亏待你是吧。”
“摘月会都在等待着朝廷的调令。”
“我觉得你轻功不错,是块好料子。”
“所以跟我们许大人商量了,决定把你留在大理寺。”
“真的?”张天道激动了:“那我多谢几位大人了。”
能从一个贼变成一个捕快,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当然是真的。”陆夺很是自信的看向旁边的陈迟:“他以前也是个贼,现在不也成了捕快了么。”
“只要有本事,身份这种事,都好说。”
“来,喝杯水压压惊。”
陈迟投过来一个眼神,虽然没说话,但是骂得很脏。
张天道犹豫了一下。
喝水!
这个水让他心里面有点抵触。
毕竟陆夺家里面的水是他下了药的。
郁闷的是陆夺没事,怎么还搞了个工部尚书。
可是看陆夺几人一脸真诚又友好的笑。
感觉应该没事。
张天道的犹豫被陆夺看在眼中。
确定了下药之事跟张天道有关系。
当即抬了一手:“我们王大人刚来大理寺,手底下就需要人才。”
“你要是愿意,以后就跟着我们王大人,就是自己人了。”
说着端起自己的一杯水跟张天道碰了一下,先一饮而尽。
看着陆夺喝了,张天道才放心下来。
都是一个水壶里面倒出来的,应该没事。
接着也一饮而尽。
朝着王昭月鞠躬道:“张天道以后誓死效忠王大人。”
他内心是自豪的。
虽然大理寺的公差不是什么大官。
可是那也是吃皇粮的,光宗耀祖。
还能有王昭月这个四品当靠山。
这辈子都不用当贼了。
王昭月没说话,陆夺的笑意却是变得灿烂无比:“既然都是自己人了。”
“那就坦白点,你为什么要去我家水里面下春药?”
“陆大人此话何意?我不懂。”张天道尽量掩饰眼中慌乱。
陆夺也没追问,指向了院子里面母猪:“你看那头母猪怎么样?”
张天道略显迷茫:“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陆夺继续笑着:“白天工部尚书喝了我家的水,中了春药。”
“搞清楚了,江湖上新出的。”
“叫霸道合欢散。”
“方才我们买了一瓶,就倒在水里面了。”
“据说中了药的人,会不分男女,不分人畜。”
张天道一下脸都绿了。
果然陆夺找他就没好事。
但还是强装镇定道:“陆大人刚才也喝了啊。”
陆夺哦了一声:“这水壶也是我新买的,叫鸳鸯壶,表面是一壶水,里面其实分了两层。”
“倒水的时候轻轻操作即可。”
“所以我喝那杯是没药的。”
“你喝那杯是下了春药的。”
……
张天道心里把陆夺家人问候了无数遍。
这个老六真是不当人啊。
陈迟在旁边跟着怂恿:“白天我们已经见过了工部尚书的不分男女。”
“现在还真想看看不分人畜的。”
“应该很刺激吧。”
“大人为何要害我?”张天道后退几步,他感觉身体已经开始发热。
就是那霸道合欢散的药性。
“那就要问问你为何要去我家下药了?”陆夺反问一句。
“大人我冤枉。”张天道狡辩着。
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件事,不然以陆夺的性格,真的会让他跟那老母猪发生点什么。
“那你慢慢想。”陆夺意味深长的指向角落的老母猪:“多看看它,据说一会就会觉得它眉清目秀的了。”
张天道差点气得吐血。
看了一眼老母猪。
还没感觉老母猪眉清目秀。
倒是感觉陆夺三人眉清目秀了。
特别是看王昭月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眼里在冒星星。
那可是女人啊。
不过想起王昭月的实力,强行忍住了没敢看。
逃。
当即单脚点地,就要飞身上房顶。
嘭。
只是王昭月一直在盯着他。
还没起身便被一掌打得飞了出去,滚在老母猪旁边。
吃了一掌的张天道感觉浑身一股药力压制不住,涌遍全身。
看那老母猪的眼神,真的感觉眉清目秀。
他心中怒骂陆夺的老六行为。
开始犹豫招不招。
可陆夺完全几人完全没给他思考的机会。
王顶带着两个妹子走了出来。
笑得比陆夺和陈迟还贱:“这是我们从青楼喊来的姑娘。”
“张天道,你是选择母猪呢?还是选择青楼的妹妹啊。”
……
张天道愣了良久良久。
陆夺是真的不当人啊。
最终只能咬牙道:“我选人。”
“没错,是我去你家下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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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之前给我老娘下药,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想要报复一下你。”
“但是不敢下毒药,只能下春药。”
“想着让你药性发作,跑去街坊邻居什么的祸害了女人。”
“让你也丢人。”
“我一共下了两次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工部尚书给喝了。”
此时张天道满脑子都是那两青楼的姑娘。
大方承认吧,就算被陆夺搞死,那死之前也爽一把。
陆夺却是没有发火,看向陈迟道:“写好状纸,让他签字画押。”
“罪名嘛,下药谋害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
“幕后主使人,画御师廖化凡。”
张天道听得更懵了:“什么廖化凡,我不认识啊。”
王顶搂着两个青楼的姑娘得意无比:“认不认识不重要。”
“你只管签字画押。”
“明天早上,我们大理寺审你的时候。”
“你就一口咬定是廖化凡指使你的。”
张天道尽量压制着浑身的药性,满脸愤怒又不甘的瞪着陆夺:“你这是陷害我。”
“你可以自己选。”陆夺耸肩道:“选你的母猪。”
“谋害工部尚书那是死罪。”张天道咬牙怒斥。
陆夺哦了一声:“有什么区别吗?”
“你已经承认是你下的药。”
“工部尚书中了春药,现在颜面无存。”
“你觉得他会在意你为什么下药吗?”
“到时候不还是要死。”
“不过吧,你是我大理寺的罪犯。”
“砍你的头也是我们大理寺砍。”
“到时候只要随便拉个死囚出来砍了头,那就当是砍了张天道。”
“你可以换一个名字身份,继续活下去。”
“所以,死法有很多种,怎么选,看你自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