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对师……”冥夜及时改口,“对师妹动手,这种人,就该杀了!” 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下方的众人如坠冰窖。 而冥夜也没有错过之前他们的对话。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凝聚着危险风暴,扫过下方那抱着个女人,盯着这边不放的家伙。 “他是你前夫?” 师尊竟然瞒着他,有了道侣!还是这么个东西! 冥夜仅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气息疯狂暴涨,那逸散的杀意浓郁的几乎要化作实质。 辛瑶忙捉住他的手腕,宛若没感觉到底下那束危险冰寒的视线般。 轻声道:“年轻不懂事。” 黑历史,不想提。 如果不是这帮人蹦跶到自己面前,她甚至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如今人打了,气出了,辛瑶果断催动玉牌。 大徒弟情况不对,她不想再让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刺激他。 “走吧。” 玉牌散发出莹莹光辉。 “辛瑶!你敢走!” 今迟越冷喝,眼见不对立刻从下方飞身追上来,却只抓到一缕动荡的空间气流。 她就这么走了。 没有犹豫,没有回头。 和另一个男人一起,随着光,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今迟越呼吸一重,胸口烧起了一团火。 “唔!” 一声压抑的闷哼突然从他怀里传出。 他忙低下头,这才惊觉自己竟在震怒下,勒痛了师妹。 似乎是觉察到他的视线,周琳琅抬起头,哭到红肿的眼睛看着他,摇头:“琳琅没事,不疼的。” 不等今迟越说话,她又匆匆望向辛瑶刚才所在的地方。 “辛姐姐……走了?”周琳琅似乎也被这个事实惊住,随即,她忍不住为今迟越叫委屈。 “对师兄做了这么过分的事,辛姐姐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难道她没有看见,师兄脸变成什么样了吗!她怎么能狠心抛下师兄不管!她怎么可以!” 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师兄受伤了啊……辛姐姐她就一点心疼也没有吗……”她啜泣着,控诉着。 今迟越只觉得心中那把火愈燃愈烈,仿佛要爆开了。 “对了药,琳琅有药!”她像是突然想起来般,慌忙收回手,忍着泪,取出伤药。 也不知是太着急还是太心疼,拿药的手都在抖。 药粉洒在掌心,垫着脚往今迟越脸上送。 “会有点疼,师兄忍一忍……” 看着她关切心疼的样子,妻子冷漠离去的背影从今迟越脑海中闪过。 这么多年,她竟是连师妹半分的乖巧和懂事,都没有学到! 总说师妹针对她,从来都不会从她自己身上找问题! 一错再错。 简直是不可理喻! 今迟越下颚紧绷着,猛地闭上眼,功法运转一周,这才勉强压下了内心翻涌的波涛。 庄归稳住了身形,扶起受伤的郑开谷赶过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同门师兄妹上药而已,很常见,更何况,辉月道人和师尊有数百年的同门之谊,这样的场景峰内人早就司空见惯了。 反倒是看见自己敬若神明的师尊,竟被伤了脸,庄归愤恨地咬牙,等周琳琅上完药,他当即开口:“弟子这就去抓辛瑶回来,给师尊磕头认错!” “不要。”周琳琅拦住他。 庄归满脸惊讶。 周琳琅淌着泪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苦笑:“就连师尊辛姐姐都舍得伤,你去,只回变成第二个开谷。” “二师弟和师尊只是没有防备而已!否则,岂会被辛瑶伤到?”庄归脱口而出道。 “可辛姐姐身边还有那位,他为了辛姐姐能和师兄动手……”周琳琅的话恰时止住。 今迟越瞳孔一缩,脑海中闪过那一抹陌生的红影。 而郑开谷更是联想到诸多。 他捂着受伤的胸膛,狠声说。 “哼!当日在灵物堂,冥夜分明不认识辛瑶,这才过了多久,他竟然就对辛瑶护上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而且你们就不奇怪吗?” 各峰人一愣,面露困惑。 “辛瑶她一个筑基境的水灵根,哪里来的本事能在火系的中级秘境里,独自存活近一个月的时间?” 来时对辛瑶的担忧,得知死讯时的震惊,这一刻全都化作了厌恶、愤怒。 郑开谷大声说:“一定是冥夜在护着她!她仗着背后有冥夜撑腰,才敢在我们面前如此张狂!” 听到这话的各峰人神色变得很是奇怪。 “冥夜?那位传言中凶残狠辣的第一刀修吗?刚才和辛瑶一起走的男人,就是他?” “传言辛瑶拜入吞天峰是真的?” “没听郑师兄说吗?那冥夜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辛瑶,一个男人突然和一个女人走得这么近,还为了她不惜和仙尊动手。你们说觉得这正常吗?” “不是吧?辛瑶和冥夜,他们两个居然是那种关系!” …… 各峰的思绪开始发散,议论声不断刺入今迟越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