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逸尘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呦呦已经抱着小狐狸跑到了洗手间里面,还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傅逸尘看着自己黑色西装裤上刚才被小呦呦擦嘴巴的地方,虽然看不出来有油渍,但在灯光的映照下,这一片却在反光。 傅逸尘心中涌起一种等一下想要把这个小家伙扔出去的冲动,不,现在就扔! 傅逸尘迈开步子,黑着脸走向小丫头进去的洗手间。他那好看的手上此刻全是青筋,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他按动了一下洗手间的手把,却并没有打开。这小家伙居然还把门锁了!傅逸尘气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我数三个数把门打开!三,二……” 傅逸尘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正站在洗手台上面的小呦呦吓了一跳,本来瓷砖台面就滑,小呦呦听到傅逸尘的声音抖了一下,小脚没有站稳,从洗手台上面摔了下来。 在外面的傅逸尘听到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也顾不上别的事情,直接强行把洗手间的门撞开。 刚撞开就看到坐在地上一脸委屈,看着自己小肉手的小丫头。 听到动静,小呦呦抬起头,看向进来的傅逸尘,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上面蒙上了一层水雾。 傅逸尘看见小丫头的样子,那责怪的话堵在了喉咙里面,说不出来。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傅逸尘先开口说道:“你没事吧?” 听到傅逸尘的话,小呦呦更加委屈了,那金豆豆立刻就掉了下来。 “呜呜呜,都怪,大哥哥。” 小呦呦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看着自己的小手掌。傅逸尘将坐在地上的小丫头抱起来,才发现小丫头的屁股下面坐的全是玻璃渣子。 再看向小家伙的小手,那双肉乎乎的小手上面也扎了几块玻璃进去,已经有血珠在往外面渗。 傅逸尘抱着小丫头转身快步离开洗手间,对着站在门口一脸懵的助理喊了一句:“去备车。” 说完,抱着小呦呦走向包间门。 在经过餐桌的时候,小呦呦看着桌上那一堆肉肉,突然挣扎起来:“呦呦要把肉肉打包!” 傅逸尘听到小呦呦的话,整张脸更黑了。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痛,手都流血了还想着桌子上面的吃的。 但看着小呦呦可怜巴巴的样子,傅逸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让助理把东西打包了,自己先带着小呦呦下楼去车里面。 坐上车的小呦呦满脸不开心,她不是不开心自己的手受伤了,而是不开心自己还没有吃到那些肉肉就没有了。 看着自己怀里面气鼓鼓的小河豚,傅逸尘不知道小呦呦在生什么气,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吓到她让她受伤了。 “别那么矫情,去医院就没事了。” 本来想要开口安慰一下小呦呦的,但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 小呦呦听完之后更加生气了,把自己的小脸转过去,不看傅逸尘。旁边的小狐狸也和小呦呦一样,刚才它可是看到了,要不是傅逸尘突然说话,自己的小主人也不会从上面掉下来。 它也不要理傅逸尘。 看着小呦呦和小狐狸的样子,傅逸尘感到生气还头疼,但现在还没有办法,因为小丫头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他心里面有点愧疚,对于小丫头的表现也没有太过于生气。 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 傅逸尘面色阴沉,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冰山,抱着小呦呦风驰电掣般冲进急诊室,那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他大声喊道:“医生,快来给这孩子处理伤口!” 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威严。 小呦呦却仿佛对自己手上的伤口毫不在意,她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 在等待护士给自己消毒的时候,小呦呦的目光被旁边一位阿姨怀中的小弟弟吸引了。 她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道:“姨姨,小弟弟肿么啦?” 阿姨转头看向小呦呦,当她看到小呦呦那如瓷娃娃一般的脸时,脸上的焦虑也少了不少。 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看着小呦呦说道:“小弟弟最近肠胃不好,有点拉肚子。” 小呦呦认真地想了想,小脸上全是专注的神情。 她对着抱着小弟弟的阿姨说道:“姨姨,小弟弟拉肚肚的话可以给他用茯苓、白术还有山药来煎汤喝,再加一点点蜂蜜,这样小弟弟不用打针针和喝苦苦的药啦!” 阿姨听到小呦呦的话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看向傅逸尘。 傅逸尘此时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小呦呦,那冰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在说这小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有还有噢,要是还拉肚子的话还可以给小弟弟按摩小腿前外侧,犊鼻下三寸的位置,距离胫骨前面一横指处的位置,那里是足三里穴,可以缓解拉肚肚的症状呢!” 小丫头脆生生的话语把两个大人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完全不知道小丫头在说什么。 傅逸尘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黑着脸,一言不发地抱起小呦呦站起来,转身就走。 那决绝的动作仿佛一阵寒风,让人不寒而栗。只留下阿姨抱着小孩呆在原地,满脸惊愕。 小呦呦一脸不解地看向傅逸尘,小嘴巴微微嘟起,眼睛里满是疑惑。自己的大哥哥为什么要抱自己离开吖,她还没有和那个姨姨聊完呢! 傅逸尘不管小丫头的不满,大步流星地来到护士前台。 他微微俯身,沉声问道:“还没好?” 那冰冷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风,让小护士们都吓了一跳。 刚才的那个护士连忙说道:“好了,先生,可以带小朋友进来了。” 傅逸尘一言不发地抱着小丫头走进诊疗室,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同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 护士看着傅逸尘的脸,一句话都不敢说,拿着镊子给小呦呦清理手掌上的玻璃渣的手都一直在抖。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傅逸尘周身的气息太可怕了。 傅逸尘看着小护士的手一直在抖,皱着眉头,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冰。“是实习生?” 小护士吓得差点手中的镊子都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