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苏家。 天气阴沉,小雨。 可苏家门口还是排起了长队,无数豪车名车塞满了门口,达官贵人们撑着伞从车上下来,拿着各种各样的礼物,然后交头接耳,排着队准备进去就席。 今晚是苏家家主苏阳的生日晚宴,全国各地的达官贵人,只要收到宴请的,尽管是跋山涉水,千辛万苦,也得过来贺上一礼。 攀上苏家,若得一卦,可保荣华富贵,平步青云,若得其风水指导帮助,一家几代都能安稳度世,无忧无愁,风调雨顺。 苏家的管家白姑站在外面,不停的迎客,她身穿黑色礼服,与她身上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但是却不缺风情和美艳。 她全身皮肤都是白色的,包括头发,是苗疆族后裔,擅用蛊毒。 苏家是千年风水家族,能担其管家之位,必定是美貌与实力并存。 虽然她不是苏家的人,但处事手段和实力一点都不差。 “白姑,六爷呢?能不能让他给我算一下,我怎么样才能升正,我都当了十年副省长了,升不上去啊!” “给我儿子也算一下,今年能不能考上清华北大,我升不升官无所谓,反正我的官已经够大了!” “六爷呢?这是我准备的千年夜明珠,希望六爷能喜欢。能不能让他给我改一下祖坟风水,我家虽然十几亿身家,但是没一个长寿的,个个五十岁就挂了,我今年四十八了,急啊!” “管家大人,你行行好,等下吃完席能不能让我见见六爷?我儿子是个明星,犯了事进监狱了,怎么样才能让他早点出来。” 白姑面无表情,收了礼后,统一回复让他们进去先入席,稍后会安排。 像这种要求,她一年听几百遍,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可苏家不会给每个人都算命,更不会动不动就帮人看祖坟,搞风水。 维持这些人,只是为了维持社会关系网,等哪天用得上了,才会给他们想要的,这就是苏阳的厉害之处。 有了这些,无人能撼动苏阳的江湖地位,配上他无人能敌的实力,这世间已然能称无敌,风水皇帝之名受所有阴阳两界的人仰望。 将财权玩弄于股掌之间,是风水界古往今来都极其少有的个例,苏阳的存在,已然颠覆了历史。 迎来的宾客一批又一批,可在旁边撑伞的苏毅丰却有点虚。 他低声说道:“六爷根本不在,等下我们怎么应付这些人?他们可不是小喽啰,不可能随意打发,怎么着也得让六爷出来跟他们见一面吧?” 白姑顿时有些惊讶,立马斜眼瞪向了苏毅丰,仿佛在怪他怎么现在才说? “他不是这两天回来了吗?哀牢山都封了。” “对,他刚刚回来又走了。”苏毅丰连忙回答道,不然白姑发起脾气怪他,今晚别说吃席了,连屎都没得吃。 “他去哪了?今天他生日,他人跑了?我们给谁庆祝?”白姑懵了,那这么多宾客怎么办?这些全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 他们慕名而来,如果见不到苏阳,不知道到时候怎么收场。 “去东海了!”苏毅丰回答道。 “东海?那小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他又在那里泡了妞?我听说有个姓林一家的都是漂亮妞。” “我咋知道,他又不是什么都跟我说。” “不知道还不去找,去,快去,找不到人回来你也别回来了。”白姑连忙命令道,这个苏毅丰真不靠谱,他怎么不明年再说。 没有苏阳,这个场子谁来镇?给他办的生日宴,他倒走了,这不笑话吗? “那你给我留个乳猪。” “留你个头啊,人找不回来,我把你烤了。”白姑骂道,吓得苏毅丰撒腿就跑了。 东海,城外郊野,无人之地。 一个男人站立于荒野之上,细小的雨水无一滴落于他身,他眉头紧锁,有股怒意,方圆十里的阴邪全部退散,东海自他踏进之时起,仿佛被净化了一样,鬼怪逃窜,凶妖遁形,再无半段阴邪之气。 “六爷,挖出来了,真狠啊,还在棺材里加了十八道禁咒,棺内之人,永不超生。” 另外一人停下了身形,他手里拿着铲子,在荒野之中挖出了两副棺材,而棺材还很新,明显是刚刚下葬的,棺材上涂着十八道血之禁咒。 这种禁咒涂于棺身,是要让棺中人永不得超生,极其狠毒。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怒意如火,居然将撒下的雨滴蒸发了,瞬间周围飘着白烟。 他双指一挥,棺材里的禁咒立马消失,无影无踪。 “不二,开棺。” “好,六爷。” 这个叫李不二的,立马一掌击在了棺材之上,棺盖飞了出去,棺内躺着一个男人,满脸煞白,仿佛已经无了生命特征。 男人躬身向前,居然眼睛微微发红,略有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周浩,我来晚了。” 李不二见状瑟瑟发抖,他不敢相信,等下将周浩埋在此处的人会有多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