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酌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他闻言身形微僵,抿唇开口: “对不起姐姐,我……办砸了一件事情。” 她看得清楚,许言酌的脸上满是内疚,他已经是做好了挨罚的准备了。 沈悦予神色温和了些,她伸手把许言酌拉着在一旁坐下: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言酌坐下,他眼睫低垂,浑身带着微醺的酒气: “姐姐你还记得当时你救出来的那些雌性吗?” 沈悦予点头:“当然记得。” “我组织她们重新制作了衣服,进度还算不错,衣服也做出来了,店面也租了,只是后来……” 许言酌说到这里,手指握紧了,他咬唇: “后来星澜国的雄性知道了那些衣服是没有精神力的雌性做的,他们立刻就是冲进店面打砸,把店面里的东西几乎全毁了……” “虽然我后面找到他们给了教训,可损毁的东西,是没办法再还原了。” 许言酌说到这里,他脸上满是愧疚,而后从位置上起来对着沈悦予跪了下去: “对不起,妻主,真的对不起。”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是我没用……” 说着,许言酌的手指握紧了,他闭上眼睛等着沈悦予的责罚。 沈悦予意外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起来。” 许言酌却是不肯:“妻主,请您惩罚我吧,怎么样惩罚都可以。” 沈悦予轻叹了一声,她从座位上起来,在许言酌面前蹲下。 她伸手轻抚着他驮红的脸颊,动作及其温柔带着安抚味道: “你是不是傻子啊,谁教你这样对人下跪的?” 看起来,许言酌不仅醉了,还醉得不轻。 察觉到沈悦予没有任何的攻击意味之后,许言酌诧异地睁开了眼看她。 入眼是少女绝美到几乎让人窒息的脸颊,她的五官轮廓好像是神造般完美,金色的发丝映着灯光,身上是淡淡是栀子花香。 许言酌一时看得怔住了,他的瞳孔微微晃动着,眼底有水光浮现。 沈悦予见他这样轻叹了一声,轻轻吻在了他的额头上,温柔开口: “我真的没有责罚你的意思,我看了你的账目和规划,这些你都做得很棒,你很有经商天赋的。” “至于后来那些雄性兽人的打砸,也怪不到你,这是星澜国的弊病,只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行。” 见沈悦予这样温声细语和他说话,许言酌抿唇,微微泛红的眼角有泪珠滚落。 沈悦予看得轻叹,替他把眼角的泪水擦掉: “怎么又哭了,看来你真是醉了。” 许言酌抿唇,高大劲瘦的身形把面前的沈悦予牢牢抱进怀里。 沈悦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和我说说吧,为什么你会自己跑出来?” 许言酌抿唇,沙哑着声音开口:“姐姐想要听听我的过往吗?” “嗯。”沈悦予轻应了一声。 许言酌微微犹豫着,但也许是因为此刻喝醉了原因,他才敢吐露心声: “我出生在103区的贵族家庭,这本该是一件好事,可我的母亲,好像是从来都不会待见我和父亲。” “她的身边,永远都有那么多的雄性兽夫,多到我都记不住他们的脸。” “而我的父亲没有办法,他想要争宠,于是只会用更多的精力去为母亲做事。” “可事情,难免会有办砸的时候。” 许言酌说到这里,声音哑了下去:“每一次他做的事情,出了任何一点的纰漏,他都会光着身子跪在地上,任由我的母亲惩罚他。” “母亲打得很重,很重,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父亲好好长记性,为她更好地做事。” 许言酌说到这里,声音沙哑了几分: “父亲,从来都没有在母亲那里得到过原谅。” “所以,父亲告诉我,以后要是我有了妻主,一定不可以麻烦妻主。” “有什么事情,要自己解决,自己把坏情绪全部都要消化掉,一定要让妻主觉得开心……不然妻主会不喜欢我的。” 许言酌说到这里,声音哑了下去,他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低声说着: “是我错了,错了……” 沈悦予听得不禁心疼,她伸出手摸了摸许言酌的脑袋,轻声问他: “所以,你之前失控值那么高的时候,不是想着去找我,而是想自己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嗯。”许言酌的声音闷闷的。 许言酌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声和因为酒精滚烫的体温,手指微微收紧了。 “许言酌。”沈悦予的声音变得认真了不少: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兽夫。” 沈悦予松手,看着他驮红的脸颊:“所以有什么事情不需要你自己一个人扛,你可以找我。” “我永远不会嫌你麻烦。”说着,沈悦予把他的发丝拨正: “即便是你什么也不会,总是办砸事情,我也不会怪你,你也依旧是我的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