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回中院一看,果不其然棒梗压根就没回中院。 她问了易中海,又问了何大清,仍然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处理自己脚上的冻伤。 贾张氏现在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棒梗肯定就是心情不好,拿到了一点压岁钱上哪去玩了。 没准玩累了就自己回来了。 不过贾张氏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棒梗。 她这才开始急了!彻底坐不住了! 贾张氏忍着脚痛,一瘸一拐地要紧去找易中海。 “老易!出事了出事了!”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就知道,肯定是棒梗天黑了还没回来。 “棒梗还没回来啊!?” “是啊!老易,这怎么办啊,现在外头天这么冷的,万一棒梗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易中海立马回屋拿了一件外套:“老嫂子,你啊也别急,我喊傻柱跟我一块上外头找找,你腿脚冻伤还没好,你就在屋里等着。 要不然回头棒梗回来了,屋里没人的都麻烦。” 贾张氏没想到易中海居然愿意帮忙。 要说这些年,贾张氏最对不起的就是易中海了。 当初自己一时冲动,答应了沈乘风条件要不也不会害得易中海现在孤寡一人。 自己起码还有棒梗,可易中海连个后都没有。 想到这,贾张氏很愧疚,情不自禁握住了易中海的手。 “老易,我谢谢你,我真的谢谢你。”贾张氏说得声泪俱下。 其实,易中海也有一点私心。 当年的事情,因为贾张氏揭发,导致易中海声名狼藉,易家妻离子散。 这事确实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块疤。 但这么些年过去了,也该过去了。 他现在年纪也大了,还是想有个人陪着过日子。 说实话贾张氏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而这次没准能让两人关系冰释前嫌,所以易中海肯定不会放过。 “行了,老嫂子事不宜迟,我先去喊傻柱,你赶快回屋歇着。” 易中海说着就跑去东厢房。 很可惜傻柱并不在家,他去老丈人家还没回来。 易中海知道何大清压根不可能管这闲事,只好跑去前院喊阎埠贵。 阎埠贵这个人见钱眼开,给个几分钱,让他搭把手还是没问题的。 就这样,几个人大冬天的,上外头又是喊又是嚎: “棒梗?!棒梗!” 差不多足足找了一个小时。 阎埠贵累得直喊:“加钱!” 到最后,几个人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问的人都问了! 就是见不到棒梗的影子! 这大冷天的,棒梗肯定不可能还在外头晃了,可他还能去哪呢? 阎解成喘着大气说:“易大爷,棒梗那个臭小子没准回去了? 你看看这街道一个人都没有的,待外面不得冻死啊!” 易中海眉头紧锁:“我就怕棒梗是在哪冻着了,回不去家啊!” “不可能!棒梗那小子虽然平时又欠又臭屁,但身子骨确实好,你也不看看老嫂子天天喂的什么好东西!” 阎埠贵喘着气说道。 “而且、而且真出什么事,这个责任也该沈乘风来担!” “让沈乘风担?为什么?” 易中海并不知道上午棒梗到沈家拜年的缘由。 “老易,你不知道,棒梗上午去沈家拜年,结果让沈乘风呛了一下,然后回屋不知怎么,就哭哭啼啼跑了!你说、你说是不是跟沈乘风有关系!” 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关系。 可易中海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啊,他就想着早点找到棒梗,然后带着人回去,贾张氏那头就有感情转机。 “那这样咱先回去一趟,没准棒梗真自己玩累了回家了。” “早该回去了!”阎解成嘀咕道。 “易中海,我可告你啊,回去就算棒梗没回来,我也不陪你找了! 太冷了,我这老骨头一把真走不动了!你就是给钱也不行了!” “先回去再说吧。” 结果易中海回到中院,敲门后,门一开贾张氏就急得半死问道:“是不是找着了!” 易中海脸顿时黑了。 一瞬间两个人心里都有了答案。 贾张氏现在是更着急了!她真怕出事啊! 她想都没想,立马拿起袄子就要出门继续找。 让易中海拦住了。 “老嫂子!你冷静!你冷静点,你腿脚这么不方便,你这出去,别说找不到棒梗,万一你再出点什么事,这怎么办?” “可棒梗现在人不回来,你让我怎么办啊!” 贾张氏此时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老嫂子,咱先进屋!进屋说!” 易中海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贾张氏扶进了屋。 虽说人没找着,但易中海今晚硬扯还是能扯出个理由跟贾张氏过个夜! 他一顿哄,反正就是引导贾张氏往好的方向想。 好不容易才让贾张氏情绪稳定下来。 “老易,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去乡下我妹妹那了?”贾张氏突然想到问。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 老易,你不知道,当初我带棒梗去乡下,他玩得老高兴了,去了三四次,他前天就嚷嚷问说什么时候再去,肯定自己压岁钱买车票回去了!” 易中海一看贾张氏状态好转,想都不想就应和肯定点头就对了。 “是啊!棒梗他呀就贪玩,肯定是乡下玩去了! 既然如此,你就更没必要担心了,你就踏踏实实睡,等明儿我跟你买车票回乡下!” 贾张氏此时心里十分感动,她抬起老眸看了易中海一眼,随即又惭愧低下头。 “老易真的谢谢你,谢谢你。” “没事儿。” “那什么......”易中海突然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老易。” “我想着......就是你......你要是一个人睡不放心的话,我......我抱着被子来陪你......” 贾张氏愣住了。 大概一分钟的沉默之后,贾张氏点点头:“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