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把满是黑漆的手套扔到了一旁,赶紧跑回了轧钢厂,去第二车间找刘海中。 “刘海中!” 易中海这会什么也不顾了,在第二车间里头扯着喉咙就喊。 “怎么了?”刘海中从机子一旁探出了圆滚滚的身子,“老易,你怎么来了?” 易中海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老刘,院子里出大事了!” 刘海中脱掉了手套:“什么事?” “你跟我先去保卫处,咱俩边走边说。”易中海沉声道。 刘海中意识到事情大概不简单:“这样,我和我们主任说一声。” “好,那你动作快。” 刘海中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着急地问:“到底什么事?” 易中海放低了音量,凑到刘海中耳边:“沈乘风极有可能是、是敌特啊!” “什么!”刘海中大惊失色。 “刚刚老阎特地跑到厂门卫来,问我沈乘风在不在厂子里头,我和他说不在,结果他跟我说,沈乘风昨儿早早出门一宿未归,再加上这几天他重重迹象,你想想?” “好像真是这个理啊!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三天我每次出门都看到,就沈乘风家还把门锁着,合着是怕我们发现了他家里藏着什么东西!” “对啊!老阎还说,沈乘风的爹妈可能根本就不是共军,肯定是国军,他很可能就是国民党派来京城的敌特啊!老阎现在已经去街道办和联防部上报了。” “快!那咱还等什么,咱也快去通知保卫处抓人啊,这敌特可不是闹玩笑的事情,搞不好我们一个院子都要跟着遭殃的!” 刘海中晃着肥胖的身子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等到易中海和刘海中带着保卫处的人赶回四合院的时候,阎埠贵和吴主任已经带着联防部一群人,破开了沈乘风的屋子,对他屋子进行了一整个大清查。 很可惜的是,整个屋子里除了正常住户该有的东西之外,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找到。 这雄赳赳的动静,惹得四合院的人都围到了前院来。 除了三大妈之外,别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贾张氏幸灾乐祸地说:“我就知道,这个沈乘风肯定干了脏勾当,这是要被抄家啊!” “看这个架势,像啊!” “......” 众人一片七嘴八舌。 易中海带着保卫处的人也进入搜查,甚至还把院外几个地方都搜了个遍。 动静搞得不小,一个人员搜的时候不小心把放在前院的,阎埠贵的两个花盆给打碎了。 阎埠贵听到了动静,发现自己花盆砸了,这要放在平时,没几毛钱他是决不罢休的。 但他现在顾不得什么蝇头小利。 只要找到了证据证实沈乘风敌特的身份,那不就相当于两盆花换了三大间的东厢房啊! 但保卫处加入之后,搜查又进行了整整十分钟,仍然一无所获。 阎埠贵见吴主任有点想收队,又在吴主任耳边夸夸其词地讲述四合院这三天种种的不对劲。 甚至最后还强调了一句:“为人师表从不打诳语!” 吴主任只好决定接着搜,又搜了五分钟。 依然是没有任何收获。 此时的联防部都准备收队回去了。 真要是敌特,在屋里头,不可能日子过得这么乱,也不可能一点违禁品都没有。 可阎埠贵完全不相信,甚至自己跑进了沈乘风的屋子里头,开始翻箱倒柜。 吴主任阴着脸沉声说:“阎埠贵,你这是不相信联防部工作还是不相信保卫处工作,我们都翻了个底朝天了,说了没有任何异常就是没有。” 阎埠贵被吓住了,只得从屋里头出来,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吴主任,他绝对是敌特啊!不然你说他买一套高档中山装干什么?” “买中山装有可能讨媳妇啊,谁说一定是敌特?你要是再这么揪着人家不放,我可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私怨想要恶意报复邻居,诽谤诋毁罪也同样不小!” 阎埠贵被吓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三大妈连忙上前搀扶。 此时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不好多说什么。 因为他们也只是合理怀疑,现在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 “老阎,没准是我们搞错了,咱就别耽误了联防部、保卫处工作,要不然可就罪过大了。”易中海劝慰道。 “是啊!”刘海中也应声道。 围观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全都落到了阎埠贵身上。 这件事是由他而起。 此时的吴主任也不想继续耽搁时间,和保卫处和联防部的指挥员沟通了一番,准备收队。 就在这时,沈乘风回来了。 他刚刚和秦淮茹从供销社买完东西。 不仅相貌堂堂穿着中山装,而且还推着一辆自行车。 不仅推着一辆自行车,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娇艳欲滴的小女人。 不仅小女人娇艳欲滴,就连她的服饰鞋帽都尽显时髦。 一时之间,众人的眼睛都不知道搁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