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吴先生耸动着双手,见镜框纹丝不动他还偏不信邪,更起了兴趣。 他咧嘴露出一板大牙,摇头晃脑地调侃道:“小哥你这么不乐意,该不会藏了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吧~” “您就别戏弄我了。” 见他停下动作,黑门遥夜有些无奈地歪过头,摊手婉拒:“来年运势什么的,不是新年第一天知道就没感觉了。” ‘就等你放松警惕呢!’ 贼溜偷笑,吴先生立即后退几步,瞪圆双目,将墨镜摘下:“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噼啪,一团散发着腥气的液体从天而降。黑白混杂的鸟屎正中吴先生的面盆,恰巧把那两只天目都浇了个遍。 “咦!好恶心。” 犯泽真人嫌弃地缩着脑袋,赶紧挪到一旁,心里却在偷乐:谁叫你说了一堆装神弄鬼的话,走鸟屎运了吧? 抬头望去,在荧幕背景的最顶上,一只漆黑的渡鸦正欢快地左蹦右跳,不时“哇哇”地嘲笑着地面两脚兽的丑态,显然就是作案凶手! 吴先生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生怕有秽物流到眼睛里了: “纸!这有没有湿纸巾啊,谁快递给我!” 他此刻也顾不得讲究,在舞台上胡乱摸索一番抓起一块布料就要往脸上擦。 伸手攥住他的袖子,川岛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湿纸巾,就想替换吴先生紧握的手帕:“我这里有湿巾,用这个擦得干净些,你没摔伤吧?” “快帮我擦擦,我哪知道沾了多少!”吴先生挥开他的手,扯着公鸭嗓大喊。 越过众人双腿交织的封锁线,柯南的眼睛上反射出一道白光。 “可惜了。” 黑门遥夜插兜走来,笑容温和,弯腰拾起地面上掉落的墨镜,为吴先生稳稳戴上后调笑道:“看来您占卜的不是很准嘛。” “哈哈哈哈,好一个屎到淋透!我看挺准的,确实符合大凶的卦象啊。”松尾会长捧腹应和,乐得关不上嘴。 黑门遥夜笑了笑,看着若有所思的柯南,并不多言。 “嘁,我都说涉及到自己的格外模糊了。” 连着掉了几次面子,又遭此厄象,吴先生晦气地抹了把脸,也不再提望气算卦的事宜了。 奇怪,他今天算出卦象后专门给祖师爷上香请愿,应该是逢凶化吉才对啊? 川岛先生一边将脏了的湿巾丢入垃圾桶里,一边看向目暮警官:“就如浦思青兰小姐所言,移动设备的15分钟里,我负责管理的是后台另一侧的无线设备。 固定设备是由嘉宾们在下台时一起带下来的,我在此期间没有接触过,有一个机位好像能拍摄到那里。比起我,或许那些帮忙搬运桌子、饺子的临时工更有下手的可能。” 说着,他看着人走台空的后台,摇头叹息道:“不过他们都是不记名的,现在事发人都跑了,看来也难查明咯。” 紧接着之后的松尾会长同样表示,自己一直在台下的席位上旁观,有录像为证。 案件的推进陷入了共同的焦点——节目录像。 借助后台的设备,警员们多方筛选着各个机位在案发时段拍摄的视频,并从中提取呈现。 “这,怎么会这样!”目暮警官反复观看几个屏幕的反馈,哑口无言。 就好像是知道今天要发生命案一样。在作案期间的15分钟内,四名嫌疑人都待在各自的画面中心,没有离开镜头片刻。 “难道说,凶手真的已经逃离现场了?” 恰好此时,一位警员带着一张芯片小跑到目暮警官身旁:“报告警部,我们发现有一个机位能意外拍到固定麦克风。” 接过芯片开始放映。在主持人们放下设备的空白时期后,穿着一身唐装的吴先生慢悠悠走到距离设备五米远的地方,稍等片刻后,突然浑身一哆嗦,连忙离开了现场。 而就在吴先生离开后,一个贼眉鼠眼,打扮与吴先生极其相似的中年男人溜到设备旁,悄悄拿出瓶子,将不明液体涂抹到上面。 川岛先生突然俯身,凑到屏幕前凝视几秒后突然惊呼道:“这个人认识!他也是后台的人员,而且,还是松尾会长的手下之一!” 松尾会长看了视频后已经面如金纸,现在更是气得发颤:“川岛,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 “你是在当着警察的面威胁证人吗!”目暮警官挺起胸膛,毫不示弱地与松尾对视。 犯泽看着你指认我、我怀疑他的场面,脑袋里快被搅成一堆浆糊了。他看向黑门遥夜,见这位主动请缨的教师都在神游,便毫无负担地挪到角落乖乖违规发呆了。 “不对,犯人不是在麦克风上下的毒。” 正当松尾支支吾吾说不出解释时,柯南挤到人群中间,指着视频说道:“你们看这里,这位先生是在麦克风的把手上吧?不觉得很奇怪吗,检测到氰化物的位置是只有按键哦。” “嘶,确实如此。”目暮警官反复观看,同样发觉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