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饱喝足,闫天泽让书墨去将被褥从后头马车拿出来,毕竟晚上又是在外头,没点被褥热水,还真有可能给人冻傻去。 驿站虽然也有被褥租借,但是那被褥不知道给多少人盖过。 闫天泽和安玉自然是不愿盖的。 再说了,春来在出发前特意提过,让他们带着被褥,想来春来已经走出了经验。 书墨下了马车,走到后头,爬上去将被褥拿下,他扯了一会儿才扯出的。 “奇怪,怎么车重了点。” 书墨疑惑得绕着马车看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异常,便放在了脑后,将被褥拿回了闫天泽和安玉坐着的马车里。 “怎么去这么久?”小君嘟囔着接过,将被褥这些开始铺了起来。 “就是觉着马车重了些,所以检查了下,发现没有问题,耽搁了会时间。”书墨有些委屈道。 “你这人就是太过小心,这马车一直都在队伍最中间能有什么问题!”小君不以为然。 但是正好闫天泽和安玉下去洗手回来,听到了小君和书墨的对话,问两人怎么回事? 书墨回答完毕后,还补上一句:“哎呀~少爷,少主君,可能是书墨想多了。” 他不好意思得笑。 闫天泽听罢,眉头一皱,和安玉两人对视后,他们便往方才书墨拿被褥的后头马车去。 在靠近的时候,闫天泽拦住了安玉。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安玉也知道自己确实没闫天泽厉害,是个战五渣,所以并没有逞能的意思。 闫天泽靠近马车,因着是装货物的,并没有装顶蓬,装车厢,只有一块车舆,车舆上都是货物,拿着绳子绑住。 一看就不像是能躲人的。 闫天泽小心靠近,他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在安玉担忧的眼神看过来时,摇了摇头。 但当他透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草地上的那抹红,他怎么也欺骗不了自己,什么异常都没有。 他眼神示意安玉将那边地上的木棍拿给他。 安玉见状点头,悄无声息得递了根木棍给闫天泽,又悄无声息得后退到安全距离。 闫天泽握着木棍,手中带着些微汗。 他不知道具体真的有人与否,所以并没有直接大喊大叫,将安家船队的人喊来,毕竟这个时间他们都已经躺下了。 一路舟车劳顿,要是啥也没有,那闫天泽真就成了罪过。 更何况就一个人,闫天泽自信自己可以制服得了对方。 他握紧木棍,直拿着木棍往马车下方横扫,还真给他打到东西了。 这东西有些软,仿佛是打在了肉上。 不仅如此,马车下还出了一声闷哼声,随即有什么东西掉落地面。 闫天泽这才透着微光,看到了车底下确实躺着一个人。 不过对方没有动静,闫天泽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他拿着木棍挑了挑人的胳膊,见丝毫没有反应。 安玉见没有什么威胁性,便小跑上前,抓住闫天泽的胳膊。 “这人谁呀?”安玉疑惑,毕竟这么躲在他们马车下,一看就不太像是什么正经人。 闫天泽摇头,实在是他也不知为何会出现一个陌生的人,在他们马车底下,而且方才看到的血迹,这人应当是受伤躲过来的。 “你说咱们要不要先将人拖出来?”安玉开口提议道。 闫天泽觉着也可以,不过得再找个帮手。 正好有守夜的安家船队的人,还有镖师,闫天泽招呼了安家船队的人过来。 “天泽少爷,什么事?”那人有些疑惑,这已经挺晚的了,这两少爷怎么还不睡。 “这人躲在我们马车下,这不是见人晕了,找个帮手拖他出来!”闫天泽说得干脆。 那人这才发现马车下有个人,一时间心底恶寒。 等和闫天泽将人拖出之后,在闫天泽示意这里不需要他时,他立马招呼着其他人检查马车,见没有别的人影后才算是放下心来。 闫天泽见地上躺着的这个人,胳膊上有血迹,且还有血腥味,一看就是受了伤,他拿着木棍轻轻挑开,看着伤有些像是利刃伤的。 “这人身形魁梧,看着有些像是练家子。”安玉在一旁抱着闫天泽的胳膊补充。 这人身形很像是朱虎那种习武的,个高,腿长,看起来健硕。 “有点像!”闫天泽要蹲下去检查,被安玉一把拉住了。 “小心,万一有诈……”安玉不放心。 闫天泽笑着道:“别担心,你看那,那,还有那都是咱们守夜的人,他就一个人,且方才那大哥检查过了,对方没有武器,也已经是昏迷状态。” 他拍了拍安玉的手,示意他放心。 安玉这才没有再拦着。 只是在闫天泽蹲下去后捏紧木棍,如果地上这个突然乍起,他就直接将木棍往对方头上去。 闫天泽检查了下对方的衣物,是棉麻质地,料子不算太好。 又检查了下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代表身份的物件。 或者有没有什么包袱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