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玉考虑充分,闫天泽也不再多嘴。 他放下书,看着院子外头屋檐下那雨水哗啦哗啦得流,估算着,要是在这般下去,他们院子迟早挨淹掉。 闫府整个地势还算是比较高的,他们房间的地势又是整个府邸最高的,库房那倒是低。 闫天泽不放心。 虽然前两日才检查过库房,但是两日过去了,水位上升不少,他心里惦记着,便让小君拿库房钥匙给他,他再去看看。 小君刚从旁边的房间换鞋回来,听见闫天泽要库房钥匙,他边将钥匙给到闫天泽边疑惑道:“姑爷,前两日才检查过库房,怎么今日又检查呀?” “这两日水位上升了,不去看看,我担心。”闫天泽也没有嫌小君多问,而是同人解释了一遭。 得了钥匙后,闫天泽就想着出门。 但是被安玉喊住了。 “你换双鞋,那个木屐,还有衣袍也换掉,换个方便走的,不然等会湿了不好受。” 见安玉一一交代,闫天泽只能认命走到里间,换好了安玉交待的衣服。 “成了,去吧,记得带伞。”安玉看完满意点头。 闫天泽撑着油纸伞,在滂沱大雨中消失不见。 在不见闫天泽身影后,小君才和清哥儿偷笑。 “你们笑什么?”安玉假装面带愠色。 小君:“我们笑少爷呀?” 李时清:“笑少爷像个管家婆一样。” 清哥儿说罢便笑嘻嘻躲在小君身后。 小君举着手,示意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显然是一个意思。 “好呀,清哥儿,没想到你同小君学坏了。”说着就要去挠人痒痒。 闫天泽这般出了院子,到库房门外看,果然水已经渗入了进去。 他打开库房一看,因为里头地势比外头低,地上已经有了一层浅浅的水。 不少的摆设底部都已经浸泡在水中,闫天泽挪了挪位置。 他主要还是想检查下粮食和盐这些,毕竟这两样可不能碰水,粮食泡在水中容易发芽,而盐的话更是不能。 眼见下头垫着的木板已经沾了水,闫天泽检查起来,发现也就一袋粮食遭了水,其他的都没有。 “看来,还是得将这板子架高点。”闫天泽这么想,便这么干了。 他找到了负责看着外院的石大,让他安排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 几人合力架高了架子。 闫天泽估算着就算再下个七八天也难以淹到这高度。 满意点头。 “今日辛苦了,我同厨房讲,今日每人多加个肉食。” 闫天泽觉着今日他们算出了力,这个就算是辛苦劳作的奖励。 毕竟打工的也需要老板时不时给一些福利。 “谢谢少爷!”侍卫们都挺乐呵的,毕竟他们也没有干什么。 能来库房活动活动筋骨,算是他们占了便宜,毕竟下雨天,也去不了哪,在房间待得都要发霉了。 闫天泽回房时,也只是裤脚还有后背有些湿。 安玉让他立马去换衣服,等人换完衣服后,他问道:“库房没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有袋粮食碰到雨水了,已经让人架高板子,重新放粮食了。” 他边说边将钥匙交还给小君,看着两主仆在那下棋。 别说还挺有趣的。 除了安玉一直耍赖外。 “姑爷,你来吧,我不想下了,少爷一直耍赖悔棋。”小君苦着脸吐槽。 “嗨,你这小没良心的。”安玉瞪了小君一眼,小君嘻嘻哈哈跑出了房门。 “我教你下五子棋吧!” 闫天泽看着安玉这盘臭棋,想着换个棋法,可能会好很多。 “好呀。五子棋,怎么下?”安玉来了兴致。 闫天泽:“简单就是横竖斜连成五颗就算赢!” 这五子棋很简单,不需要多讲规则,果然安玉入手很快,只除了悔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不过闫天泽看出来了,安玉不管是围棋还是五子棋,悔棋这个是亘古不变的。 这大雨一连下了八天才停下。 这八天闫天泽也是听到了不少的乐子。 其中最大的乐子莫过于花楼被水淹,王宇从房内光着腚跑出房门。 当然,当时人少,没多少人看到,但外头传得神乎其神的,一看就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闫天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独孤良的报复。 甚至连大雨都挡不住两家的你来我往。 “总算天晴了!” 安玉身上又脱下了那件棉衫,看着外头晴空万里,呼吸的空气都带有阳光的味道,当然这是夸张说法。 “咱们之前因着大雨耽误,这都要进入三月了,找夫子的事可不能耽搁了。”安玉一脸严肃,显然这事他一直放在心上。 他小弟是在下雨前寻到了个夫子,但是那夫子的水平教他小弟还行,教闫天泽就有些不合适。 毕竟现在闫天泽已经不是光打基础,而是需要一个冲刺的夫子。 能让他明白大繁易简,是让闫天泽文章更上一层楼,更具有灵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