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哥,好像是徐家村的人,都是些年轻力壮小伙,咱们快回去,通知族长他们。” 一个族弟眼尖,一眼便认出是隔壁徐家村的。 “你们先进村,通知族里,我去看看,他们这么多人来是什么事?”安天泉打发了那些个族弟。 就想去拦人。 “等等,他们人多势众,还都带着家伙什,咱们不能硬来,先跟着看他们打算做什么!” 闫天泽拉住了安天泉,又让安玉和安小弟先回去先。 人多,容易伤到他们。 安小弟不愿意,但是被安玉拖走了,安玉知道他在这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回去搬救兵。 徐家村的一伙人一进村便气势汹汹得叫嚷着安福家在哪! “安福,好熟悉的名字……”闫天泽好像昨日才听过这名。 “不正是大伯家!”安天泉反应过来拉住闫天泽往他大伯家跑。 他堂弟正是被赶回家的,过年时和家里人回了安家村族里。 今日他家设宴他堂弟也没来,今早还是他娘子去送的饭。 “那些徐家村的人是福哥儿夫家找来的,没想到咱们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先找来了,抄家伙!” 其他村里人听到这,一时间也是气不过,纷纷从家里抄出家伙。 直接拦住了那些徐家村的人,让他们进不得也退不得。 “徐家村的,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安家族长是安父的大伯,人还很健朗,也是安家村长寿老人之一。 他开口如钟,沉稳有力,虽年事已高,但却颇有威严。 “安族长,我们徐家村的,也不是那不讲理的,过年时小辈有说,他休弃归家的哥儿,居然还将夫家不少银钱产业带走,这我们就不能不出面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开口,显然就是他们这一伙人的头。 “哦?老夫怎么不知,我们族里的孙儿还有被休弃的,你是在开玩笑吗?” 安族长显然是维护着福哥儿的。 “安族长还是不要嘴硬的为好,这安福三年无所出,犯了七出之一,已经被我侄儿休弃,这不是人尽皆知!” “这位老伯,这话不对吧,按照大历朝律法,三年未有所出可不能休妻,只能和离,何来的休弃!”安小弟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出头道。 “是呀,咱们福哥儿可是和离,哪里来的休弃,和离可还是能拿回嫁妆的,这徐家人克扣着,上次咱们上门还不愿意交还,咱们没再跑去找他闹,他倒是找来了,真当咱们安家村的人是好惹的!” 一旁的安家村人可不是吃素的,纷纷开口质问嫁妆在哪? 本来徐家人不占理,安福的丈夫躲在他堂叔身后,却勾着嘴角在笑。 “哪里来的嫁妆,嫁妆早被安福嚯嚯完了,现在他拿走的都是我侄儿家的产业,就算是对簿公堂,我们也是占理的。” 对方丝毫不慌,甚至还颇为怡然自得! 显然是备着后手来的。 “糟糕,他们应当是算计好了,不然不会这般气势汹汹上门来找人!” 闫天泽皱眉,和方才回去摇人现在又跑回来的安玉小声嘀咕道。 安玉神色严肃点头! “放你娘的狗屁,当初我小弟的嫁妆还是我亲自置办的,有四五家铺子,不少的金银珠宝,甚至还有地,怎么可能被挥霍光,就算是多一个他也不可能挥霍完,甚至铺子,庄子还在,管事还是我们熟悉的人。” 一个恶狠狠的声传出来,可以听得出他此时很是气愤。 想他们家虽然不如安老大和安老二家有钱,但是也算富户,在水贝州也是有着不少产业的。 他家小弟福哥儿那也是在水贝州娇养着长大。 当初被徐金岩这厮的皮相所勾,非要闹死闹活的嫁,他们家怕他小弟做出什么给家族蒙羞的事,也怕被人蒙骗跟人跑受伤,最终还是点头允了。 他们怕人嫁过去受委屈,还特意多备了嫁妆,特别是那徐金岩当时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农家小子,不学无术。 一个农家子,身板却不够健硕,比个白面书生还要虚,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光有皮囊。 所以嫁妆他们才多添补着。 徐家人见前大舅哥眼神仿佛要杀人一样,但他们却还是不要脸得对着人嘲笑。 “这话就不对了,这安福因为好吃懒做,贪图享受,已经将店铺,田地等等都抵给我家侄儿了,这些已经不算他的嫁妆,现在就算和离,他带回家的那些金银细软,还有水贝州郊外的那个庄子的地契,府城的那家茶馆的房契都是要还给我侄儿的。” 对于徐家人没脸没皮的,安家村的人都要被气疯了。 怎么这嫁妆还能变成徐家的产业,这不是明晃晃得谋夺嫁妆,现在嫁妆不还,还惦记着婚后他们贴补安福的庄子和茶楼?! “这世上就没有这个理,嫁妆我是有单子的,就连庄子和茶楼,我也都是有过契文书的,都是在我小弟福哥儿名下,你休要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