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内。 “对,这里多撒些,就这里!” 白管家一脸闲心逸致,他安排着下人们将库房里的存盐搬出来。 随后让人均匀撒在院子里头,现在就等一会儿,便可以动手铲冰了。 白管事不由得想到还是他聪明,和对门那个寒酸管家随意聊了会天,就得到了这绝佳法子。 特别是他还亲眼看到过程,自然越发相信。 “管家,冰松了,真的松了!”一个下人兴奋说道。 白管家一脸傲居,想着这法子他得来得不费吹灰之力,自然更是骄傲。 “行,动起来吧!” 白仲楠在房内觉着吵闹,他这刚到任的堂叔正在考校他课业,正是关键难点,他回答困难。 院子里又吵吵嚷嚷的,一时间气烦,打开门正要呵斥两句,但是却被院子中的场景惊到了。 “白管家,你们这是作甚?” 白仲楠一副鼻孔看人的样式,该说不说,他们这两主仆倒是相得益彰,上梁不正下梁歪! “少爷,我们在清理冰块,等会儿便能好了。”白管家略显狗腿道。 “清冰,这么快的?” 想着前几日他们府里不是没有试过,但丝毫不得章法,甚至越弄越厚。 “是的少爷,小人新得了个绝妙的法子,这法子清冰快,且保持时间长,三到五日内都难再结冰。” 其中人群中有两个下人,虽然手上动作不停,但是两人眼神对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尽带鄙夷! “楠儿,外头何事?” 此时一个儒雅男人从房内出来,看样子才三十有余,正是成熟且彰显魅力的时候。 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但同时又给人压迫感,显然是上位者的姿态。 “堂叔,管家正在处理地面的冰块,侄儿看着稀奇,正想同您说道说道。” 白仲楠虽然对旁人高傲自大,但是对着他这堂叔断然不敢那般放肆。 “哦,当真有这般稀奇事,我也亲自看上一看。” 这学问考究自然就停下了。 等白府清理完地面的冰,白仲楠问了白管家才知这法子是对面府的管家告知他的。 “堂叔,您纠结的事,这不就有着落了!”白仲楠兴奋道。 这几日他堂叔一直在寻如何通城内官道的法子,这不就有现成的了。 “而且咱们府衙库房里应当就有现成的盐,之前陈平私盐那事……” 白仲楠还在游说,他越发觉着这法子就是老天给他堂叔安排的,就是那般赶巧。 “你不觉着这一切都太顺了!” 这么巧,这法子他们白府管家碰到,又这么巧正好有一批私盐可供他们使用。 虽说这批收缴的私盐不能流通,也不能重新提纯,可以任由他们安排,朝廷也不会追究。 甚至可以说为了朝廷解决了它们的去处! 但这一切好像背后有只推手在推着他们走这一步。 “楠儿,对门住着什么人,你可知道?”白玉棠谨慎问道。 “京城来的,而且我内部消息,隐隐听说是个皇亲国戚!” 白仲楠靠在他堂叔耳旁小声说道。 白玉棠捏紧衣袖,随后放开,想着应当不会,他这才刚到,应当没有什么人在这敏感关头就动他。 再说了,他虽是江南白家人,但却是个保皇党,不然圣上也不会安心让他接管玉都府。 毕竟太子和三皇子都虎视眈眈的,更不论还有其他几位成年皇子了! “堂叔,可是有什么蹊跷……”白仲楠见他堂叔没开口,谨慎问道。 “并无,你也不要过多打听,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会试,知道吗?” 白仲楠历来怕他这堂叔,是以绝不会反驳。 只得放下那些个桀骜不驯,高傲看人的嘴脸,乖顺听话极了。 —————— “少爷,这三大条清江鱼要怎么吃呀?” 小君看着厨房蓄水池里,有些要翻白肚的大鱼,有些犯难了。 前几日春来送鱼来,当晚他们府里就清蒸了好几条鲈鱼。 之后也是天天蒸鱼,现在还剩这些大清江鱼,每条都有十来斤,不好处理。 安玉看着也犯了难,不知道怎么处理,分开了蒸? 但这几天蒸鱼腻了,难道水煮? 安玉想着他们身旁不是有个酒楼少东家,拉过清哥儿问道:“清哥儿,以前你们酒楼里,可有什么针对这些大鱼的新鲜菜式?” 李时清摇头,这般大的大鱼,他们往时酒楼里难得,他父亲也一筹莫展。 几人正在嘀咕着,闫天泽却突然悄无声息出现。 “怎么跑厨房来了?” 他突然开口,吓了主仆三人一大跳。 “要死呀,神出鬼没的。”安玉气恼,语气都上扬了起来。 闫天泽摸摸鼻子,他想说,他确实有那么一丢丢故意的成分。 小君和清哥儿缓过情绪后,默不作声,假装自己是空气般的存在。 “这不是外头这几日府衙的人行动了,地面冰都清得差不多,想着咱们出府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