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桃儿气愤地瞪着她。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叶儿走上前:“住嘴!姑娘们之间哪有你说话的份!以下犯上小心我告诉刘妈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花影缓缓上前一步,拉着桃儿的手安慰她。 随后从容自若地看向榆梅,说道:“如果你只是来这里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那么,请你们主仆二人立马消失在我眼前。” “至于我要不要赎身,我想和你应该没有关系吧,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就够了,别人的事少掺和。” 榆梅被她说的话噎得难以上下,更被她那气势所压迫到。 她努力挺胸抬头,缓缓靠近花影的耳边。 “我是关心你,花影妹妹,再则,你难道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吗?” 花影的眼神一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在嘴硬?我都看到了!” “你故意让郑安喝下大量的醉生梦死,在他浑浑噩噩的时候出言蛊惑于他,冷眼看着他掉楼。” “最后郑安明明已经抓住了围栏,但是是桃儿亲手将他的手一点点扒开,才让他摔死的。” “要不是我亲眼目睹了一切,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 郑安是死有余辜,她混迹烟花之地多年,她早就看透这种人,不仅死不足惜,她还会拍手叫好,只是她竟然能抓到花影的把柄,真是一个惊喜。 花影抬眸,目光一狠,伸手猝不及防地掐住她的脖子。 榆梅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做,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被吓得双手四处扑棱,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向她。 叶儿大惊,就在她要上前时,被桃儿一记手刀打晕。 她恶狠狠的说道:“我能杀一个,就能杀第二个,你再敢如此口无遮拦,你大可以试试!” 榆梅脸色瞬间惨白,泪水在眼睛打转,听到她的话忙不迭地赶紧点点头,生怕她真的把自己杀了。 “花…花影妹妹,饶…命……” 从喉咙里挤出求饶的话,恳求她能放过自己。 花影手一推,她直接瘫软在地,不停地咳嗽着缓和气息。 良久后,榆梅捂着脖子,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你……你不能杀我!我在来时,就已经把所有的事实都写在一封信里,只要明天我没有出现,那么这封信就会被直接送到缉问司。” 刚刚突然就被她掐住脖子,还没来得及说出威胁她的话,现在有机会肯定要赶紧说出来。 这话一出,花影瞬间脸色阴沉。 “你要什么?” 榆梅拍了拍胸口,强装镇定。 “我要当花魁!” “你已经连任三届花魁,下一届你不许参加!不,下下届你也不能参加。” 原来是这个要求。 花影暗自松了口气。 “就算我不参与,你也不一定能拿到花魁的宝座。” “不可能,花魁一定是我的,没有你我一定能名动天下,得到更多人的追捧,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她斩钉截铁的说道,还畅享着未来会降临在她身上的荣光。 “好,如你所愿。” 日头高照。 郑府偌大的门头挂起了白灯笼,那是奔丧才会有的东西。 郑安的尸体在前两天就已经葬在祖坟,如今才过两天,郑员外也死了。 听府里的出来的大夫说是怒火攻心且伤心过度,在悲喜交加的情况下引发心脏方面的疾病猝死的,赶到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了。 如今这富甲一方的郑家,只剩下一个妾室和懵懂无知的小女童。 事发突然,钟录觉得十分蹊跷,连忙往郑府赶去,到时碰巧遇见吊唁的钟父和姐姐钟灵淑。 钟父:“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 钟录:“不是,爹,我是来办案的。” 钟灵淑:“录儿,先进去。” 还未靠近灵堂一声比一声大的哭嚎纷至沓来。 在场的人有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有朋友,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远房亲戚,唯独钟录带着官差显得格外显眼。 众人看到,忍不住窃窃私语。 赵忠赶忙上前:“钟录大人,钟老爷,钟小姐。” “你们来了。” 三人按规矩上香吊唁,之后钟录佯装无意间四处走走,看到灵堂上的棺材,走上前去。 看到里面的情况,让他忍不住直皱眉头。 那郑员外眼球凸起,竟然是睁着眼睛的,脸色发紫,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直叫他心里发毛。 好在死人见多了,也并不害怕,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这样。 突然病死心有不甘,就连死的时候也不肯闭眼睛,还是里面有其他的隐情。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祖爷您小心点……” “是啊看着点路……” 一个白头白胡须穿着不凡的老人在几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一点点的走进来。 披麻戴孝的赵妾室红肿着眼睛,回头一看,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哎呦,大老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