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姐姐!岑姐姐!我终于见到你啦。” 姜灵灵欣喜若狂,高举双手蹦蹦跳跳地高兴大喊。 燕文生双手做扩音状,神色担忧,高声呼喊:“岑姐姐!你没事吧?!谷主有没有照顾好你?” 一旁的顾池撇见两人如此高声吆喝,不禁手扶额角,无奈地摇摇头,可那唇角分明带着上扬的弧度。 听言,岑矜雪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李清风,表情莫名有些古怪。 李清风回之一笑,轻摇纸扇,潇洒风流:“我觉得我把你照顾的挺好的。” 她笑了笑,似带着一丝戏谑道:“是。” 知县看着一网之隔的岑矜雪,略有些着急道:“岑姑娘,你们真的找到医治天花的办法?控制好百姓的病情?!”他看着她,迫切的想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 岑矜雪没有答话,而是往一旁移开脚步,转头看向身后那个人,知县等人不明所以地跟着看了过去。 “不知各位还记得他吗?” “他是那天在镇外的人群中被顾池发现身染天花的人,如今你们再看。”说着她走过去撩起他的衣袖,“他身上所染的天花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的治愈,主要的治疗手段是他接种了水痘。” “水痘??”知县紧皱眉头疑惑道。 那不是幼时大部分人都会得的小病吗,真有这么简单? “对。” 岑矜雪把大概的原理和他们简单概括了一下,再加上有李清风在身旁补充,更何况人证也有,事实就摆在众目睽睽之下,没理由不相信。 “现在是找到治疗方法,之后他们也会在秋水镇内不出来,直到所有人痊愈,天花消失,在此期间绝对不会影响到外界的人,如此,知县大人可放心?” 知县双手拢在袖口,轻咳一声。 确实,如今解决了天花,自己也不用承担放火烧镇的责任,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住了,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自己更不用遭受众多骂名,想来,这群江湖人来得正是时候。 “是是是,本官定当履行诺言,只要能救黎民百姓的性命,让本官做什么都毫无怨言。” “不过,还是要多谢你们,不然,我真要追悔莫及了。” 他唉声叹气的,似乎是在懊悔的样子。 不过他的演技似乎不是很好,给人感觉出一种惺惺作态的感觉,做作得很。 “后期的调理方法已然交付与秋水镇的陈大夫,陈大夫会和德叔、阿牧安顿好尚且虚弱的百姓,你们不用过多的干预,只需要按时准备好药材和食物,过不了多久,秋水镇便会没事。” 听她交代着,知县有点愣住,问道:“你们、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顾池:“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出意外,明日我们确实该离开了,我们有要事在身,所以需要抓紧些时间。” 这边几人在说着话,燕文生却在一旁注视着岑矜雪身边的几人,特别是看到李清风和岑矜雪靠得比较近时,不仅皱起眉,眼神中还隐隐带着些许的敌意。 姜灵灵好奇地将头挡在他面前:“你在看什么呢?” 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关你什么事儿!别挡道。”燕文生一脸不虞。 姜灵灵傲娇地哼了一声,小声哼唧:“活该岑姐姐不理你,就你这样……”随后转身走开。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日暮降下,浓浓阴霾为这秋水镇蒙上一层看不见的面纱,所有不为人知的事情随之悄然兴起。 最后一天,有许多事情岑矜雪希望能交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好避免后续他们遇到的各种问题导致束手无策,是以,回到客栈时,已经很晚,简单地洗漱后,岑矜雪没能顾得上隔壁的房间,便沉沉睡去。 夜露深重,三更时,寂静的走廊处忽然出现一个鬼鬼祟祟地身影。 正徘徊在一处房门前,探头探脑地四周张望,十分之谨慎,像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行为举止甚是可疑。 果不其然,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物什,手指沾了点唾沫,往戳破窗纸,随后拔开盖子,轻轻一吹,一股诡异地青烟顺着小洞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觉得时机成熟,在门口轻敲,呼唤着:“天女?……您睡下了吗?天女?” 可除了他的声音外再听不到有任何人的回应,空气如同凝固住一般,只余下那让人不由得心底发毛的静谧,此时,只怕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真切。 黑暗中,大牛露出贪婪又窃喜的笑容,手握短刀,伸进门缝内,带着巧劲一挑!里面的门栓轻而易举地松动,再慢慢地挪动着,随着一声吱呀,门缓缓被打开。 月光透过窗口倾泻而下,满地银霜,在朦胧的余晖中,床上的少女双眼紧闭,安静而和祥。 大牛放轻脚步,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边说话边伸手轻轻推搡着她的臂膀。 “……天女?” 在发现她真的没有半点儿意识后,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瞬间整个人就放开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