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麻陶等人再没遇到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圣枪之下。 看着眼前抬头望不见顶端,散发着太阳般温暖的光芒的北欧圣枪,格蕾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 “说起来……那些幻想种之所以不敢靠近圣枪,是不是将其视作圣物了呢?毕竟那群迈罗身上的纹身似乎就是圣枪的图案……”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样就能解释它们为何要阻止我们靠近圣枪。” 韦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它们在惧怕圣枪灼烧罪恶的特性。它们将圣枪视作苏尔特尔伟力的体现,而我们的贸然靠近便被视作为对苏尔特尔的亵渎。”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群迈罗如何看待圣枪都与我们无关。我们现在要做的……” 麻陶将圣杯取出,投入圣枪当中。 “仅仅只有这件事而已。” 圣枪将麻陶投入的圣杯完全吸收,灿金的柱体上散发出如彩虹那般的七彩霞光,就好像真的是北欧神话中的彩虹桥一般。 与此同时,一缕光芒从圣枪之上分离,来到麻陶面前。麻陶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某样东西被这缕光芒所牵引,随后便看见自己的符文大剑自主显现出来。 紧接着,圣枪之光便如灵巧的精灵般,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自主钻进了符文大剑当中。 “这是……” 麻陶抓住符文大剑,感到其中多了一股灼热的奇异力量。这份力量似乎赋予了原本的符文大剑所不具备的破坏力。 “圣枪的回馈么……但是为什么?不列颠岛的圣枪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这大概是因为,北欧神话是一个讲究因果代价的神话吧?” 斯卡哈解释道。 “有得必有失是北欧神话的常态。哪怕是大神奥丁,也是用冈格尼尔将自己刺伤,并倒挂在世界树之上九天九夜不吃不喝,才得到了卢恩的智慧。或许正是受到这主旋律的影响,北欧的圣枪才会变成这样……” “既然你将圣杯赐予了圣枪,那么作为代价,圣枪也必须做出回馈才行。”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给我这种东西……” 麻陶的手掌轻轻抚过剑锋,将符文大剑缓缓收起。最后深深看了北欧圣枪一眼。 “回去吧。” …… 在如此充实的日子里,半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对麻陶和韦伯一行来说是如此,对于迦勒底的诸位来说更是如此。 在协助藤丸立香等人解决人理烧却事件留下的漏洞之一,【亚种特异点II,传承地底世界·雅戈泰】之后…… 罗玛尼和达芬奇便趁着藤丸立香和玛修等人休息的时间,继续调查麻陶临走前所说的【迦勒底亚斯的异常】。 “罗玛尼,你发现什么了吗?” 达芬奇向紧盯着迦勒底亚斯看的罗玛尼问道。 “虽然我们都不认为麻陶留下的那些话是危言耸听,但迦勒底亚斯上面并无异常。人类文明的灯火在一百年后依然明亮……” “不,达芬奇,或许我们的思路错了。” 罗玛尼摇摇头,说道。 “麻陶先后提到了迦勒底亚斯的异常和圣枪,所以问题应该出在圣枪上。圣枪乃是维系世界之物,因此无法被迦勒底亚斯直接观测,所以迦勒底亚斯上面标注的圣枪位置都是人为,也就是由老所长马里斯比利亲自输入进去的。” “俄罗斯的莫斯科,北欧的挪威,中国的咸阳,印度的根戈德里(恒河起始点),北大西洋的亚特兰蒂斯遗迹,不列颠岛附近的凯尔特海,以及南美洲的伯利兹蓝洞……“ “这便是迦勒底亚斯上所记录的,七把圣枪所在的位置。然而这与现实不符,至少在我的印象中,北大西洋和南美洲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圣枪,而中国的圣枪也不在内陆,而是位于东海的位置。” “我不认为迦勒底亚斯上的圣枪位置是马里斯比利随时输入的,但肯定是没有经过实地考察的结果。按道理来说,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才对……” “所以,你认为……?” 达芬奇挑了挑眉,问道。 “达芬奇,我似乎拜托过你要实时监视麻陶的行程吧?” 罗玛尼将目光从迦勒底亚斯上面收回,回头看向达芬奇。 “是啊……毕竟虽然相信麻陶的为人,但以她人类恶的身份,真让她脱离我们的视线到处乱跑还是不免令人感到心慌呢。人类恶毁灭人类文明的行为并不是主观意识上的,或许他们的本意是为了守护人类,结果却在无意识间将人理推入毁灭的边缘……” 达芬奇点点头说道。 “自从麻陶离开迦勒底那一刻时至今日的行程我都记录下来了。从2017年元旦到三月份的时间里,麻陶他们复原了不列颠岛圣枪,找到了北欧圣枪,破解了埃及圣枪的谜题……” “三月份后他们又在梅林的建议下飞到澳大利亚的艾丽斯泉市,并在一个月前发掘出隐藏在乌鲁鲁巨石之上的透明圣枪————【旺吉娜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