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 秦向河和董梅生又匆匆说了两句,便挂上电话。 林四丫要过来招待,他摆摆手。 让小丫头在客厅和小彩继续聊天看电视。 近几个月,基本都是在香港和日本待着。 他还好,有事忙,还经常和家里打电话之类的。 四丫则一天天闲极无聊的,且还要受他糟糕情绪的影响。 关键。 在香港和日本,他忙得再加上焦虑的,根本无暇顾及,小丫头想找个人好好说下话都难。 要知道,四丫以前给人印象,都是冷冷酷酷,说话都非常简洁。 而在外面憋了几个月。 眼下,在客厅和小彩聊天热火朝天。 也不知两人谈的什么话题,边说还边伸手比划的。 秦向河示意孙晴坐对面的单人沙发,他则起身,去倒了杯比较烫的白开水。 先前,林四丫也是这么“照顾”他的。 说是落那么冷的海水里,又在海堤上吹了风,洗完热水澡,要再喝一杯热开水。 从里到外暖了身子,之后才不会感冒! 他将水杯递过去。 学四丫的口吻,也说了一遍那些理由。 接着又叮嘱,“回去后,这边的药店,好像有感冒茶还是什么的,你最好买点,回去泡了喝喝。不然,寒气没逼出来,很容易生病。” “嗯。我知道了,等下回去就买。” 孙晴低头捧着水杯。 暖了下手,后就着水热,小心翼翼的喝了几口。 秦向河启动说教模式,“下次,你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看清楚了……” 今天实在太危险了。 亏了他在旁边。 天那么暗,堤上偶尔经过的行人,压根看不清下面情况,孙晴又是一点不会水,很容易上明天报纸的讣告。 只。 话到半截,见对方撩起刚洗完还略潮湿的长发,抬起脸的幽怨看来。 秦向河不由一阵讪讪。 在那双扑闪的大眼睛盯望下,他尴尬的咳嗽一声。 转而,再次解释道,“……四丫的游戏机掉水里了,我就是去看看。再说,你再怎么会觉得我要跳海的?” 对。 先前在海堤上,数落了孙晴一通,对方却越来越委屈,眼泪啪啪直掉。 过后才弄明白。 原来,对方并不是遇到什么挫折,又或是生活不顺之类的,特意跑那跳海自杀。 而是在路上遇到了四丫,到海堤这边找他时,看他突然顺着台阶往下去。 然后见他站在最底下,心事重重似的对着大海。 最后,看架势有点像要往里蹚。 这才忙不迭的上前去拉。 结果,他蹲下去摸游戏机时,孙晴两手抓了个空,收势不住,直接从他上方投进了水里。 “……是……上次在海沙,就见你状态很差。在香港的这几次,你情况比之前更差,还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焦躁低落的样子。” 孙晴微微抿了下嘴,又继续说,“天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坐大堤上,又突然往下跑……谁看了都会想歪啊。” “你是拍戏,拍这个桥段……拍这个情节拍多了吧!” 秦向河无语的摇头。 不过,也明白了,最近自己状态肯定很不好。 估摸是之前和孙晴见面,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加深了孙晴误会。 否则,单凭傍晚在海堤上的所见,也不至于联想到他要跳海自杀。 自己确实要多注意一下了。 望向捧着水杯,像很弱小般缩在沙发里的孙晴。 其刚在一间没使用的客房,冲了热水澡,红润的脸色,和先前从海里捞上来时,天差地别。 身上的这条新直筒裤裤,和外搭一件宽大的针织毛线衫。 是先前在林四丫和小彩帮忙搀扶下,孙晴来了酒店,全身湿透,早冷得不行。 好在,每个房间都可以洗热水澡。 他是因为月初就长租了这间豪华套房,所以,这边衣服鞋子什么,都有备换的。 且,他衣服太大,孙晴没法穿。 何况湿透的不光是外衣,还有里面的呢。 所以,这是小彩跑去酒店对面服装店给买的,从里到外,换了一套新的。 “还冷不冷?我这边有新外套,你冷的话就加一件!”秦向河说完,又记起的问,“真没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有冷。小彩买的这衣服很厚了,房里也暖和…… 我就是还有点后怕。” 孙晴顺着秦向河视线,察觉了自己缩着肩。 她忙坐起些。 捧水杯来回轻搓的暖和着手。 复又摇了下头,她回道,“我没不舒服。刚掉水里时,是很慌张,不过,我以前拍过落水的戏,所以,下意识就一直闭着嘴巴,没怎么呛水。” “这样吧!”秦向河想了想,道,“青青姐还在香港,我让她安排下,送你去相熟的医院检查。放心,会保密的。这关乎身体,可大可小的。” “我等下回去,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给许总打电话,好吧。” 孙晴明白,秦老板是误以为,她担心去医院的事被这边娱记拍到。 香港这边,尤其是女明星,只要进医院,很容易被那些娱记胡乱编排的。 若知道她是掉海里,还有个男人在。 估计,明天头版出来,就会有什么“女明星为情所困、投海自尽”什么的。 反正越博眼球的,就越往上编。 至于对许青青改了称呼,是最近跟兰姐喊习惯了。 香港这边,很多都这样称呼别人,其实,内地也越来越多这么称呼了。 像她现在就常听到别人会喊秦老板叫“秦总”。 不过,她还是喜欢喊“秦老板”。 最好…… “嗯?你说什么,什么就一个人喊?” 秦向河问完,见孙晴连忙摇头,颇有些无语。 但也清楚,估计是先前掉海里吓呆了。 他故意的岔开话问,“今天都傍晚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孙晴此刻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没留神,刚刚差点把心里话给嘀咕出来。 听秦老板这么问,想到,若说明天离开香港专门来道别,似乎有些刻意。 她犹豫了下,便回道,“……是,是那个叶全禛,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