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 由上星、香港爱乐,以及泰盛。 三家合资,筹备许久的上星物流,成立并正式营业。 其中,香港爱乐公司,是锦湖用注册的一家香港公司来投资。 可不光是要和锦湖撇清干系。 这年头,但凡挂个港资名头,去市里办事也会容易些。 物流公司成立后,恰逢向鹿之家的亚运会同款运动服销售正火爆,全国各地都是供不应求。 尤其是南方设了门店的几个大城市,货物需求量庞大。 再接着,不局限于这几款运动服了,而是向鹿之家的所有服装都变得畅销了。 这也便凸显出了物流公司的作用。 其实,在公司成立前,就已经在海沙和高海等地设置了分公司以及仓储。 南宁这边,主要是泰盛几家工厂的货物来往,爱鹿的随身听和小型收音机,以及向鹿之家的服装。 东营,有向鹿之家旗下定制品牌的服装。 楚湖省那边,美达磁带厂、爱乐音像歌带…… 不,是整个含山的盗版磁带,再加上位于茅塘的鹿白十三香。 而几家白云广场的货物也很庞大…… 光是这些订单,以此时上星物流的运力,就承受不了了。 初步估算,要明年中,才能将这些业务全部吃下理顺。 到那时,上星物流必然会更加完善。 此前,物流公司大部分资金,都拿来购置车辆、增派人手、设立仓储这些,他还觉得花钱如流水,很心疼。 现在却恨不得砸更多进去! 陈孟华发现,秦向河当初的话一点没作假。 只是谁能想到,给别人跑运输,能接那么多订单。 他另外看重的一点,是凭此,可以安排以前上星的诸多兄弟。 能带着所有人洗白上岸,给他们一个,不被后人指指戳戳,正正经经的好工作! 对。 是好工作。 虽然辛苦些,可上星物流给员工开的工资,比那些铁饭碗工厂都高两、三倍。 特别是跑车跟车的,拿得更多。 而这些,泰盛和锦湖两方也都是首肯了的。 陈孟华相信。 最多到明年的年底,光物流公司一家的收入,就足抵上以前上星所有产业的利润。 他是真没想到,正正经经做生意,竟然能如此的挣钱。 这,也让他看到希望。 他陈孟华,再次享誉南宁,又一个鼎盛上星的希望。 也是带着那些兄弟们,顺应时代,奔向好日子的希望。 故此,他极为看重这家公司。 更不会容忍,任何人搞破坏! 十多天前。 下面不断有人汇报,说在邵平境内的一个县城郊区,车总被人拦着,要么是抢货,要么劫道黑钱。 于是,他就亲自带人过去了…… 陈孟华端起茶几上杯子,喝了口,道,“说起来,秦向河挺有眼光,也看的长远。” “这怎么又夸上了!要不要我给炒两个菜,再拿一瓶你爱喝的茅台,慢慢夸。” “没有开玩笑!” 陈孟华摇摇头。 “起初,上星建筑,都是些汗臭味的男人,加上,工地上的都喜欢开黄腔,他不让小红去,我能理解。可到组建物流公司,那么大规模,又说好了,物流公司由上星管理。他还不让小红来,还要小红去管以后的白云广场,我是不服的。” “这有什么好不服气的。物流公司大是大,可要跑南闯北,哪有管百货大楼舒服。” 郑月秀说着,又记起的转而问。 “裤衩子大楼建得怎么样了?新闻里不时就提一提,加上高海店开业那阵子宣传,差不多整个南宁都在等着开张了。” 陈孟华回道,“月底应该能封顶,若再装修布置,得要新年了吧。我们只管建,筹备开分店这些,是陈小芸接手,估计,到时朱红霞也会来这边盯一阵吧。” “真想不到,陈小芸和朱红霞,两个女的都那么厉害,可把很多男的都比下去了,还那么年轻。我要是有儿子,非娶一个回来不可。” 陈孟华有些无奈。 和妻子聊天。常常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注意就被带歪了。 “用不着羡慕她们。只要小红用心,以后又是白家人,成就就算比不上她们,也不会差哪里去!” 陈孟华说完,又接回先前的话题。 “我觉得秦向河目光长远,意思是,像这次邵平的事,小红根本就不能过手。也对,再等等,物流公司等理顺了,小红在白云广场锻炼出来,上星也清清白白了,到时再让小红回来。上星是我一手打拼的,她不接班,谁接!” “那可不一定!” 郑月秀听提到接班人,有些眉飞色舞,“以前,觉得你渐渐有心无力的。可现在,两家公司一起来,你也有劲头了,就你这身体,再做个十几年,不成问题吧。” “十几年?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对。”郑月秀往丈夫笑意的瞥去,接着,又道,“等他们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好好培养。小红不愿意,那就让孩子顶上,可是跟咱们姓陈的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对,秦向河和白家,看不上咱上星,也犯不着上杆子。这孩子生下来……最好是个男孩……” “爸、妈,什么最好是个男孩!” 忽然,楼梯方向传来一个中性嗓音。 两人回头。 睡眼惺忪的陈红,穿着一身火红运动服,正从楼梯下来。 自向鹿之家售卖同款亚运会运动服后,女儿也买了几套回来,算是支持小凯的事业了。 以前总是穿小西装,现在总算换个风格了。 别说,穿上这运动服,不像之前那身显得“冷冰冰”。 “哦,我和你爸在聊七婶。七婶的儿媳生了,六斤半的大胖小子!” 见陈孟华使眼色,郑月秀随口给搪塞过去。 后,又关心的问女儿,“小红,你好点没有?” “好多了。可能是在乡下,吃外婆腌得那些东西吃的。妈,我觉得那些腊肉腊鱼挂那么久的,不能吃了。” 陈红脸色还微微泛着一点白,可精神很好。 她来客厅,问,“爸,你什么时候回的?邵平的事摆平没有,要不要我去一趟!” 陈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