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鹿言辞恳切的请求。 陈孟华勉强笑笑,好一会,都说不出话。 之后,看向一旁的陈小芸和王小蓉。 秦向河这个媳妇,之前得了大病。 动手术后,身体一直不太好,跟个林黛玉差不多,众所周知。 而秦向河有多紧张这媳妇,大家更是心知肚明。 去未建成的双体大楼里参观,况又是今天没施工,一般情况下,很安全的。 然。 田飞跃父子和陈小芸这些人,要进去看看,没问题。 可白鹿说要进去,就比较吓人了。 毕竟这是工地,里面到处是石头砖头水泥这些。 不说重的,就万一给磕到碰到,谁能负得起这责任! 老田这时咳声,“咳~哎呀,我忘了,今天下雨,里面太好走吧。不然,我们下次再进去看吧。” 接到陈孟华求助视线的陈小芸,笑声道,“田老板,你们进去逛吧,我和白鹿还要早点回棉纺厂宿舍。以后等大楼建好,我们再来。” “对,对。”陈孟华松了口气,连忙接话,“里面正建着,墙砖地板砖这些都没贴,没啥看头。还到处乱得很,容易绊到。照现在进度,下下月,就能全部完工,到时,一定先喊你们来。” “好了,我们早点回去。” 瞧白鹿像是不死心,似乎还想再争取一下。 陈小芸靠近的挽起胳膊,继续说,“下午耽误不少时间,这会回棉纺厂宿舍,就要快傍晚了。哎,今天可是你喊我去吃饭的,怎么也要提前告诉阿姨,多做几个我爱吃的吧。” “那好吧。”白鹿也觉察了陈孟华的为难,临走前,又想起的说,“陈叔,阿红呢?这几天都没看到,你让她有时间来找我玩。” “怎么,小红和小凯都没跟你说?” 陈孟华瞧白鹿一头雾水,他解释道,“前两天,说小凯一个人在高海,过后还要去广柔,那边有点乱,不放心,小红就坐火车过去了。怕是要和小凯下个月一起回。” 白鹿恍然,难怪最近陈红没来了。 自从和弟弟订婚后,陈红也会时常来找她聊聊天,尤其是白凯不在南宁时。 随后。 她和陈小芸辞别陈孟华以及田家父子,往停车走去。 今天上午,王小蓉陪她去医院复查。 下午才能拿到检查报告。 午饭后,陈小芸打电话,说下午有空,两人便相约一起去医院,顺带的,再去棉纺厂宿舍家里蹭一顿饭。 白凯离开南宁,好些天了,这边的总店和分店,白鹿有时间,就会去照看下。 于是,两人从医院出来,又到南湖街总店待了会。 若平常时候,店里虽说顾客也多,但不像近几天那么夸张。 甚至,总店玻璃门前天又挤破了一次。 主因是,亚运会开幕式,国家队穿着向鹿之家所设计的队服出场,后比赛,选手也基本都是如此。 似乎没人料到,民众对国家队服和运动服,会如此狂热。 在秦向河此前吩咐下,仓库是大肆囤积了一批亚运会同款运动服。 然,摊分到几十家分店头上,就显得没那么多了。 制衣厂,包括各分店的负责人,之前都认为货备得够多了,甚至,觉得这批货最后可能要失策的积压在那,毕竟,向鹿之家开店起,从没一款服装会备那么多货的。 结果,短短两、三天时间,很多门店都是销售一空,制衣厂不得不加班加点的赶工。 而对于亚运会同款运动服的需求,并没有随着囤积的这批货卖完消减。 到今天下午,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总店这边,运动服早已卖断货了,赶来的顾客依然蜂拥往里挤,其中,不少是下面县城,乃至乡镇,特意跑来的。 正是这样庞大客流,也带动了向鹿之家其他款式衣服的销售。 让白鹿无语的,这些人里,竟有不少外地“倒爷”,为了能早点拿到货,都跑去堵到制衣厂门口了。 因此,店里事情以及各种突发状况,也变得多起来。 白鹿和陈小芸正在那边帮忙时,电子厂忽然打电话,说让陈小芸回爱鹿一趟。 而她准备忙完,就去后街看双体大楼进度的,之后才回棉纺厂宿舍。 便约定,陈小芸回厂处理完事,就到南湖街总店来找。 倘若她不在店里,就来后街工地这边找。 …… 陈小芸坐到白鹿车上。 王小蓉将汽车驶出空地,她刚好看陈孟华邀请戴好帽子的田家父子,一同往工地里走。 “老田这脑子,还是很活泛的。知道从上星这边,把泰盛和锦湖捆绑的更深……” 陈孟华三人似乎有所觉察,走到大门前,又转身往汽车这边挥了手。 王小蓉见此,按一下喇叭以示回应。 陈小芸发现白鹿微微鼓着脸颊,她好笑的转口道,“白大美人,你就别为难老陈他们了好不好。你今天当真往工地里去,他们能哭起来!” “我哪有为难他们!” 白鹿不忿的拍陈小芸一掌。 知道陈孟华没答应,也是为她着想。 可这也同样是在提醒她的身体情况,想到,手术后几年时间,还不如唐怡动完手术三、四个月恢复的快,不免有些低落。 不过,今天去复查,周医生说她近期康复的非常理想。 忽而,瞥见路过的一家文具店,她忙让小蓉停车。 再过十多天,就是大宝生日。 她今年,仍是没法回茅塘给孩子过生日,可希望能多捎带点礼物回去。 傍晚。 等再到棉纺厂宿舍家里,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奇怪的是,爸爸妈妈本早该下班回来了,可白鹿进屋后,发现没一个人在。 担心爸妈有事耽误回来晚,赶不及做饭,她就让王小蓉给荣华楼打电话,叫那边送一顿饭菜过来。 近段时间,她都习惯这种模式了。 “哎呀,累死了,白大美人,你这是要把人文具店玩具店给搬去茅塘啊。” 陈小芸进客厅,将两手拎满的东西往地上一放,然后,一边揉胳膊,一边叫苦连天的扑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