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再笑……再笑我踢你了!” 走到小院外,唐怡去开门,蓦地,又不忿的转脸瞥来。 秦向河无语。 他只是在心里笑,这都能知道! 实在是忍不住。 先前过来,听唐怡说,他从大路往操场去时,唐怡和唐爸爸就发现了他,故意装作不知。 之后,以为跟在后头的男生是他,所以,唐怡才突然转身诈唬。 哪知道,吓错人了。 秦向河除了笑唐怡搞得这个乌龙,更是笑,好久没见唐怡如此古灵精怪了。 已记不清,究竟是什么时候起,青春跳脱的唐怡,就变成熟了。 再之后,检查出大病,虽然唐怡表现的乐观,但唐爸爸唐妈妈,以及赵璐等这些身边的,皆清楚,这不过是唐怡的伪装。 秦向河则因白鹿也是这个病,故此,更能理解唐怡所承受的压力和恐惧。 这次去日本,是手术后的第一次复查。 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次。 最后,检查结果一切良好,估计让唐怡手术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能落地了,所以才会如此轻松吧。 大门没锁,秦向河和林四丫跟着唐怡进院子。 继而,他又扭头往路尽头看了看,“都周末了,叔叔还要工作啊?” “这不是刚开学嘛。刚好学校联合燕京、高海几地的大学,组织一个什么巡回研讨会。中海大学这边,就是我爸主持的。下周举行,所以最近就忙一些。” 唐怡边领两人往正厅走,边解释。 先前在操场,那追来的男生,就是帮副校长传口信的. 她爸没法,即使秦向河来了,也只能先去忙学校的事。 “妈~你看谁来了。” 正厅的门也虚掩着。 唐怡进去,看了下客厅,又转头冲厨房和书房喊几声。 良久。 见没人回应,她示意秦向河和林四丫去客厅先坐,自己又转脚上了二楼。 半分钟后。 唐怡又从楼梯下来,对秦向河道,“我妈不在家。估计又去段婶那了,她女儿出嫁,说是什么东西不会做,这两天都是喊我妈过去帮忙的。不然,你坐着等会,我去喊她回来。” “不用了。阿姨有事,就忙吧。”秦向河笑声给拦住,“我也没什么,就是刚从南宁回来,经过海沙,顺道看望下叔叔阿姨。哦,你刚去日本复查,想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见唐怡走过来,醒然的将手中礼盒递过去。 他接着道,“这几盒是叔叔阿姨吃的,最下面那个红盒子,是给你的。用开水冲泡着喝,一天一次,对身体很有帮助的。” “……谢谢你。” 来到茶几前的唐怡,伸出手后,才反应过来,忙将之前从爸爸手中接过的袋子放茶几上。 随后,她将这堆礼物放到一旁。 秦向河每次来,都是大盒小盒的拎,她早习惯了,甚至都懒得客气推搡。 反正,只要不是像第一来带的那些东西就行! “老板,这个?” 一旁林四丫,这时出声。 瞧两人看来,忙将手中东西也拎起的示意。 “哦。” 秦向河这才恍然。 几乎忘了有这回事。 中午在川福堂,知道唐爸爸唐妈妈喜欢吃川菜,而他又觉得店里回锅肉、毛血旺、水煮肉片三道菜,做的特别好吃。 想着两人不一定会跑那么远吃饭,遂在结账时,让林四丫给各打包了一份。 其后,便是遇到孙阳,并在二楼大包厢,和宋仁、曹波几个打了一架。 接着是送孙阳去二医院。 再后来,是去白云广场和小玉、朱彪开会。 他一直以为,打包的菜,早在和宋仁几个起冲突时就丢了。 没注意,林四丫竟然一直拎着。 看看快被礼盒占满了的茶几,秦向河问过唐怡,便让林四丫将菜给放到饭厅去。 并给唐怡说了这几份菜的来历,后又叮嘱,“菜都比较辣,你就别吃了,对身体恢复不太好。” 唐怡点头。 知道秦向河是久病成医,白鹿手术手后那么久,肯定早知道各种注意和禁忌。 林四丫放下东西,忽喊她到一旁,小声说想要上厕所。 她往楼梯过道尽头指了指。 待林四丫绕过楼梯,找到洗手间,她才重新回到沙发座,并给秦向河倒了杯茶,“你脸色怎那么差?” 见唐怡在脸上比划着,秦向河了然。 毕竟,都被人叫“老秦”了的。 秦向河端起杯子,喝了口,回道,“大宝明天才开学,我着急回来,坐的火车,一路晃晃悠悠,没怎么休息好,更没吃好。这不,一下火车,我就跟着林四丫直奔川福堂去了。” “表姐没事吧?”唐怡迟疑了下,又问。 参加研发中心大楼剪彩回来后,她妈妈打了电话去南宁的,也问了白鹿情况。 可白妈妈那边,回说白鹿是之前下楼梯不小心崴到,只脚踝有点青肿,并无大碍。 但她很清楚。 若真的是这样,秦向河哪里会那么仓促跑去南宁。 果不其然。 接下来,就听秦向河说了白梅卧底爱鹿电子的事,以及白鹿为此耿耿于怀,饮食睡眠都很差,身体这次变得虚弱。 秦向河将缘由讲了一遍,后又提醒道,“你也一样,要小心。” 他之所以说那么多,是因为唐怡的病情,和白鹿一样。 只不过,唐怡的发现得早,且又有条件去国外动手术,更利于尽早的康复。 然,康复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和白鹿差不多。 最后,他又多叮嘱一句,“你们身体在恢复期,除饮食睡眠多注意,心情也很重要。但凡有什么事,或是有什么烦恼,尽量找个人倾诉,别一直憋在心里。” “我知道的。” 这番话,虽有些啰嗦,可唐怡很感激。 知道,对方正是将她当成自家人,才会不厌其烦的念叨。 过了一会。 她鼻子忽地一皱,不忿看过去,“呐,是你让我有什么话直接说的啊!” “是啊。”秦向河点头。 唐怡那双大眼睛,如同灭火器般的控诉着,“那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