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撞墙上,又反弹回去。 随即,出现在门口的俩壮汉,一人一脚,又给踹开。 “嘭”地一声。 木门断裂,半耷拉歪到,跟风箱一样来回晃动。 门框刚才跟着巨震,边上抹的白灰什么,簌簌抖落。 “咳~呸~呸~” 吐唾沫声音紧随传至。 秦向河看到,有些惊愕的阮宁,听到这声音,反胃的差点当场呕出来。 门口灰尘荡落。 走到跟前,一油头粉面穿毛领皮大衣的青年,拿手绢在嘴鼻前扇着,嫌弃的又退到了后头。 那俩踹门大汉,则无视这些,挤进了门内。 在皮衣青年身后,影影绰绰似乎另围站着好几个人。 “这里,有没有?” 略显尖锐的声音,正是这皮衣青年发出的,边问,边甩着手绢的再退两步。 当看到陈庭伟从最后面绕出来,探头往屋里瞅 ,秦向河不由咳嗽了下。 示意变故突生的瞬间,就掠到桌前的林四丫退到一旁。 他站起,猛地一拍桌子喝声,“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老半斋闹事!” 皮衣青年听陈庭伟到跟前点头哈腰的轻语,继而,隔着站门内两个大汉,他阴阳怪气,“小赤佬。在高海这,别说老半斋,就是十个老半斋,我都能给你拆了!” 秦向河问,“你是谁?” “我是谁!”皮衣青年冷笑,接着,往旁边正冲屋恨恨瞪着的陈庭伟一指,“小子,你不会忘了我朋友吧。” “这不是陈先生吗。怎么一会不见,脸肿成这样了。” “尼玛~!姓秦的,等会看你是骨头硬,还是嘴硬。” 脑袋肿成猪头的陈庭伟,差点蹦起来。 不愧是有名的演员,一脸凶相,在转身时,立刻就切换成了讨好笑容。 陈庭伟对皮衣青年哈着腰的连声,“三哥,就他,就是这个姓秦的!” 皮衣青年瞧秦向河有恃无恐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都这种情况了,还不明显吗! 能被人喊过来找场子,肯定不是一般人啊,敢那么小瞧他。 “先不废话,你们,来,给我把这砸了再说。” 站门里的两个壮汉,似做惯了这事。 听皮衣青年发话,马上拽起旁边板凳椅子,就朝两边的摆件挂饰砸过去。 不是看等下还要对方“谈判认错”,两人是准备先把饭桌砸了的,再说,桌边还有个吓坏了的小姑娘,不太好动手。 瞬时,稀里哗啦之声,不绝于耳。 “慢着,住手,住手!” 伴着一声洪亮大喊,正准备越过饭桌往休息区冲的俩壮汉,惊诧停下。 皮衣青年也不解,很不悦的往身后呵斥,“文轩,你乱叫个什么?” “三哥,等一下,先别动手!” 洪亮声音再次响起,接着,一个比皮衣青年高些的年轻人从后面挤出来,话落音,往里仔细瞅了瞅,摆出一丝微笑的招呼,“秦老板。” “哦,你好。” 看这打招呼的年轻人,秦向河记起是谁了。 年前带爹娘和孩子去南宁,曾到荣华楼找过白鹿。 那天恰好撞上郑月秀,即陈红妈妈的生日宴。 当时,这年轻人就是和陈红小姑一起的。 后经介绍,说是家里什么人在百安百货当副经理。 适才听皮衣青年喊出名字,方想起,这年轻人是叫林文轩。 那天过后。 他也听白鹿提起,说陈红小姑带林文轩到南宁去,是准备介绍给陈红的。 好在,陈孟华夫妇对此极为反感,全程对林文轩不假辞色。 就连平时因误会,对白凯有不少意见的陈孟华,都故意表现的对白凯热略。 “等等。” 皮衣青年见此,对包厢里征询看来的俩大汉,抬手虚按一下。 转过脸,他满不在乎的说,“文轩,这小赤佬是你朋友?那今天这情面,也没得讲!阿伟可是我朋友,上次去香港,他还特地找了明星作陪的……” 眼见包厢里砸的轰轰烈烈,陈庭伟正高兴着。 还在想,等砸人时,他怎么过去黑虎掏心、猴子偷桃的,让姓秦的尝尝厉害! 突然被三哥的小表弟拦住,他心中一急。 若拉扯到最后两方认识,中午那顿,岂不是白被打了。 俩跟他几年的保镖,正在医院躺着呢。 尤其是阿峰,可怜的胳膊腿动一下,就惨叫连连。 医生检查,只说没伤筋动骨。 疼个几天就能恢复。 听听,是人话吗! 要是在香港,遇这样的,早一耳光打过去了。 以为大仇要报不了,心灰意冷时,忽听三哥如此说,陈庭伟立马来了精神。 尤其是见三哥边说边冲他使个眼色。 “姓秦的,你不能耐吗!一个外地佬,在高海这撒野,也不照照镜子,配吗!” 陈庭伟每说一句,就牵动脸上肿疼,也就愈发恨透了姓秦的。 刚才他仔细扫了眼屋内,可惜,没看见孙晴跟着。 否则,就在孙晴面前狠狠羞辱这姓秦的,让那小娘皮知道,高海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