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瞧我这什么脑子!” 陈光霞一拍脑门,笑声,“这荣华楼就是小凯家的,我还在这瞎点什么,真糊涂了。有什么好吃的,当然你最清楚。” 瞬间,屋里视线又齐刷刷跟着移过去。 “叔叔、阿姨。” 白鹿这时出声,客气称呼了下陈红的爸妈。 她接着道,“店里确实有几样新出的招牌菜,我让她们都给上一份。还有,今天我们过来,正巧在楼下遇到,确实不知道是阿姨生日,所以没准备什么礼物。那这天这宴席,就由……” “不行,不行!正是我生日,才得自己请客,哪能这样。”郑月秀摇头,随后,带着怪责的看向陈红。 都怪这宝贝女儿。 明明白凯家是这样情况,怎么不早点说,搞得一家人当众“出丑”。 尤其是小姑子,前倨后恭的,连她都跟着害臊。 陈红凑过去,悄声嘀咕,“向鹿之家、爱鹿电子又怎么了,我是和小凯处对象,又不是和那些处。” “……”郑月秀都不太想说话了。 还向鹿之家、爱鹿电子又怎么了? 这两家公司加起来,都有近亿市值了。 也就自家傻女儿,才不拿这些当回事。 也对。 若非如此,也不会小凯只是个溜冰场服务员时,女儿就三天两头的找上门。 她可是最清楚的,从一开始,女儿就看中了小凯。 所以,对丈夫恶意揣测小凯是贪念陈家财产才接近女儿的念头,她是嗤之以鼻。 眼下来看,证明了她是对的。 陈家的产业,零零碎碎全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万,都不如人单拿出一家公司的零头。 此时的陈孟华,自然也想明白了这点。 不禁记起,每次遇到,小凯都很有礼貌,从没想过把这些拿出显摆。 于是,观感不由大转变,只是心中,还是很不得劲,更有种宝贝女儿要被人抢走的危机感。 陈孟华很好奇,只短短两年多时间,小凯怎么就从一个溜冰场服务员,变成了向鹿之家的总经理。 知道,这一切应该和旁边的这个“二姐”有关。 以前调查的资料,说白凯姐姐在棉纺厂上班,想来,那个是大姐了。 刚刚听田飞跃介绍,分明是说,这两家公司都是这个二姐家的…… “小凯,你姐夫是叫秦……秦什么来着……” 陈孟华心中一动。 嘴里问着白凯,头却转向陈红。 他隐约想起,女儿早前除了小凯外,在家还提到过另一个名字,似乎就是小凯的二姐夫。 而且,语气中似乎带着点崇拜。 他对此印象深刻,还很不服气。 不是因为事情太繁忙,早就去看看那姓秦的,到底长了什么三头六臂。 要知道,从小到大,宝贝女儿都还没这样对过他哩。 白凯听了,忙回答,“我姐夫是叫秦向河。” “咳咳咳~” 坐在桌对面,稍稍恢复悠闲神态的林文轩,忽然,一口茶水全呛到了杯子里。 见众人奇怪看来,他呛得脸色涨红。 连忙转身,急急咳嗽几下,之后,立刻回过神,声音几乎走调的急问,“你姐夫叫什么?秦向河?” “哎呦,文轩啊,你也认识小凯姐夫啊。”陈光霞听此,大喜过望。 这下可好了,不用做选择题了。 原来都是认识的。 现如今看来,白家是财雄势大,可远在这南宁,她们定居高海,当然不能丢开林家这棵大树。 听林文轩似乎认识秦向河,怎么让她不高兴。 如此一来,岂不是两边都是“亲上加亲”。 而一直忐忑不安坐在桌前的田飞跃,倍感惊奇,反问,“文轩,你认识我姨夫?” 林文轩深呼吸下,像是在缓着劲。 看看对面的白家姐弟,他小心翼翼的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你们说的,不会就是白云广场的大老板秦向河吧?” “什么,白云广场?!”陈光霞和李培勇同时大叫。 声音大的,让外面宴会厅吃酒席的,都跟着静下来。 幸好包厢门之前打开,就没再关上。 否则,还当这里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郑月秀见此,忙起身,去宴会厅招呼。 “白云广场?什么白云广场。”轮到田飞跃发蒙了,瞧林文轩和陈光霞夫妇惊异瞅来,他疑惑,“不该是鹿白十三香吗。” 好吧。 听到这个几近国人皆知的名字,连同陈孟华,几人将目光,又都齐齐投向那个自始至终透着些柔弱的漂亮女人。 “……鹿白十三香和白云广场,都是他开的。”话都到这份上了,白鹿也只能承认。 其后,狠狠瞪眼了田飞跃。 没想这孩子嘴巴那么大! 田飞跃被瞪这一眼,差点没哭出来。 以前刘武青对白姨出言不逊,被打成什么样,他可是亲眼所见。 还知道,刘武青此后就没再南宁出现过了。 故而,他清楚,万一姨夫因此发起火,后果怎样。 他家老爷子更会逮着他,狠削一顿! 要知道,他家能有现在,可都是靠姨夫帮衬呢。 田飞跃脸色立刻垮塌,着急的找补说,“不是,白姨,我以为文轩知道的是这个。我再不敢了。” “……咝~” 包厢里众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着? 还有别的! 郑月秀在宴会厅转了一圈,刚进屋,就被眼前的场面给吓一跳,“怎么了?” “小田……”陈孟华咽了咽口水,接着,对坐过来的妻子道,“他说,鹿白十三香也是小凯姐姐家的。” “啥!!!” 于是,众人在郑月秀脸上,见证了刚刚各自表情的重播。 鹿白十三香是怎样情况,根本不需要别人介绍,谁都清楚。 这调料,随着大电视台的广告以及那首广告口水歌,早进入千家万户,这家企业,更是前途无可限量。 郑月秀忽想起适才小姑子的大呼小叫,她问,“小林,是吧。你说的白云广场,是什么?” “大嫂,你们不会连白云广场都不知道吧?” 陈光霞压着对大嫂见识浅薄的鄙夷,尽量让语气,透着无比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