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东和白梅离婚后,原来的单位,早已开除他了。 靠着业务能力,他在南宁,又重新找了份工作。 某种意义上,王建东也是终于得偿所愿。 岳建秀温柔体贴,知冷知暖的,每次下班回家,都格外舒心。 重要的,是两人有孩子,感觉这个家才完整。 此外,就那个新晋小舅子,仍比较闹心。 王建东踏实工作,又靠之前积累的人脉,短时间,就升到了部门组长,薪水也涨了些。 没多久,公司就被燕京一家规模很大的企业给收购,说是要开拓南宁市场。 那么大动作,肯定要人手,也是博出头的好时机。 王建东顿感前景一片光明。 甚至暗庆,到底是现在的媳妇旺他。 还盘算,等多攒点钱,明年回老家,和岳建秀补办个盛大婚礼。 他翘首期盼燕京总公司派来领导,想博得表现。 而当派来的白梅出现,他立刻傻眼了。 其后,还指定他,作为南宁处理事务期间的跟班。 王建东有心离职。 可在这公司,他下了太多心血。 好不容易爬到现在位置,拿着那么丰厚的收入。 否则,有个女儿要养,妻子因为要照顾女儿,一直没有工作。 另外还有个不省心的小舅子,三五不时找他打秋风。 他要是工作一停,全家都挨饿。 幸好,白梅每次在南宁待的时间并不长,相处时,也多是公事公办。 当然了,期间,假公济私的为难、刻薄,是在所难免的。 可想到家里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他觉得,一切都能忍。 怎知。 就在前俩月,妻子突然留下一封信,带女儿卷着所有积蓄,跑了。 是,跟人跑了! 后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岳建秀在外面也有个相好的。 让他吐血的,有人声称,他一直当宝贝的女儿,是那个野男人的。 一个多月的苦寻,把南宁和岳建秀老家的地皮都翻过来一遍了,也没找到人。 连小舅子岳建设也跟着消失了。 这沉重打击,让他差点走极端。 可能念旧情吧,期间白梅对他态度改变了一些。 见此,他不禁想起以前的过往,虽说和白梅这几年吵吵闹闹的,但也有温馨时光…… 没等白鹿说完,白凯差点把杯子吞下去,“什么?白梅还要和王建东在一起!” “王建东应该有那意思,大姐的态度,就不知道了。说不同意,这次又带家里来了,说同意吧,又没提,也不像。” 白鹿摇摇头。 早前,白梅带王建东出现在家人面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后面才知,是王建东的公司被白梅所在公司收购了,纯粹上下级关系。 自然的,谁都能看出白梅报复的心思。 之后,白梅每次来南宁,王建东都跟着,甚至来过棉纺厂宿舍,但,大院门都没让进。 可这次,竟带到家里来了。 至于王建东,全程像个尽职尽责的小跟班,一直站角落里不吭声,真不知两人搞什么名堂。 不过,爸妈对王建东可没什么好脸色。 当初王建东的事发,闹到离婚,让老两口觉得,在棉纺厂丢尽了脸面。 “白梅敢和王建东那混蛋,再在一起,以后干脆别回来了。” 白凯气的跳脚,嚷嚷,“等下我就去,非把那狗东西腿给打断。” 不知何时,白妈妈已经回屋。 听到白凯这么喊,她立刻过来,一巴掌甩白凯脑袋上,“你能地!要把谁腿打断?” “就王建东!那时就该把他腿打断的。”白凯梗着脖子,“还有白梅,竟然吃回头草……”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白梅是你喊的吗,啊!”白妈妈又一巴掌甩去,“你不许找建……王建东,你大姐这事……唉,反正你别管,由她自己闹。” 训完白凯,白妈妈转向白鹿,歉意的道,“白鹿啊,你知道你大姐脾气。刚刚说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就当她是……混人,脑子不清醒了。” “妈,我知道。”白鹿勉强的笑笑。 心中暗叹。 虽然和白梅关系很差,每次见面也都闹,但终究是一家人。 她想好了,以后白梅再回来,她就尽量避开。 不过,白梅要是主动挑衅,她也不会当软柿子! 白凯在旁讥讽,“她脑子不清醒,我看,比谁都清醒!不清醒,还一次次逼你们把宿舍给她公司……” “就你话多!” 看妈妈扬手,白凯立刻咧嘴闪开。 他有点郁闷。 自从“学好”,反被打的越来越多了! 不等跑开,他又被呵斥的喊住。 “一天天不沾家的,你又想跑哪儿。说说,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把人陈红领家里来。” “你不知道……”见白妈妈瞪眼,白凯忙陪笑脸的解释,“是姐夫说的,陈红家那边,事情没结束,我现在又有头有脸的……” 听到这,白妈妈忍不住,和白鹿一起笑起来。 王小蓉倒不觉得,白凯这话,有什么好笑的。 在南宁,谁不知道向鹿之家的大名。 分店更是开遍了青州省,如今,又风闻要去隔壁两个省继续开分店。 现有的二十多家分店,外界估值,在三千万左右。 看到如此规模和发展速度,谁还不清楚,向鹿之家以后绝对前途无量啊。 而向鹿之家的总经理——白凯,自然也被誉为南宁商界新星,或许,也就家里人不觉得白凯有什么了不起吧。 据她所知,外面那些人提起白凯,可都是一脸敬佩仰慕,大夸青年才俊的。 “……” 白凯在笑声中,心中一堵。 他放弃继续自夸的打算,道,“都还盯着陈家呢,公开来往,怕会有影响,等明年市里这届换了……” “是你姐夫说的啊,那就行。”白妈妈当即打断白凯的话,接着,就径直去阳台找白爸爸。 白凯话堵在嗓子眼,干瞪眼半天。 马上,他向二姐抱怨,自己这当儿子的,还没姐夫在爸妈那好使。 正碎叨着,忽听白爸爸在阳台猛的大声。 “什么!她白梅还要不要脸!不来就不来,落得眼前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