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 白鹿从远处的小卖部回来,手中多了两袋子小零食。 “你们聊了什么,邓校长怎么走的那么快。” 秦向河就着白鹿打开的那袋零食,吃了一根。 有一点麻辣,口味再重些,就和后世的辣条差不多了。 他吃不惯,白鹿倒是挺爱吃的。 先前倒也不是乱说,他听白鹿提起过好多次,说学校里有卖一种零食很好吃,原来是这个。 顺着白鹿视线,秦向河笑着望去。 邓建兴何止走得快,若不是附近有太多学生,怕是能跳起来。 他便将刚才和邓建兴谈的,要建助学基金的事说了出来。 果然,白鹿对此很是赞成。 只是对要白白花出去两百万,比较肉疼。 对于秦向河后面解释,说什么树立公司良好社会形象,还能提高品牌的曝光率和市场占有率,具有巨大广告效应,并不感冒。 至于什么有利于建设良性的公司文化、吸引优秀人才等,也不太相信。 “就像之前捐建图书馆和科研楼。你在大学里找人问问,现在是不是都知道向鹿之家。今年,陈女侠不还来你们学校招人,拉走好几个管理人才呢。搁别的公司,在中宁可没那么大脸面……” “好了啦,我信,我信还不行吗!”白鹿好笑的回话。 别的上面乱花钱,她或会反对,但用在那些贫困学生身上,她肉疼是肉疼,但心中还是挺乐意的。 以前在茅塘代课时,就看过这样的例子。 “学校这边会挂名,至于爱鹿电子厂那边,我打算让你负责。” 白鹿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不行不行,我哪管得好什么基金!” “不是让你管,只是挂个名头,就别人要钱时,你点个头就行。具体事务的管理,我会让陈小芸找专门的人。” 秦向河故意将臂弯架起来,等白鹿好笑的再次挽住,他才带着的继续往前走。 对公司事务,白鹿一点不感兴趣。 换种说法,是对挣钱的事,没兴趣。 如此,那就给白鹿找个只往外花钱的事好了。 他从陈小芸那听说了,私下里,白鹿总觉得帮不上忙,所以,但凡有空,就爱跑去向鹿之家帮忙。 有时,还会到陈小芸那主动请缨。 现在算是给白鹿安排了一项工作,好顺便打发时间。 像之前说的,这种助学基金运作,作为负责人,反而会很轻松,也不用担心白鹿身体吃不消,还能让白鹿很有成就感。 秦向河很清楚,除了设计建筑,更适合白鹿的,就是管理这类公益基金。 他没对白鹿说的是,和邓建兴谈完助学一事,还顺便将白鹿的研究生名额给预定了。 其实,这时考研并不是很热门。 往往是那些二、三本学生改变命运的一个捷径。 很多学生在高考时发挥失误,考上不理想的大学,为改变命运,才会走考研这条路。 也确实,通过这条路,让很多人命运有了巨大改变。 反而那些重点大学的学生,并不那么热衷考研。 秦向河是觉得,白鹿受之前几次晕倒的影响,拖慢了身体恢复进度。 既然要在南宁多待两年,不如往上进修下,反正提前回了楚湖,也不用担心上课问题。 七月过去。 步入了八月,天气炎热,如置身在一个大火炉中。 高海也是如此。 思南宾馆,在高海的大酒店排名中,只算中上。 然花姐认为,这里条件够好的了。 就这,一想每天哗啦啦流淌出去的房费,心都滴血。 为了省点钱,跟来的五名万宝公司职员,全住一个套间里,她和许青青,则住在走道尽头的双人房里。 “热死了。” 进酒店房间,花姐让许青青去打开电风扇。 她则直奔卫生间,拧了块湿毛巾,顶在头上。 以前在乡下做事习惯了,夏天热得厉害,就这么着降温。 后面到厂里工作,虽然很少晒太阳,但太热时,还会习惯的搭块湿毛巾顶脑袋上。 今天倒不是嫌气温太热,而是,是气得脑袋冒烟。 “花姐,喝口水吧,消消气。” 一杯白开水递到面前,刚歪到椅子里的花姐,立刻坐起身。 接过水,还没凑到嘴边,她又把杯子往小桌上一顿,“凭什么啊?你说,他们凭什么不签字!” 望着脾气逐渐暴躁的新老板,许青青哭笑不得。 是的。 她顶头上司,又变成了眼前的这位花姐。 上月,还在爱乐音像做得好好的,秦向河一个电话,就把她调到了万宝公司,然后跟着花姐来了高海。 以前见过几次花姐,挺娴静的感觉,可没想脾气那么的火爆。 最近,在谈两个影视投资,过程都很顺利,可临到最后签字,对方却突然反悔。 看起来,像故意逗耍万宝公司似的。 瞧花姐气得呼呼喘着粗气,许青青只得劝慰,“也许是我们初来乍到,人家有顾虑吧。” “跟初来乍到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的钱,就不是钱。谈得多好,可那些人转脸就找别的公司,条件,还不是和我们的一样!” 许青青有些沉默。 如花姐所说。 之前,万宝公司不论是投资《围城》,还是参与的另一部电影,都很顺利。 上个月,万宝有又一笔资金入账。 用秦向河的话,现阶段公司账户上不需要有余额,就要尽量投资出去,争取短时间把名声打出去。 然而这两次投资,都是到最后关键时刻出问题。 总觉得,被拒绝的蹊跷。 她期间也找人调查过,可惜没什么结果。 毕竟这里是高海,是比海沙不知繁华多少倍、大了多少倍的沿海城市,又人生地不熟的! 她犹豫片刻,问,“花姐,要不然,和秦老板说一下?” “他知道有什么用!”花姐继续不忿。 她一直觉得,不就是投资拍电视剧拍电影。 换句话,就是给人钱,那还不容易! 可现在,钱在手上,却投不出去,不禁让她恼火异常。 将这事告诉秦向河,不是打她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