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哼哼！” 陈芳冷哼，对孙晴正色叮嘱，“晴姐，你可千万别被姓秦的虚伪外表给骗了……” 不等陈芳再爆出什么惊人话语，唐怡立刻分开两个人，“好了，是不是看你表哥家环东被爱鹿电子快赶上，你着急了。” “嘁~就姓秦的爱鹿电子，这才开多久……哦，晴姐，我可不是针对你啊！” 孙晴下意识想反驳，可听对方这句补充，只得把话吞回肚子里。 爱鹿收音机广告在大电视台上，已经播出一个多月了。 据兰姐打探来的消息，广告之前，爱鹿电子的月盈利是五十万，而在上个月，惊人的超过一百五十多万了。 并不是说什么她那广告的功劳，只有些不忿陈芳的态度。 在环东面前，爱鹿有那么不值一提吗！ 如果孙晴知晓，去年，环东的年利润就高达近七千万。 就会明白，此时的爱鹿电子，即使取得了不俗成绩，但在老牌的环东面前，还属于不太看得上眼的小弟。 从入口进去。 包括在广柔“见多识广”的陈芳，都是第一次来这么特殊的自选卖场。 放眼望去，偌大空间，全是一排排琳琅满目的货架。 每组商品旁，站有穿印制“白云超市”红马甲的营业员，但这些人不像百货店参与售卖，仅仅只给顾客介绍商品，指明价格标牌等。 到货架前，陈设的所有商品，都可以随便拿、随便看。 摸看半天，即使不买，一旁营业员也不会多说什么。 相比卖场汹涌顾客，营业员数量太少，光一遍遍告诉大家区域划分，介绍商品等，就自顾不暇了，那还管别人看多久。 一圈逛下来，按照营业员告知，三人又到收银区排队结账。 这才发现，各自都买了不少东西。 明明只是说，进来随便看看的。 可自由的拿起商品后，看着看着，不知觉就开始一个劲往购物篮里放。 仿佛，卖场里随便看随便拿的东西，都跟不要钱似的。 拿都拿了，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三人也就没往外捡了。 看到，周围排队结账的，不少购物篮里，也都装的满满。 再前方，随着噼里啪啦作响，是五、六个付款通道。 皆摆着张半身高柜台，上面放着一台台带着类似小电视的精密电子设备。 机器后，各站着两个工作人员，一个接过顾客手中购物篮，一边在机器上飞快按着计算。 连家住广柔的陈芳，也顿觉大开眼界。 这里是楚湖省吗？！ 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国内。 面前这些画面，就像电影电视中发达的国外，或许，有些比国外卖场看起来还高级。 “姓秦的，不也是楚湖的吗。宿阳的，对吧？要我说，做什么收音机、十三香，就该学学人家。” 结账的队伍有点长，陈芳等得不太耐烦，便向身后两人编排着。 说着，陈芳又感叹的指指前方长龙队伍，“一个个过来，看买的，跟这里东西不要钱似的。这一天得挣多钱……” 唐怡和回头看来的孙晴，相视一笑。 随后，她伸手轻拍下仍在絮絮叨的陈芳，“这个白云生活广场，是宿阳白云百货的分店，就是秦向河开的。” “什么！” 陈芳差点跳脚。 俄而，瞧身后的孙晴忍笑望来，她一挺小胸脯，“就这么个小店，有什么好神气的。” 唐怡轻笑，“对，知道你陈大小姐来，他就该亲自来接驾，还得把账单免了！” “就这点东西！哼~便宜那坏蛋了！”陈芳昂起脑门子，“凭他对本小姐做的那些，把整个店送给我，都不够赔的。” 孙晴一激动，墨镜都从鼻梁上滑落，露出难以置信的大眼睛。 迎上孙晴视线，余光又瞥到暗笑的唐怡，陈芳反应过来，“呀，晴姐，你想哪儿去了！” 之后却支支吾吾的解释不出名堂。 怎好把当日被打脸的事，告诉外人，那可是她一生的耻辱。 从小到大，爸妈连她一个指头都没动过的，更别说那样扇耳光了。 三人结账从卖场出来，将买的东西，便捷的存到储物柜，然后只用拿着用橡皮筋套着的钥匙离开。 收银台对面，不远，就是大楼的电梯。 此时电梯周围挤满了人，有这时间去等，六楼早爬上去了。 何况，她们都不认为电梯是什么新鲜玩意。 爬楼梯的人也很多，但好在是缓慢走着。 到三楼，是划分井然有序的各种服装店，从儿童到老人，应有尽有。 对她们而言，这里的衣服风格，真的很一般。 倒是经过首饰店、包包店、鞋店这些，她们才驻留的久一些。 而后又是四楼。 可能是刚开业不久的缘故，这两层的店铺都没入驻满，但也有六、七成了。 饭店、小吃店，一家挨着一家。 唐怡跟爸爸，去过鱼头巷不少次。 所以，当往前走，看着一家家熟悉店面时，都觉得，是不是半个鱼头巷，都搬了进来。 在三楼，她和孙晴逛的多。 四楼，则像是陈芳的天下。 那些小吃店，一路吃过去，嘴巴没停，连带她们也跟着吃了不少。 快走到尽头时，唐怡发现一家，更熟悉的鱼头巷老店——纪锅子。 这家店老板和她爸关系很好，以前每次逛鱼头巷，差不多是必去。 鱼头巷遭遇火灾后，纪锅子就搬去南郊还是哪里。 后来那家伙到家里拜访，还提过此事，没想，还真搬进来了。 进店里，空间比鱼头巷那个大了几倍，大大小小桌子，摆着有二十多张。 正好，纪立荣就在柜台内，她忙上前打招呼。 不是时间还有点早，爸妈又在家准备了晚饭，她都想请两人在这吃一顿了。 纪锅子瓦锅牛肉，在海沙称第二，就没有敢说第一的。 寒暄几句。 唐怡正要告辞，准备尽地主之谊，带孙晴和陈芳再往上逛。 门口处，忽传来一声叫喊，“纪叔。老样子，快点哈，饿死了。” “好哩。”柜台内的纪立荣，立刻笑容满面的应声，并抬手往角落遥遥一指，“今天人有点多，那里还有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