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境修士化灵的手段为灵光。 玄相境修士化相的手段则是灵芒! 大日金葫的大日金芒,便是由炼出的太阳金针催发。 据说当初太阳神尊大日金葫一出,八十一枚太阳金针演化十万八千大日金芒,罩住天上地下。 宛如骄阳大日照耀世间,每一道大日金芒都好似飞剑一般锋利,更因金光诀特性极具穿透力,堪称无可阻挡。 这才铸就一世无敌的威名。 江休刚刚成就玄相,距离这位前辈还差得远。 总共也只炼出十二枚太阳金针,能催发一万八千大日金芒。 但他的大日金芒由无上破灭灵光进阶,比原本的斩魂灭形灵光不知厉害多少。 单从威力来讲,已经不下于元婴中期修士出手。 江休牛刀小试,对大日金芒的威力十分满意。 金芒爆发的时候,连四周这座阵法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镇压,演化的长刀也被摧毁。 埋在地下的阵旗,更是已经彻底融化。 要知道,此阵虽是仓促布成,品阶却高达四阶下品。 “不过,似乎还是让其逃了出去……” 江休一招手,已经融化大半的越世遗尸身飞来。 随手一道法力打出,果然里面已没有元婴。 见势不对用元婴瞬移金蝉脱壳,然后再寻人夺舍,这是元婴修士的拿手好戏。 而江休壶天阵换成山海阵后,也失去用虚空之力干扰的能力。 “但我也根本不需要干扰……” 江休直接放出自己的神识,瞬息扩张百里,顷刻间又延伸到五百里。 三百里外,漆黑而浑身缠绕魔气的越世遗元婴,正不断进行瞬移。 感应到恐怖的神识波动扫过,脸上浮现一丝惊慌。 下一刻,察觉到江休神识锁定到自己身上,脸上更是变得慌乱绝望。 “他怎么可能神识这么强大,这么快就能找到我?!” 越世遗当年晋升元婴的时候,神识也不过三百里。 也只有百里内,才有这般精准锁定人的能力! 或者说,他现在的神识探测距离,依然达不到江休的一半! 如此大的差距,令越世遗忍不住咬牙,不惜损耗元气连续进行瞬移,一息就飞出五十里。 但仅仅过了五六息,越世遗身后就响起江休声音: “越世遗,何必走的这么快?” 越世遗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心中愈发惊颤,忍不住回头一看。 江休驾驭飞梭,短短功夫就追到身后,看上去还十分气定神闲! 驱使如意遁空梭其实极耗法力,即便江休法力近乎无穷无尽,半个时辰也要停下恢复。 但越世遗元婴瞬移,却连盏茶时间都撑不住,更何况飞梭比瞬移速度还快,江休自然不急。 只跑出去两千里,江休一声大喝,飞梭化虹上前,直接把越世遗的元婴撞碎。 越世遗本来正在暗暗准备同归于尽秘术,却不料江休根本不给机会,直接下手。 越世遗并不像诡物元婴那般难缠,这一下撞碎后,便再也恢复不过来。 江休伸手将越世遗剩下的残魂摄来,当场搜魂。 可惜因为下手太狠,元婴破碎,记忆也跟着破碎大半。 剩下的没什么价值,江休只是看看其有没有替死重生,或是在别处留下分魂之类的手段。 确定只有命灯留存,而越世遗背后的宗门也不会来报仇,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一道遁光落在江休不远处。 一身黑袍,正是言同。 言同看完全过程,对江休近乎秒杀元婴的能力深感惊心。 话语中满是客气,甚至有些尊敬意味: “在下言同,恭贺真君成就元婴,能亲眼见证真君渡过劫难,当真三生有幸。” 近距离观察下,言同更是对江休过分年轻的面孔感到惊异。 若不是服用过什么驻颜丹药,那便是成就元婴时岁数不大。 近二百五十岁在金丹修士中算不上小辈,在元婴修士中可就十分年轻。 哪怕是没有奇遇,化神也有那么一两分指望,元婴后期更是不在话下。 而江休杀言同如杀鸡,法力神通惊人至极,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奇遇? 哪怕碰不到也能夺得到! 对于这等人物,言同自然万万不敢得罪,虽然越世遗与他关系不错! “三生有幸?”江休呵呵一笑,他可不认为言同出现在这里是意外。 何况搜魂的记忆中,可是有两人密谋的勾当。 不过江休吃过几次亏的情况下,也不会就此膨胀。 每个元婴修士可都是心性天赋超群,经过天地印证,各个都有压箱底手段。 既然言同有意卖好,江休也就没有直接责问,但该有的确认还是必须有: “在下江休,听说这越世遗与道友乃是同门师兄弟?” 言同连连摇头否认,“道友多虑了,此人叛门而出,与我等不是一路人!” 越世遗早前拜入他的师门,还是他的师兄,后来才揭露是其余宗门派来的暗探。 不过这似乎是两个宗门的默契,越世遗叛门而出,却没有遭到通缉。 等后来晋升元婴,成为宗门长老,便更没有人再不开眼提这件事。 江休颔首,“如此就好,否则在下境界尚未稳固,刚刚动手已经伤了元气,再贸然动手恐怕要跌落境界。” 他也不是要知道言同真实想法,只是借此隐晦敲打一番。 言同闻言只有苦笑,心中却没有半分别的念头。 只要看看尸骨未寒的越世遗,任何的想法都会浇上一盆冷水。 对于江休说自己元气大伤,言同看不出真假,但绝不会相信一个字。 只因他对这种风格太过熟悉! “这江休莫非也是出身我朱国?” 言同忍不住猜想。 一念及此,心中更是生出后悔,早知道就不贪图越世遗承诺的宝物,跟着他来到这里! 倘若惹上喜怒无常的大魔头,岂不是太过冤枉! 江休不知言同心中转的念头,只是开口问道: “听说朱国各大宗门,都在召集本宗修士回去,不知出了什么事?” 言同尴尬一笑,他当然知道江休这个“听说”,到底是从哪里听说,也只好回答: “我所知并不比越世遗多,具体发生什么情况,要瞒着我们这些长老,我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