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费力的抬头吸取了一下上空的氧气,气管和声带同时受到挤压,血液不畅造成了四肢麻木随之而来,他费力的偏头看向另一侧的撒旦和吴宇森… 撒旦被反剪双手按在地上,一只被龙谨枫感叹过无数次柔软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慢慢向上滑动,但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暧昧,那感觉更像是要人性命的毒蛇,带着冰冷的吐信,所过之处带来一片僵硬的毛骨悚然。 撒旦干笑了两声:“呵呵,老大,好久不见,我绝对不动,你别乱来。” 秦银落微微俯身,柔软的银发轻扫在他后颈,随之而来的,还有青年音色柔和的安抚: “乖…” 下一刻,修长却冰冷的手猛地卡上了他的后颈! “咔!” 干脆利落的一声闷响过后,撒旦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头软软的垂了下去,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贴在了地面上,他惊恐的瞪大眼睛,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秦银落笑着起身,仿佛看懂了他眼中的恐惧,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 死不了放心吧,颈椎脱臼而已。” 从眼神看撒旦更惊恐了。 death干脆利落的一手刀砍晕了吴宇森,他一抬头,就看到他们霸气侧漏的老大,眼睛里的光一熄灭,又变成了那个半死不活的漂亮花瓶,奄奄一息的趴进了悍马车打开的后备箱里。 death:嘶,真是牛批,丝血战神也能秒一个人。 龙谨枫的声音从那边响起:“死啦死啦滴!” death表情空白了一瞬,这才意识到了这是某个姓龙的狗嘴里吐出的自己的新名字。 他满脸怨气的绕过路虎卫士,走到龙谨枫旁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伏仓总想揍你了。“ 龙谨枫没管他的阴阳怪气,一手掐着埙的脖子,向着来人的方向顶了顶胯: “我这边口袋打开有一瓶纯白色瓶子的药,你拿出来倒三粒给你们老大我媳妇吃。” death:。 他捏着鼻子满脸晦气的从面前这个浑身莫名冒着骚气的雄性生物身上掏出来那瓶药: “这个?” “哎对…”龙谨枫余光一扫,姿势不变,腿抬起膝盖重重的顶着埙的小腹,左手稳稳的掐了他的脖子,把他吊在半空。 death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 “你们特种兵是只学过防御没学过进攻吗?” “你是跟他处出感情了,不舍得打晕他非得在这掐着?” “哎?”龙谨枫转过头,用同等看傻子的目光回敬他: “第一,别侮辱我神圣的职业,就没有我们特种兵不会的东西…” 他的脸色从严肃转为羞涩:“第二,一天天的,别乱说话,再让你们嫂子误会了,我得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龙?好男人?谨枫再次恢复了看傻子的眼神,微微向右偏了下头:“第三,看到那边的无人机了没?” death顺着他下巴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怎么了?” 龙谨枫面露微笑:“那个玩意儿是用来看现场情况的,行动指挥官在后面通过那个看现场…” death似懂非懂:"so?” 龙谨枫:“但那是个存储装置,存储下来的录像,后面纪委呀、档案室还有一堆的后期审查机关可能都会看。” “我都掐住他了,说明他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但我要是这时候再给他一手刀…” “诶…” 他摇头晃脑:“要是遇上那诚心找我茬的,那什么暴力执法执法不当等等等的屎盆子都能扣我头上。” death不可置信:“还有敢找你茬的?” 说到这,龙谨枫面露哀凄:“没办法,我朋友多,仇人更多。” death:“呵呵,你们正道逼事真多。” 龙谨枫:。 极少哑口无言的龙某人继续回归刚才的话题: “我之前已经因为暴力执法停职半年了,要不是因为我太好用了,这身衣服早脱了…” “而且…” 龙指挥长大义凛然:“我们家那副指挥长,想造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还要回去清理门户。” * 清理门户四个字传入耳膜,郝副指挥长吊着个胳膊瑟瑟发抖的同时比鬼还幽怨: “桀桀桀…” “牢大,你也没关麦…” 那边他家老大的声音镇定自若: “嗯,我知道,只跟你连了单线,故意说给你听的。” “你要是再给我往军营运什么辣条螺蛳粉,烤冷面,手抓饼,老子就不帮你担事了,自己滚去纪委解释。” 刚要黑化的钮轱辘棍迅速洗白成了那根好木棍: “错了老大,不敢了老大,最后帮我背一回锅吧,老大。” 他对着通讯话筒信誓旦旦:“我保证以后绝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立正我绝不稍息…” “就算以后您凉了,也绝对遵从您的遗嘱扶持太子上位,就算垂帘听政绝不当架空圣上的摄政王。” 龙谨枫:… 什么乱七八糟的。 ……… 国际刑警直升机的引擎打出气流的轰鸣,龙谨枫抬头看了眼那个由远及近的小黑点,缓缓松了一口气。 death晃了晃手上的药瓶最后确认:“三粒?” 龙谨枫分心扫了一眼:“对,three!” death满脸晦气的转身走了。 龙谨枫转回目光,这才开始细细打量手里掐着的这个一直带着面具而且安静的可怕的哥们: “你怎么跟我老婆一样,一旦被掐住脖子,就这么乖的呢?” 埙轻笑一声,缓缓抬眼:“是吗?” 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紫瞳映入眼帘,龙谨枫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