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阳玄迟迟没有动作,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南天的咄咄逼人让他心里有火,却无法发泄出来,很是憋屈。 毕竟,刚才是他承诺的只要苏南天敬酒,他就会喝。 现在,这杯带痰的酒他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不喝,就代表不遵守承诺,有损他这位太子盟太子的威严。 喝了,那就是屈辱,更有损他的威严了。 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半晌后,他终于伸手接过了苏南天手中的酒杯。 “砰!” 忽然,酒杯轰然破碎,酒水连带着那口浓痰洒满了一地。 这自然是宗阳玄暗中发出劲气,使得酒杯破碎的。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避免喝这杯酒。 在场众人自然也看出来了,立刻就有人圆场道:“这酒杯质量也太差点吧,看来是老天爷不想太子喝这杯酒了!” “我看这杯酒就算了吧!” 众人也赶紧纷纷附和道:“没错,这杯酒就算了,算了!” 见状,苏南天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宗阳玄,微微摇头。 似是一位胜利者对一位失败者的不屑。 见状,宗阳玄心里怒到了极点,但也只能忍下。 而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忽然开口道:“苏兄弟,你知道太子盟的创立者其实是你父亲吗?” “我知道。” 苏南天淡淡回应道。 “据说这太子之位,你父亲是打算留给你的。” 宗阳玄继续说道:“但可惜,当年你父亲成为了叛国的罪人,这也使得官方收走了太子盟的控制权,最终将其交到了我的手上。” “不知道苏兄弟是否因此感到遗憾呢?” 他的话表明了两点,充满着浓浓的贬低意味。 第一,你苏南天的父亲是个叛国的罪人。 第二,这本该属于你苏南天的太子之位,现在被我抢了。 他想以此来打压苏南天,将刚才的颜面找回来。 众人听见宗阳玄的话,都知道这是太子用言语贬低苏南天呢! 随即,他们幸灾乐祸地看向了苏南天,想要看看对方怎么接招。 闻言,苏南天淡淡道:“我父亲是不是叛国罪人,轮不到你来定夺!” “至于你们这个所谓的太子盟的太子之位,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以前的太子盟,积极向上,满满的正能量!” 他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再看看你们这一代,一个个无所事事,仗着家族底蕴,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不过是一群只知道享乐却毫无能力的社会蛀虫罢了!” 这番话,是他发自内俯的。 看着父亲当年亲手建立的组织,却成了这番模样,他感到十分痛心。 现在的太子盟里从上到下,都已经忘记了这个组织成立的初衷,在他看来是没有救了,没有任何抢救的必要。 而苏南天的这番话,在太子盟等人眼中,就像是一位前辈在训斥晚辈一般,让他们感到很不舒服,甚至心里升腾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们可都是各大家族的继承人,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一个外人这样训斥啊! 立刻,就有人开口道:“苏南天,你以为你是谁呢?就能这样训斥我们?” “没错,就算你苏家以前再辉煌又怎么样?现在你苏家还不是没落了,就连原本属于你的位置,你都没坐上,你还有什么资格训斥我们?”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苏南天,你根本不懂我们太子盟的目标是什么!” 宗阳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他本想借此打压苏南天,却没想到又被苏南天反将一军。 随即,他冷着脸看着苏南天:“苏南天,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太子盟,不如跟我太子盟比一比,也好证明你是否有贬低太子盟的能力。” “比什么?” 苏南天饶有兴趣地看向宗阳玄。 他会来太子盟参加这场聚会,直接目的是为了看看宗阳玄要搞什么鬼,但根本目的是为了打脸。 说白了,就是要羞辱这群人。 “你们说比什么。” 宗阳玄看向太子盟众人。 “正好我们下午有一场内部的赛马比赛,不如我们就比赛马!” 这时,有人提议道。 “骑马可以!就骑马!” 不少人跟着附和道。 他们知道苏南天的武道实力很厉害,自然不可能跟苏南天比试武道。 而骑马则是他们的优势,因为他们不仅有精湛的马术,还有最能跑的马,所以他们对骑马这个运动有着绝对自信。 “赛马,怎么样?” 宗阳玄看向苏南天。 “可以!” 苏南天为所谓地问道:“马从哪里找?” “你可以自己找,也可以从我们马场里挑选。友情提示你,我们马场的马,每只马都千金难求,已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马了!你在外面找,也不可能找到比我们这里更好的马!” 宗阳玄淡淡道。 “好!” 苏南天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如果我没猜错,这场比赛应该还有什么赌注吧?你们不妨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