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却转向了我,冷着声音说:“你想怎么办?”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 我走了几步,站在陆离的身后,然后低头看着还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的那个男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厌恶。 那个男人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迹,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赎。 我给了他一会厌恶的眼神,然后转头看着陆离,淡淡地说:“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陆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冷酷和决绝。 他轻轻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走了过来,他们毫不费力地将那个男人拖了下去,就像拖走一件无用的垃圾。 我借着这个机会走到了赌场的外面,夜晚的凉风迎面吹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陆离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在我身后说:“还是怎么优柔寡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挑战我的底线。 我转过头看着他说:“什么意思?”陆离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他说:“这种人你还下不去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看着陆离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虚伪和谎言。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那你想我怎么下手?” 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陆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反问他。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有时候,你需要更果断一些,否则,你会被别人利用。”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我的心上。 于是我露出了一个还算真诚的微笑:“好,那就请陆离老板教教我?” 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紧张,毕竟面对的是这个船上有权势的人之一。 陆离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没有多说,直接一把搂住我,那是一种亲昵而又带有控制的姿态,让我无法拒绝。 他带着我朝着关人的仓库走去,我本以为他会去谢景的仓库。 结果他去的确是欣悦的仓库,看来他和欣悦的联手也不是短时间的事了。 路过关押谢景的那个房间的时候,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但陆离搭在我肩上的手力道又加大了几分,似乎算是对我的警告。 他的手沉稳有力,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和身份。 我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敢再有丝毫的分心。陆离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带着我往前走,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当我推开门,迈入房间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意外。 那个男人,身着一件略显破旧的西装,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头低垂至地面,保持着一种虔诚而又绝望的姿态。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了。 我缓缓走进房间,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男人听到我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期待。 他的目光与我相遇的瞬间,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他迅速转换了磕头的对象,对着我就是一顿求饶。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余光不经意间扫过站在墙角的陆离,他靠在墙上,双臂交叉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副看戏的神情。 我知道陆离心中的盘算,他总是喜欢在这样的时刻,观察别人,分析局势。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而坚定,对那个男人说道:“你要不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有没有说错。” 我的话音刚落,那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不停地抽打自己的巴掌,一边抽一边道歉,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他的手掌与脸颊相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每一次道歉都带着哽咽,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沿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污痕。 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机会,哪怕是最微小的机会。 我凝视着他,内心深处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这个男人,尽管此刻看起来有些可怜,但他之前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我的原则和底线。 于是,我毫不留情地开口说道:“我刚刚在赌厅里听到你的高谈阔论,说实话,有些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比如你提到我身边的男人从未断过。”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在他心中产生更大的冲击。 那男人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更多的汗珠,他的紧张显而易见。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只是你说话的方式实在太过刺耳,我不喜欢听这种话。我身边的男人也不喜欢听,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宁,你以后还是不要说话了,不要再讲那些让人不高兴的话。” 说完这句话,我轻轻地向陆离身边靠了靠,用一种几乎是撒娇的语气对他说:“陆老板,这点小事应该不需要我亲自动手解决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妥善处理这个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陆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