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顿索然无味的餐后,我轻轻放下手中的餐具,心中已暗自决定如何跟随阿运返回。 正当我准备起身之际,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不安的动静,那声音如同夜幕下的风,带着几分神秘与未知,让我不禁心头一紧。 阿弃,那个总是行动迅速、反应机敏的家伙,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便猛地起身,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外,仿佛那里有着他必须去解决的紧急事务。 见状,我本能地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但我的脚步还未迈出,就被阿运温柔而坚决地拦了下来。 他低声对我说道:“小姐,请您稍安勿躁,外面的情况尚不明朗,阿弃他经验丰富,定能妥善处理此事。” 我微微蹙眉,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与好奇,不由自主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目光紧锁着阿运,试图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或是安慰。 “阿运,你也出去看看吧。”我轻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然而,阿运却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动,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在这一刻,他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这个他誓死要保护的人。 “小姐,请您放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的职责就是确保您的安全无虞,至于外面的纷扰与变故,自有他人去应对,我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您的身边。” 看来,今天晚上我是彻底不可能使唤得上阿运的了。 他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显然保护我是他更为重要的任务。 面对这样的状况,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急躁与不安,最终决定不再多费口舌去争取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任凭外面的一切事态自由发展。 外面的声音从未停歇,嘈杂而纷乱,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它们似乎在无情地述说着外面的战况之激烈,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我的心上。 我试图用双手环抱住自己,以寻找一丝丝的安全感,但那份不安与焦虑却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摆脱。 我只能无力地靠着沙发,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敲打在沙发把手上,每一次的触碰都似乎在发泄着内心的焦躁与无助。 然而,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所有的希望,准备接受这漫长而煎熬的等待时,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突如其来的宁静让我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疑惑的光芒。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开门,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在这时,阿弃却再次挡在了门前,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说:“小姐,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我正准备发怒,想要质问阿弃为何如此固执己见时,阿运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迅速接起电话,嗯嗯几声后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小姐,现在可以出去了。少爷已经来了。” 我只是轻轻地瞪了一眼阿运,没有过多言语,随即用力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迈步走了出去。 门外的景象,瞬间让我心头一紧,此时的战况,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毫不夸张。 我环顾四周,只见偌大的赌场内,几乎没有一张赌桌能够保持其原有的完好状态。 它们或翻倒在地,或支离破碎,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扑克牌、骰子等赌具散落一地,五彩斑斓,却又显得那么杂乱无章,与这原本应该繁华喧嚣的场合格格不入。 我的目光继续向上移动,只见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也未能幸免于难。 那些曾经璀璨夺目、照亮整个赌场的水晶灯,如今却稀稀拉拉地掉在了地上,有的已经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有的则还勉强挂在灯座上,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坠落。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障碍物,一步步向谢景所在的位置走去。 当我终于来到他的身边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担忧。我先是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生怕他受到了一丝一毫的伤害。 幸运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在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我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解,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谢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分明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但他却硬生生地将这份愤怒压抑在心底。 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对我说道:“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有人故意来砸我们的场子了。” 我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狼藉,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后问道:“警察怎么还没来?在澳门,正规赌场都是受到法律严格保护的,他们理应迅速响应才对。” 谢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嘲讽。 他缓缓说道:“警察局那边回复说,他们今晚人手不足,所有的警力都已经被派遣出去执行其他任务了,所以可能得晚一些才能赶到这里。” 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怒,顺手抄起桌上的一颗骰子,猛地砸向地面。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骰子四分五裂,仿佛也在诉说着他此刻的心情。 紧接着,我听到了谢景第一次在我面前爆粗口的声音:“他妈的,这些家伙竟然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真当我谢景是好惹的吗?” 说完这句话又对着阿运说:“先带小姐回家,这里的事她不要掺和了。” 说完这句话,更认真又严肃的看着阿运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她活着你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