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静静地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凝视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感,随即我便决定直接回到卧室,关上灯,让黑暗包裹着我,陷入了沉睡。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单调而乏味,仿佛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和活力。 当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的缝隙,轻轻唤醒沉睡中的我时,我朦胧中听到了谢景在楼下忙碌的声音。 待我彻底清醒,整理好思绪,走下楼来,只见谢景正站在玄关处,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格外精神。 他见我已醒来,便简短地告知我:“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晚上可能就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安排一下,出去逛逛或者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我微笑着,以一贯的乖巧姿态点了点头,目送着谢景拿起外套,推门而出,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随后,我缓缓上楼,完成了一系列早晨的例行公事,才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出这个似乎越来越像豪华监狱的家。 我站在二楼的栏杆旁,俯视着楼下那空荡荡的房间,每一件家具都显得那么冰冷而缺乏生气。 这里虽然奢华,却少了家的温暖和烟火气。 于是,我转身走向客厅,轻声呼唤着阿运的名字。阿运接到我的召唤后,他立刻应声而来,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并迅速启动了停靠在门外的汽车。 突然发现澳门这座城市,在繁华与喧嚣的表象之下,似乎又显露出它小巧而局限的一面。 在这座被誉为“东方拉斯维加斯”的岛屿上,尽管灯火辉煌,璀璨夺目,但除了那些闻名遐迩的赌场之外,真正能够吸引游客驻足、探索的地方却显得相对匮乏。 这不禁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澳门除了赌博,就再无其他值得一游的景致或体验。 在这样的思绪中,阿运驾驶的车辆在空旷的街道上缓缓行驶,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驶向了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赌场。 我手持着昨天还剩的那堆沉甸甸的筹码,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只是机械地再次踏入了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堂。 一进门,那股熟悉而又略带刺鼻的香烟与酒精混合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人瞬间沉浸在这份独特的氛围中。 果然,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很快就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卢克。 他依旧坐在那张熟悉的赌桌旁,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牌局,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显然已经连续奋战了一夜。 他的表情时而紧张,时而兴奋,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我并未打算与他有过多的交集,毕竟在这个充满诱惑与陷阱的地方,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许才是明智之举。 于是,我默默地换了一张赌桌坐下,将手中的筹码随意地堆放在面前。此刻的我,早已将输赢置之度外,只是将赌博当成了一种打发时间的无聊游戏。 我漫不经心地掷下手中的筹码,轻轻翻开面前的牌面,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与时间对话,享受着这份在喧嚣中寻觅到的宁静与自在。 赌场内灯光闪烁,人声鼎沸,而我,仿佛置身于这一切的喧嚣之外,只专注于眼前的游戏与内心的平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能持续太久。就在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时,我突然感觉到身后投来了一股不自然的目光,它如同锋利的刀刃,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我周围的宁静。 我下意识地收回思绪,缓缓转过头去,想要探寻这股目光的来源。 就在这一瞬间,我与昨天那个女孩的目光不期而遇。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双眼紧盯着我,仿佛我是她此刻唯一的焦点。 这样的场景让我感到有些别扭和尴尬,仿佛我们之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为了打破这份尴尬,我迅速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人不自在的地方。 然而,那个女孩却仿佛早已预料到了我的举动,她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一步也不肯落下。 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决心。 终于,我走到了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停下了脚步。我转过身,面对着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女孩,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询问她的来意:“你找我有事吗?” 她的面色与昨日相比,似乎少了那份青涩与乖巧,多了一份成熟与深沉。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专注地望着我,仿佛试图通过眼神传达某种信息。 过了片刻,她轻轻启唇,声音清晰而有力地说:“我叫胥欣,我想先自我介绍一下,毕竟,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并未立即回应她的自我介绍,只是轻轻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然后继续迈开步伐向前走。 然而,就在我即将与她擦肩而过之时,她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力度之大,让我无法继续前行。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这时,阿运也从我的身后快步走来,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胥欣抓着我的那只手,将她与我分开。 随后,他转过身来,一脸警惕与敌视地看着胥欣,仿佛她是入侵领地的陌生人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而紧张的气息,我们三个人的目光在彼此之间交汇、碰撞,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然而,在这短暂的沉默之后,我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破这份尴尬与紧张。我微笑着看向胥欣:“我应该认识你吗?” 胥欣显然有些忌惮的看着阿运,隔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你和谢景的关系,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马上就就要订婚了,而我,希望你消失。” 我冷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胥欣说:“这话,你应该去找谢景说,而不是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