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看了一眼我紧绷着门把手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讥讽说:“哼,你现在已经防备我到这一步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悦和不满。 我紧紧地握着把手,眼神坚定地看着陆离说:“那你觉得我该以什么姿态来对待你?想想你对我做的事,要是我还是像之前一样没心没肺的相信你,那可能我才是那个傻子。”我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他的失望和愤怒。 陆离盯着我看了几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然后他转身走到窗户边,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说:“你本来就是个傻子,好了,我走了,要不是我对这里熟悉,还真翻不上来。” 说完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陆离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直到确定陆离已经离开,我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手,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靠在门上。 过了一会儿,我快步走到窗户边,探出身子向外张望,试图寻找陆离的身影,但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夜空。我叹了口气。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我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去,只见谢景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到我站在窗前,便也走了过来,站在我身旁,一同向窗外看去。 确认窗外没有人后,他才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开口问道:"站在窗边干什么?" 我心里一紧,但表面上还是尽力保持镇定。我伸手拉住谢景的胳膊,将他带到沙发边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解释道:"房间里有些闷,所以想在窗边透透气。" 谢景听了我的话,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言,然后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说道:"再等会儿就带你回去。" 见他没有追问下去,我暗自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疑问却愈发强烈,我忍不住追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的人?" 谢景睁开眼睛,抬起手随意地摆弄着我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还没问出来呢,嘴倒是挺硬的。" 我皱起眉头,追问道:"难道一点都猜不出来吗?" 谢景摇摇头,说:"不好猜,干我们这行,仇家太多了,等问出来再看吧。"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再多谈这个话题。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落在谢景身上,轻声说道:“覃老板确实厉害,如果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恐怕我就会跟着那个人离开了。” 谢景点头回应道:“对于他们这样的人物来说,身边肯定少不了安保人员。所以,我才敢放心地将你暂时托付给他照顾。” 说完,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快要到午夜一点钟了。于是,我也靠在沙发上问道:“我们现在在这里是在等待什么人吗?”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昌哥推门而入,径直走到谢景面前,压低声音告诉他:“少爷,媚姐介绍来的那位客人已经到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客人居然是位女士。” 谢景听后,缓缓睁开双眼,注视着昌哥,语气平静地说:“既然是女的,那就让飘飘去招待吧。同时,让阿运多留意一些。”昌哥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看着我还一脸懵的神情,谢景无奈地笑了一下,跟着解释道:“阿媚给我介绍了一个客户,听她说这人虽然只是个官,但给他送钱的人可不少呢!一开始我以为他叫‘宗局’,应该是个男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 我疑惑地问道:“那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值得你这么晚还在这里等她的消息?” 谢景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道:“特别之处就在于她特别有钱,而且这些钱都是源源不断的。像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当成财神爷供着。”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突然感到一丝尴尬。我犹豫着开口问道:“那我要现在过去吗?我穿成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招摇了啊?” 谢景的手从我头顶移开,慢慢滑落到我的脖颈处,最后停留在纹身的位置。他轻轻摩挲着那个地方,沉默片刻后才说:“嗯……确实不太合适。要不我们先回家吧,明天再让阿媚带你去认识认识。好了,别想太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说完,他拉着我转身离开。 我一说完,便直接站起身来,然后拉起我的手,带着我一起走出了赌厅,回到了酒店。由于太过疲倦,我没有跟谢景多聊几句,而是直接洗完澡后,倒头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而谢景则径直走进了他自己的书房里。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与此同时,身旁的谢景也被吵醒了,眉头微微皱起。 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开门,只见媚姐罕见地穿着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看到是我开的门后,她二话不说,直接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说道:“你们怎么还在睡觉啊?我已经约好了和宗局共进午餐,赶快去梳洗一下吧,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听到这话,我应了一声,然后飞快地冲进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站在衣柜前,我琢磨着今天媚姐穿得如此正式,于是挑出一件相对正式的小西装换上,接着回到客厅,询问媚姐道:“我穿成这样可以吗?” 媚姐看了我一圈,然后笑着说:“果然美女是穿什么都好看,可以,就这套了,看着比我还正经。” 这时谢景也走了出来,看着媚姐说:“好好看着她,别被别人给拐跑了。” 媚姐白了一眼谢景,然后说:“你还真够操心的,要不是我这边事情太多,会让你去接待?” 媚姐说完这句话又转向我说:“你别担心,宗局这个人,就是赌瘾比较大,其他时候都是很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