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全的，我刚还看到了儿子，只是我们不还钱，人家不放人。”老张的声音依旧是充满了紧张的关心。 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电话，仿佛要把它捏碎似的。他的额头满是汗水，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好像能透过电话看到电话那头的女人的表情。 “老张，你说，咱儿子到底欠了多少？主要我们家现在也拿不出来啊。” 电话那头的女人话音中已经隐隐的带着点哭腔。 我仿佛都能透过电话看到她坐在床边，傍晚赤黄的光从窗口洒进来，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她的眼睛凝视着窗外的落日，却看不见那即将消逝的光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下来。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无奈。 老张叹了口气，他看着手中那一张张他鼓动小张签下的借条，那上面的数字依然如同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这笔钱如果不从妻子这里想到办法，就凭他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还上的上的，毕竟以他现在的信誉，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我看了借条，都是真的，确实好几亿， 不行咱们卖厂吧，不然他们是不可能放了我们儿子的。”老张继续帮腔的回应。 他那涨红的脸仿佛也在试图隐藏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会给家庭带来巨大的影响，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估计只有老张本人知道，儿子对妻子意味着什么。老张感到自己的妻子在电话那头已经快要崩溃了，他想要安慰她，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现在的这出戏也是他唯一的出处。 “不行，不能卖厂，那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电话那头的女人激动地说道。她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们一辈子的努力和付出。 她不愿意看到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事业就这样的付诸东流，但是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当中。她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张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说的没错，那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妻子不卖厂，他就没能力平账，更不用说有一个翻本的可能。 他感到自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儿子死在绑匪手里啊！”老张激动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仿佛小张此刻真的有刀架在脖子上一样。一句话，已经表明了老张内心的野心。 电话那头的女人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说的没错，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绑匪手里。 她也陷入了纠结，感到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无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张见妻子不说话，心中虽然也很难受，他知道妻子此刻的两难。 他也知道自己很残忍，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对不起，老婆，我知道我很自私，当时钱相比较儿子而言，我还是不能失去咱儿子，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的，你说呢？ ”老张安慰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还是没有说话，老张知道她还在伤心，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戏都唱到这个点，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老婆，你相信我，事业我们还能再赚的，但是儿子没有了，我们可能就真的没后了，你快决定啊，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老张继续安慰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老张已经听到了她的哭泣声，他知道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再加一把火。 “老婆，你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你倒是说话啊，难道你真的不打算管儿子的死活了？”老张说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哭泣声已经渐渐变小了，老张知道她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这场戏已经算是唱完了，目的已经算是达到了。 “那卖吧，老张，你说的对，还是儿子更重要。”电话那头的女人终于开了口，说完这句话，女人终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来。 听到妻子说出这句话，老张也轻声的舒了口气。毕竟他的目的终于是达成了一大半。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愧疚。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有些不择手段，但为了能平账以及有本钱继续赌，他不得不这样做。 老张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曾经拼尽全力奋斗的工厂。过了今天可能都要易主了，难免还是有一些感慨。 特别是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奋斗到现在的妻子，不知道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失望。老张突然感到自己有些疲惫，但他还是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完成剩下的事情，否则一切都可能功亏一篑。 他只是再简单的安慰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因为他更担心夜长梦多，怕妻子睡一觉就反应过来，那他今晚的这场戏可就白演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手也有些发抖。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马不停蹄的联系起自己之前的生意伙伴，联系卖厂的事。 毕竟多等一天，都会有变局。他不想再失去这次机会，他必须尽快把工厂卖掉，拿到足够的资金去赌场上力挽狂澜。 他一个一个地拨打着电话，与生意伙伴们商讨着卖厂的事宜。他们讨论着价格、条款和交付时间，老张尽可能地争取到最好的条件。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全力以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张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讨价还价之后，老张与生意伙伴们达成了共识。他们商定了价格和条款，并且确定了交付时间。 这可能也是我见过最省事的一场交易了，都不用我们出手，客户就自己把资产变了现，在我们看来，这简直就像把钱亲自塞进我们荷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