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输了赌局,却只是爽朗地笑了笑,很明显,这场赌局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他看了一眼陆离,笑着说:“陆老板,你这位美女同伴可真厉害,和我赌局时毫不畏惧,是个人物啊,现在能介绍介绍了吧。” 陆离这才笑着走上前,主动开口说:“柳飘飘,我女朋友,她就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傻大胆而已,怎么能得钱哥这夸赞呢?” 听到两人的寒暄,我才明白为什么陆离能如此有恃无恐,原来他们是朋友。 就在这时,梁振也被带了出来。看着他满脸血污的样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里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好青年。 他的脸上布满了鲜血和伤口,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衣服也被撕成了碎片,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他的样子让我感到一些心寒与无奈。 我想起了我刚认识他,他主动送我东西的时候,那时候他是那么的阳光、绅士和充满活力,虽然长相一般,但是一看就是良好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 我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用脚碰了碰她的手。他的手很冷,很冷,仿佛没有了生命的温度。 粱振这时也抬起头看着我,抬眼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和绝望,也感受到了他的无助和脆弱。当粱振发现是我后,眼里竟然又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这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情变化。 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和粱振聊些什么,毕竟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只是对着钱老板开口说:“钱老板,那我们刚才的赌局算是生效了吗?要是生效了,人我就带走了?” 这次没等钱老板开口,陆离反而先开口说道:“飘飘,这话说错了,钱哥可从来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快道歉。” 我转头看向陆离,笑着说道:“哎呀,陆离,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呀,我可是你姐。” 钱老板似有深意的看了眼陆离,笑着说:“当然算数,我钱某人说话算话,既然飘飘姑娘赢了,人你就带走吧。” 这场景我感觉傻子都能看明白,是陆离在给我递梯子,我也顺势的朝钱老板鞠躬说。 “钱老板,是我心眼小了,对不起了,既然钱老板发话了,那就谢谢钱老板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钱老板笑了笑说:“吃饭就免了,还希望飘飘小姐常来我这里玩啊,长的这么好看,来了我们赌场都感觉蓬荜生辉了,还是陆离有眼光。” 我只能再次寒暄的说道:“一定一定,钱老板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多来玩的。” 我走到粱振身边,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心中涌起一丝怜悯。我轻声问道:“粱振,你还能自己走路吗?” 粱振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对生的渴望。 我搀扶起粱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伤口还在渗血,我能感觉到他的疼痛,但他却一声不吭,默默地忍受着。 我们走出了赌场,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粱振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瘫倒在地上。 陆离看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能带他到了附近的一家诊所。 医生为粱振处理了伤口,给他打了滴。我也拿出手机给秦霜去了电话,秦霜听到救出粱振后,立马就表示要赶过来。 我坐在诊所的凳子上,等待着秦霜的到来。梁振则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点滴还在一滴滴的滴入他的静脉,看起来非常虚弱。由于打了镇痛剂,他渐渐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看着梁振,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如果没有遇到豪哥和陆离,我是不是也会像梁振和秦霜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卖不动了,甚至去偷窃,直到把自己的命也给玩没了。 陆离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别瞎想,你不是他们,别老为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伤神。而且你今天做得很好,没有一点怯场。” 我感激地看了陆离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支持和鼓励,这样的人,我又怎么能不被吸引呢? 这时,秦霜终于来到了医院。她的脸上带着疲惫和忧虑,显然是一路赶来的。她走到梁振的病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关切和心疼。 “他怎么样了?”秦霜轻声问道。 “医生说他的情况还好,都是外伤,得养一段时间。”我回答道。 秦霜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握住梁振的手,轻声说道:“粱振,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梁振似乎听到了秦霜的话,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秦霜看到这一幕,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转过身来,对我和陆离说道。 “飘飘,谢谢你,真的,我之前还骂过你,对不起。” 我脑子明显还停留在秦霜刚那句我们好起来的话中,听到秦霜的道歉,我竟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于是忙递过去纸巾给她擦下眼泪。 为了不让尴尬继续发酵。我和陆离决定离开医院,让秦霜和梁振单独相处。我们走出医院的大门,深深地吸了口气。夜晚的空气清新而凉爽,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陆离看着我努力呼吸空气的样子对我说道。 “那你呢?不一起回去吗?”我感到陆离这话,并没有打算和我一起回去的意思。 陆离再次亲昵的摸了下我头说:“嗯,我还有些事,我先送你回去,我处理完就回去。” 我确实也有些累了,只能顺从的点点头,陆离也正如他说的那样,把我送回家后,就再次出门。 我去浴室洗了个澡,想要把一生的疲惫都洗掉,刚拿出一张面膜敷在脸上。 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又是景舒的电话,不想接,但是电话却停了又响。 我只能生气的拿起电话,冲着电话那头火气十足的说:“有完没完。”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景舒的声音,是阿弃的声音。 “宝贝,今天表现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