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放心,接着叮嘱道:“你们记住不要使用妖力。” “亓铭的人可以根据你们留下的妖力气息找到你们。” 郗岄枂也不想絮凝绒有事,再次拿出符纸,声音极小道:“我再试一下,你们抓紧我。” “……” 三人没有一个动的。 郗岄枂把符咒贴在自己身上,态度诚恳道:“再给次机会。” 三人才不情不愿把手搭在郗岄枂身上。 郗岄枂手指快速翻转,口中念着咒语,一道白光闪过,四人消失在原地。 没多久,四人从半空中掉落。 郗岄枂看着漆黑陌生的街道,不确定是否已经远离虎族府邸,问道:“这是哪里?我们出城了吗?” 絮凝绒站起来,看了下四周,他们已经从城北到了城南,这瞬移的距离还算远。 她神色复杂看了一眼郗岄枂。 只是现在逃命要紧,她没有过多追问郗岄枂哪里来的符,小声道:“没有出城,现在在城南。” “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和我来。” 郗岄枂心中一阵失望,道:“我输入了那么多妖力到瞬移符里面,居然没瞬移出城?” “早知道,我就应该坚持坚持,多输点妖力的。” 絮凝绒听郗岄枂的语气,瞬移符居然是郗岄枂的画的。 她没想到郗岄枂居然这么厉害,对她不免刮目相看。 “放心,只要安全度过今晚,我们就不会有事 郗岄枂叹息一声,这没有出城,她怎么都放心不下来。 她扶着絮凝绒,木源扶着花香香,四个一路向前跑去。 他们都不知道跑过了多少个岔路口,拐了多少个弯,几人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终于来到一处院门前停下来。 絮凝绒敲了敲门,一位白发老者开了门。 白发老者看见是絮凝绒,赶忙说道:“快进来。” 絮凝绒带着她们走了进去,院门关上的那一刻,他们四人累瘫在地。 絮凝绒躺在地上喘着气,嘲讽道:“平时要你练习,你不好好练,结果一招都接不住。” 郗岄枂看着受伤的絮凝绒,感激之情仍是溢于言表心。 要不是絮凝绒来救自己,他们绝对跑不出来。 她发自内心地说道:“凝绒,谢谢你。” 絮凝绒被郗岄枂忽如其来的真诚,不知该说什么。 木源说道:“蕊蕊,你有没觉得那个白衣少年有点眼熟。” 郗岄枂吐槽道:“当然眼熟,他不就是那个在山门口为别人打抱不平的人嘛。” 郗岄枂看出符熙和絮凝绒是认识的,看向絮凝绒,问道:“凝绒和符熙很熟?” 絮凝绒没有回答郗岄枂,而是歪头看向郗岄枂,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郗岄枂愤愤道:“见过一次。” “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刀的是我。” “......” 絮凝绒不知如何作答,抬头看着星空。 木源赶紧道:“那次是误会,今天多亏了他,如若不是他,我们今日就死在地牢了。” 郗岄枂看着木源就来气,让他们走,总是不走。 对着木源怒道:“不是都让你们两个跑了嘛,怎么还在那里?” 花香香弱弱说道:“我们担心你,想在那等你。” 木源嘿嘿一笑,自信说道:“我设了结界,他们发现不了我和你娘的。” 郗岄枂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他们,他们也是担心自己。 她问道:“苟富贵怎么那么厉害?我的毒药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絮凝绒气的坐起来,看着郗岄枂,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恼怒道:“郗岄枂,你救人前能不能做点功课呀?” “苟富贵从小就是在毒窟长大的,不管什么毒对他都无效。” “而且他心狠手辣,所以才能当上虎族少主的左膀右臂。” 郗岄枂也坐起来,轻轻拍拍絮凝绒的后背,认怂说道:“是,姐姐教训的是,是我的错,是我冒失了。” 絮凝绒知道郗岄枂身上有很多符咒,也知道郗岄枂背地里学习画符咒,问道:“你不知道你整个白城都设有禁制吗?” “你那些破符在白城不能用?” “你的那些雕虫小技的术法也都不能用。” 郗岄枂一副认错的样子,“我已经知道了。” 但是刚刚郗岄枂的符确实发挥了作用。 絮凝绒阴沉着脸,警觉地看着郗岄枂,“你说你哪里来的,你刚刚那张符咒怎么来的?” “你是不是奸细?” 木源赶紧解释道:“不是奸细,我女儿从小在药王谷修炼,没来过白城,所以很多事不知道。” 絮凝绒反问道:“药王谷,怎么会有特殊的符咒?” 郗岄枂说道:“符咒我自己画的,至于材料怎么来的,我不会说出来的。” 花满满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姑娘这是你家?” 絮凝绒回道:“不是我家。” 木源不禁纳闷,小声嘀咕道:“不是你家,人家为什么收留我们?” 白发老者看向一脸困惑的木源,乐呵呵道:“你安心住下就是。” 郗岄枂抬头看去,这老者不就是那天自己进王宫前和自己聊天的老人嘛? 老者的目光和郗岄枂对视,道:“这也太巧了吧。” “姑娘又见到你了。” 郗岄枂高兴道:“是呀,好巧。” 郗岄枂猜到这是就是符煦的地盘,絮凝绒是狼妖,她和符煦关系肯定不简单 。 白发老者见他们一个个疲惫不堪,也不催他们,静静的站在一旁,说道:“这是我家公子祖上的一所宅子,大家不用担心,绝对安全。” 果然自己猜对了。 郗岄枂看着絮凝绒八卦的问道:“你和符熙公子是什么关系?” 絮凝绒想起曾经的一些事,她和符熙是不可能了。 她看着皎洁的月光缓缓说道:“我和他都希望妖族遇到明主,都希望妖族强大,都希望自己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就这? 郗岄枂看出来他们绝不仅仅就这点关系,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呢?” 絮凝绒脸登时红了,慌张的神色一闪而过,道:“没有了。” 她不想与郗岄枂多言,起身拍了拍身上灰,“我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