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匆匆赶来之后,钟衙役赶忙迎上前去,将方才所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讲述给他听,甚至连那块神秘令牌的细节,也不曾遗漏半分。 贺大人微微颔首,认真倾听着钟衙役的汇报,目光则缓缓扫过被众多衙役,包围起来的四位女子。只见其中两名女子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们无关;而另外两位女子却低垂着头颅,身躯因恐惧而不住颤抖,让人难以揣测,此刻她们心中究竟在作何思量。 钟衙役义正言辞地进言道:“贺大人啊,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四名女子带走才行!若是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岂不是要沦为老百姓们的笑柄,日后若再想要捉拿其他坏,恐怕也是难上加难呐!” 贺大人面沉似水,思忖片刻后朗声道:“不论此四女身份如何,先行拿下再说。倘若真是本官错怪你们,本官定会当面向诸位赔礼道歉。但在此之前,还望各位能配合本官的审问。”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冷洁忽然开口道:“哼!看来你们非要抓我们不可。待到真正审问时,我们未曾做坏事,也要被你们屈打成招。如此行事,足见您是个昏庸的官员!” 只见那贺知府满脸怒气地高声呵斥道:“尔等竟口出狂言!本官乃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知府,本官所代表的不仅仅是皇帝,更是代表的朝廷!倘若你们当真无辜,又何必惧怕本官的审问呢?” 一旁的贺军也跟着气焰嚣张地叫嚷起来:“哼!若你们真是良善之人,又怎会不敢去衙门?” 说罢,他还用轻蔑的眼神,扫视一下这四位女子。由于对公主殿下的身份背景一无所知,贺军暗自揣测着她们或许只是某位嫔妃身旁的普通侍女而已。若是不能将她们定罪,日后这宁远府还有何威严可谈? 此事对于贺风而言,并不仅仅关系到侄儿一人之事,更为重要的是,它直接涉及到身为知府的自身颜面,尊严问题。 此时此刻,贺风心中暗想,正好可以借这个难得的契机,向老百姓们展示一番,让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才是宁远府里真正主子,今后还有谁敢在此地肆意妄为。 就在这时,贺风突然留意到冷洁和云瑶身后,站着的小雨和小妍。此刻的她们害怕不已。贺风心生一计,决定先拿这两名看似胆小怯懦的女子开刀,迫使她们率先承认罪行。 贺大人冷声道:“来人,把那她们拉出来,先打二十板子,让她们如实交代。” 小雨和小妍吓的抱头痛哭,她们本来就是弱女子,这二十大板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云瑶大喊道:“慢着,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 贺大人说道:“本官是宁远府的知府,我说的话就是命令,给我狠狠的打。” 云瑶眼看着场面控制不住,她想要为这两个可怜的女子主持公道。 云瑶说道:“住手,我是当令皇上的女儿,安乐公主,我身边的这位是逸王妃。” 贺军嘲笑道:“你是公主殿下,你是逸王妃,你们真敢讲呀!” 贺军自是不信,他觉得公主殿下,逸王妃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出行随从不少,她们怎么可能与老百姓一起吃饭。 贺大人与钟衙役对视一眼,他们听云瑶说她是安乐公主,另一个是逸王妃,他们心中一惊,觉得不可信,公主殿下和逸王妃不可能在一个小面馆吃饭,小雨和小妍一听说要打二十板子,她们快吓晕了,肯定是哪位贵人身边的丫鬟。 钟衙役说道:“你们可知冒充安乐公主,逸王妃是何罪,我不管你们的主子是谁,敢冒充皇家之人,要斩首。” 贺大人说道:“这四个女子全部打二十板子。” 皇帝怒吼道:“看谁敢打朕的女儿和大儿媳。” 皇帝被大儿子拉着来宁远府微服私访,看到平安面馆门口,有许多老百姓聚集,他过来凑热闹,一看竟是女儿和大儿媳在这里。 皇帝紧皱眉头,满脸狐疑地看向身旁之人,语气低沉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身为本地人,对于贺军所犯下的罪行可谓是了如指掌,听到皇帝发问,他心中不禁猛地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道:“真没想到啊,这小子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做下了这般众多的恶事!” 皇帝双手背负于身后,昂首挺胸,神情自信而笃定。他转头对着身侧的随从说道:“待那知府到来之时,朕定要为这些无辜百姓讨回公道,还他们一个公道!” 令皇帝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位贺知府竟是如此昏庸。 皇帝怒不可遏,眼中闪烁着怒火,高声命令道:“上官涛何在?速去彻查此子的来龙去脉!” 不多时,上官涛便匆匆赶来,跪地禀报:“启奏皇帝,微臣已查明,这贺军乃是兵部左侍郎之子,其大伯更是担任着宁远府的知府一职。” 闻听此言,皇帝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怒斥道:“好一个官员世家,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