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刘冠军站在高台上,他拿着喇叭,提高声音。 “好了,各位乡亲们,30个工人的名额已经选出来了。大家都回家做饭吃吧!” “被选中的30名工人,下午记得准时去厂里上班。” 刘冠军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被选中的30个工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他们纷纷向刘冠军保证。 “书记,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干,我们积极得很。” 然而,在这喜悦的氛围中,却有一个人的脸色异常难看,那就是何保军。 他挤到人群前,双眼里都是不甘和愤怒。 “书记,招工30个名额,为什么不招我?” 他的质问立刻引起了,人群的骚动和议论。 “这话怎么问出口的?你何保军就是一个懒货,整天游手好闲,还想当工人呢?” “就是,他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德行,还想进食品厂享福。” “哼,他姐姐还搞破鞋,和书记的大儿子离婚了,他还好意思问书记要工作名额。” “没错,他姐姐生了三个女儿,还怀了一个,结果没有一个孩子是书记家的。这种家风,还想进食品厂工作?” “听说他姐姐的那些孩子,都是陈铁柱的,何来娣都在陈家住了两个月了。这种关系,刘书记怎么可能,还会给他工作名额?” 刘冠军听着人群的议论,脸色越来越沉,他看向何保军。 “何保军,你不符合我们朝阳食品厂的招工要求。你姐姐的事情,我们刘家没有去举报她,已经算是给你们何家面子了”。 “你一个懒汉,还想进食品厂上班?别做梦了!” 刘冠军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何保军的心上。他脸色苍白,双拳紧握。 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在众人的嘲笑和议论声中,灰溜溜地离开广场。 没一会儿,众人都离开了,王小草拉着李丽丽,走到一旁说话。这一幕,没人注意到。 镇上卫生所里,贺喻川看着眼前的敌特份子,有些不耐烦了。 “都已经中午了,你还不打算说吗?我知道你会说中文,你别说鸟语,我听不懂。” 敌特看着贺喻川有些抓狂的模样,感觉很解气。 “あなたは私に闻いて、私はずっと言っていますね、あなた自身は理解できません、私を责めますか?” 译文:「你问我,我一直都有说啊!你自己听不懂怪我吗?」 又是这鸟语,贺喻川看着眼前的敌特,只觉得他冥顽不灵。 “你个敌特分子,赶紧说。老实交代,你的上线有哪些?幸福公社还有没有你们的同伙?” 就在这个时候,叶清源走了进来,看到这些敌特份子轻蔑一笑。 “别以为,你们说鸟语,我们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等会就有翻译人员过来了”。 闻言,敌特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贺喻川和叶清源两个人。 “通訳者が来たと思っていますが、私はまだ话せますか?” 译文:「你以为翻译人员来了,我还会说吗?」 叶清源、贺喻川不再跟这个二百五说话,就这么守着。 革委会略显陈旧的审讯室里。室内,一张长方形的木桌,两把硬木椅,以及墙角立着的一根警棍。 厉十安正坐在桌后,直视坐在对面、满脸惶恐的刘冠铭。 “刘冠铭,你最好赶紧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成为敌特份子的?” 刘冠铭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嘴唇。 “我……我因为缺钱,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敌特份子。” 厉十安的眼神更加锐利,他紧盯着刘冠铭。“那你的儿子刘嘉林呢?他是因为什么?” 刘冠铭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里都是绝望。 “他无意中,发现我做敌特很赚钱,所以他自己主动加入敌特组织的。” 厉十安闻言,眉头紧锁,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们的上线有哪些?幸福公社的敌特还有哪些?” 刘冠铭吓得浑身一颤,他连连摇头,声音颤抖。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每次都有人来传递任务,我完成任务后,去粮站隔壁的民宅交任务。” 厉十安的目光如同利剑,直视着刘冠铭的眼睛。“你的家人还有哪些是敌特?” 刘冠铭几乎要哭出来了,“就我跟我儿子刘嘉林是敌特,你放了我其他家人好不好?” 厉十安面无表情,“还没有查清楚,怎么可能放了他们?来人,把刘冠铭带下去,换刘嘉林过来,我继续审问。” 随着厉十安的话音落下,刘峰,应声而入。他走到刘冠铭身边,不容分说地将他架起,带出了审讯室。 不一会儿,刘嘉林被带了进来。脸上都是恐惧和抗拒。他站在厉十安面前,目光闪烁不定。 厉十安看着他,“刘嘉林,说说吧!你是怎么成为敌特份子的?你为敌特组织都做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