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堂屋里,江有花看着小儿子,有些担心的询问:“老三啊!自从你小时候落下病根,你的身体就一直不好。要不,妈给找个媳妇吧!” 刘嘉宸脸色有些苍白,听到母亲说的话,满脸都写着抗拒。 “咳……妈,我要娶就娶我喜欢的人。村里的姑娘,我不喜欢”。 “儿子你的身体不好……想娶城里人,别人也看不上你啊!” “这事谁说的清楚呢?反正我只娶我喜欢的人,要是遇不到的话,我就孤独终老”。 闻言,江有花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一痛。 「都怪那个死老婆子,要不是她的话,我的老三又怎么会体弱多病?」 想起了往事,她只觉得自己又愧对儿子,也怪自己当年没有保护好儿子。 “老三,我再给你五年的时间。如果,你还是遇不到你喜欢的姑娘,我会让媒婆给你介绍对象”。 刘嘉宸的脸上依旧写着抗拒,“咳……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我没有遇到心爱的姑娘,我是不会结婚的”。 说完这话,刘嘉宸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简陋的房子,土炕、炕桌、炕柜、木柜…… 「我本是墨羽国的将军,由于功高震主,被皇帝联合奸臣算计,死在了战场上。 没想到,居然重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刚重生的时候,正好遇到饥荒年,这具身体才4岁,还被丢在山上喂狼。 这具身体落下了病根,到现在依旧还是病恹恹的模样。父母对原主愧疚得很,所以一直宠着我。」 想起来往事,刘嘉宸只觉得心又开始疼了。只觉得上辈子忠君爱国,都只是一个笑话。 「不知道,上辈子我的家人怎么样了。也许……」 他赶紧打住思绪,不愿意再想下去。 嘴里呢喃细语:“这辈子,我想活的肆意一些,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我要找到心爱的姑娘,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好这具身体也是练武的奇才。十六年的时间,已经有了前世的内力,要知道前世自己都快三十岁。 为了国家连年征战,都没有时间娶妻生子,只可惜到最后都是不值得的。」 江有花来到门外,抬手敲了敲门,“咚咚咚……” “老三,是妈太着急,以后不逼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房间里面的刘嘉宸,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也明白这是母亲在弥补自己,觉得当年她没有保护好自己。 他打开房门,“妈,谢谢你,谢谢你理解我”。 江有花看着儿子,“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妈先下地挣工分去了”。 刘嘉宸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他背上背篓也走出家门,向着山上走去。 地里,何来娣边拔草,边和丈夫说话。 “当家的,难道我们一大家子,就这么养着你的三弟吗?他可是个病秧子,这些年光是药费,就花了家里多少钱啊?” 刘嘉鸿抬头看着媳妇,“媳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当年是我们家对不起三弟,爸妈对他好些,不是应该的吗?” 她将手里的草丢到一旁田埂上,不满的嘟囔:“那不是你奶奶做的孽吗?凭什么要我们这些后人来弥补?” 闻言,刘嘉鸿也明白这些年,媳妇早就有怨言了。 “媳妇,三弟身体不好。难不成,你还想把三弟赶出刘家吗?” 何来娣很想说是,看到丈夫的脸色时。 “当家的,这六年来,我们夫妻俩起早贪黑的养着他,我觉得已经够了”。 好巧不巧的,这时候江有花刚走过来,就听到大儿媳说这话。 她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老大媳妇,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家老三,那么下午回去就分家”。 冷不丁听到婆婆的声音,何来娣浑身一激灵。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想……”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丈夫刘嘉鸿打断了,还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败家娘们,整天就知道叽叽歪歪的,就凭我们夫妻挣的工分,日子能过得这么好吗?」 他赶紧看向母亲,讪讪一笑,“妈,您别跟这个败家娘们计较,她屁啥都不懂,我从来没有想过和爸妈分家”。 江有花看了一眼大儿子,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儿媳妇挑起来的。 冷哼一声,“哼,老大管好你的媳妇,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们大房分出去”。 听到母亲的警告,刘嘉鸿连连点头。“妈,我都知道的”。 等母亲走远后,刘嘉鸿恶狠狠的瞪着媳妇。“何来娣,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数?凭我们夫妻俩挣的几个工分,咱家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何来娣蹲在地上拔草,嘴里还是不服气。 “当家的,我嫁给你六年了。我就说几句而已,你还吼我。我知道我生了三个丫头,你们一家子,都看不上我”。 他也想起这些年,媳妇受的苦。 “媳妇,你刚刚说的话。有多伤妈的心,你知道吗?再说了,这六年来,你往娘家拿了多少东西?你心里没有数吗?” 说起这个,何来娣不说话了。刘嘉鸿还是继续说:“我们夫妻俩挣那点工分,只怕你都拿了一半回家。以后你还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离婚吧!” 何来娣不敢置信的抬头,“当家的,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刘嘉鸿闭上眼睛,重复了一遍。“我说,如果你还是只顾娘家的话,那么我们就离婚。我没本事,养不起你娘家一大家子”。 何来娣后退了两步,“你……” 下午的阳光斜洒在帽儿山上,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一丝暖意。山林间,雪花尚未完全融化,偶尔还能看见几处白皑皑的积雪。 寒风轻轻吹过,树枝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刘嘉宸来到山上后,四周查看没有发现有人后。他运起轻功,直接飞上一棵大树。 「希望今天能够遇到野猪,实在不行熊瞎子也可以啊!」 他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身穿一件褪色的棉衣,腰间系着一条粗布腰带,脚踏一双磨损的布鞋。 “来了一头野猪,看我怎么拿下你。” 他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头野猪,那头野猪正低头在雪地里觅食,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