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琳眼眶都红了,大声喊:“叫救护车啊,快叫救护车!” 祁修远沉声道:“还叫什么救护车,马上开车送她去医院。” 沈竹心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爸爸妈妈,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途哲抱起沈竹心往外跑,沈竹心的鲜血染上他的衣衫,他焦急安慰沈竹心,“心儿,别怕,没事的。” 没多久,库里南车上。 郁献音和祁珩坐在一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变得空洞无神。 手忽然被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郁献音彻底回神,侧过脸看到祁珩满是担忧的眼神,她鼻尖一酸。 祁珩握紧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声线低沉沙哑,“没事,我相信你。” 郁献音眼眶慢慢变红,“你都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相信我?” 祁珩搂紧她,温柔抚摸她的背脊,“信,你不是那种人。” 郁献音喉咙里像是哽住了什么,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泪瞬间脱夺眶而出。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砸落在祁珩的衣衫上。 祁珩察觉到她的异样,松开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他的心开始泛疼,被针扎似的,疼得他心慌意乱。 他嗓子干涩,抬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 “别哭,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郁献音任由他温柔地擦拭脸颊的泪痕,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要是爷爷和爸妈不相信我怎么办?” 祁珩才知道她担心的是这个,柔声安慰,“我相信他们有眼睛看。” 郁献音吸了吸鼻子,“我没推她,是她突然发疯来扯我的手链。” “听到脚步声后,她突然松开手往后摔,我碰都没碰她一下。” 祁珩脸色骤变,变得阴沉恐怖,沈竹心是什么人,他不知道? 这种人为了陷害别人不惜伤害自己,这种下三滥手段他早就见识过了。 郁献音知道有事在等她,没想到是这种事,她想不到沈竹心那么狠,狠到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陷害她。 她就不怕摔下去变成植物人? 就不怕摔到脑袋? 祁珩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瓣,“没事,我会处理好,爷爷和爸妈都会相信你的。” 郁献音用力抱住他,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木质香,她心头涌上一丝委屈,她从来没遭人陷害过。 这种感觉别特别难受。 特别的委屈。 祁珩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嗓音沙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沈竹心这样的人,也不会平白无故遭她陷害,一切都是因为……” “你别说了。”郁献音开口打断他的话,他说得她又想哭了。 “好好好,我不说。”祁珩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脸色阴沉恐怖。 要不是沈竹心,郁献音也不会体会到这种被人冤枉,陷害的滋味。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沈竹心也不会来家里。 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没多久,祁珩牵着郁献音现身市人民医院的检查室。 “你还有脸来?”钟晓琳看到郁献音,她激动得跑上去去推郁献音,结果连郁献音的衣角都没碰到。 祁珩把郁献音护在身后,冷沉着一张脸,“为什么没脸来?” 钟晓琳的衣服染了沈竹心的血迹,她头发凌乱,活像个疯婆子。 她每呼吸一次都带着浓浓怒气,那眼神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钟晓琳瞪着郁献音,“这个毒妇把心儿推下楼,她还有脸来医院?” 话音落下,祁老爷子脸色倏地沉下来,“晓琳,说话注意措辞。” 祁珩冷嗤一声,“谁是毒妇谁心知肚明,你个老巫婆。” 钟晓琳的脸涨得通红,嘴唇气得直哆嗦,她狰狞的表情与那恶毒眼神,可不就是个老巫婆。 祁珩不给钟晓琳开口的机会,“你有证据证明是阿音推的?” 钟晓琳拔高音量,“我怎么没有证据?我就是证据,我亲眼看见她把心儿推下楼,亲眼看见!” 话音落下,众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齐刷刷看向郁献音。 郁献音两眼错愕,想不到钟晓琳要颠倒黑白,她握紧拳头,“伯母,沈竹心摔下楼梯你都没在现场。” “我怎么没在现场,我就是亲眼看到你推心儿下楼的,”钟晓琳用手指着郁献音,“你这个毒妇!” “毒妇!要是心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祁珩幽深的眸子透着冷冽的寒意,目光森然,“手不想要了?” 钟晓琳被祁珩冰冷刺骨的眼神吓了一跳,僵硬地收回手。 郁献音嘴角勾起讥讽,“我从来不知道人的脸皮能厚成这样,没看到说看到,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绝。” 钟晓琳瞪大眼睛,“我睁眼说瞎话?你推了心儿还不承认?难不成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郁献音眼神坚定,“我要是推了沈竹心,我出门被车撞死。” 钟晓琳想不到郁献音会发誓,还发这么毒的誓,这一刻她是真的怀疑是沈竹心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可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绝不能承认是沈竹心自己摔下去,那个地方没有监控,咬死不承认就行。 郁献音此话一出,祁老爷子彻底相信她,没人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除非那人是沈竹心,疯子。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钟晓琳张着嗓子开始嚎,“哎哟,我可怜的心儿啊,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时有个护士走过来,她脸色不悦,“请你们安静点,这里是医院,别大吵大闹影响到别人。” 盛楚岚蹙着眉心,上前安慰钟晓琳,“晓琳,你冷静点。”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钟晓琳甩开盛楚岚的手,许是她太用力了,盛楚岚被她甩得往后踉跄。 祁修远立马扶住她,面容威严,“请你冷静一点。” 钟晓琳一愣,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这都是心儿的身上的血,我可怜的女儿,真是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