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盯着她后背,心口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唇角弯起弧度,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 郁献音蹲在地上撸猫多久。 祁珩就站在那看了她多久。 腿都要蹲麻了,郁献音才起来。 许是站起来太快,她突然两眼一黑,身体踉跄了一下,下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臂。 “小心点。”祁珩眉心微蹙,“以后不要起得太猛,慢慢起来。” 郁献音“哦”了一声。 已经快十点了,这个点两人都没有洗澡,郁献音进衣帽间拿睡衣,祁珩也跟着她进衣帽间。 “一起?” 郁献音脸微微发烫,直接拒绝,“不行,我大姨妈来了。” 祁珩眼中含着浅笑,“来就来了,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行。”郁献音做不到和祁珩一起洗澡,很奇怪,很不自在。 知道郁献音向来说一不二的,祁珩眉眼掠过一抹遗憾,他去拿睡衣。 “浴室给你,我去隔壁洗。”他拿着睡衣走出衣帽间。 郁献音盯着他的背影,好半晌才拿衣服进浴室,男人洗澡比女人快,她出来祁珩已经在床上了。 男人穿着棉质睡衣,慵懒靠在床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短发都干了,凌乱地耷拉在眉骨。 睡衣是他先拿的,郁献音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和他穿了同款睡衣。 耳边响起他低沉温柔的声音。 “打算站多久?” 郁献音蓦然回神,朝床边走去。 灯被熄灭,郁献音被他抱住,她现在才想起那几天他没有抱她睡觉。 生气连抱都不抱她了。 还挺现实。 床上已经被他睡暖和,可郁献音还是觉得脚冷,她主动伸脚挨他的脚,两人温度相差太多了。 他的脚非常暖和。 祁珩下巴抵在她发心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发香,他低头亲她额头。 “晚安。” 郁献音呼吸微沉,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 几天后,苍世茗拍卖会,现场座无虚席,现场分为两个区域,一边是电话委托,一边是现场举牌。 祁珩姗姗来迟,他一袭黑色大衣,身形颀长挺拔,容貌出众。 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 有不少女人被祁珩惊艳到移不开眼,目光呆滞,眼睛跟长在了他身上似的,一刻也不愿移开视线。 “这位就是UM集团的CEO,自从他收购UM以来,UM各方面都在提升,已经成为京北第一企业了。” “好有才华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否婚配,想介绍我家小女儿给他。” “别了,据说他有心仪的对象了,还是不要贸然去打扰人家。” “那真是太可惜了。” 这些话被陆雁廷听进耳朵里。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公司发生一些事,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没时间去找郁献音,更不知道郁献音和祁珩之间的相处是怎么样的。 公司被查出豆腐渣工程,领头人贪污了一大半钱,给他整出个豆腐渣工程来,还砸死了数十个工人。 今天要拍卖的物品有很多,分别有珠宝首饰、工艺品、古董等。 第一件竞拍的物品是一枚璀璨夺目的黄钻戒,起拍价两百二十万,最后竞拍价是三千五百万。 祁珩坐在中间的位置,而陆雁廷则坐在他后面左边,两人相隔不到三米的距离,陆雁廷时不时看他。 接下来要竞拍的是一只天然翡翠手镯,起拍价两千九百百万。 拍卖师开始喊价,“006号,刘先生出价三千万,还有更高价吗?” 陆雁廷举起牌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三千五百万。” 此时006号先生又举牌了。 他叫价三千六百万。 拍卖师看向陆雁廷,温柔地询问:“三千七百万可以吗?” 陆雁廷点头。 那位006号先生没有再举牌。 众人以为镯子被陆雁廷敲定下来,结果看到中间位置有人举牌。 举牌人是祁珩,他是009号。 拍卖师在祁珩和陆雁廷之间叫价,都叫到五千七百万了。 众人倒吸一口气。 从两千九百万抬到五千七百万,众人认为那只镯子根本不值这个价。 所有人都以为祁珩不再叫价时,他再一次举起牌子。 拍卖师看向陆雁廷,“007号先生,五千八百万可以吗?” 陆雁廷拿着牌子的手不由地收紧力道,冷着脸不再叫价,寒凉的目光扫向坐在他斜对面的男人。 见陆雁廷没有回应,拍卖师再次叫价,没人喊价,她一锤敲下。 “恭喜009号祁先生成功拍下天然翡翠手镯。” 陆雁廷脸色难看极了,一个两千九百万的玉镯不值得砸六千万进去。 接下来竞拍的是一条蓝钻项链,起拍价一千五百万。 陆雁廷第一个叫价。 祁珩紧跟其后。 两人有来有回地举牌,拍卖师被他们整得激情昂扬,声音都拔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