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蜀军游骑发现魏军在西洮镇的后勤辎重重地,诸葛岩、马衡骑兵夜袭大营,火烧魏营,大破之。王昶于襄阳得到西洮起火的消息,领襄阳守备兵马南下驰援。又得到探报与蜀军骑兵交手,猜测蜀军人马五千,便急令大军赶路,欲在西洮夹击蜀军。 第三日未及正午,阎理、拓跋胡义、雷铜带领的蜀军骑兵主力率先抵达了西洮镇,与诸葛岩合兵。 “大将军,突骑还有两千尚未归建,太过分散大军无法联络,末将已派出两拨游骑前去搜索,命其直接赶往此处。” 诸葛岩点了点头,无奈地一笑,将五千游骑兵完全撒开当做斥候在兵家眼中恐怕是分散兵力的自杀行为,自己也料到了在缺乏有效联络手段的三国时代肯定会有撒出去联系不上的分散兵力。但是为了搜索打击魏军的后勤,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此外陈到将军前夜已率领水师北上,回禀将军若其得手,将在襄阳城头竖起我军旗帜作为信号。” 诸葛岩指了指残破的魏军大营,扭曲的空气依旧带着滚烫的温度,烧焦的魏军尸体和若隐若现的火星将近处的战马熏得直打响鼻,“探马来报魏军出襄阳,已在北面二十里处,明日拂晓便到此地。” “请大将军吩咐!” 众将在麦城潜伏、探查数日,终于等到战机,压抑已久的战意终于爆发。 “马衡!” “在!” “与你五百骑兵,进至魏营北面五里。若遇魏军,只可败不可胜,且战且退,将魏军引到此处。” “是!” “拓跋胡义、雷铜!” “二人各率所部重甲骑兵,退至大营南端隐蔽,见我骑兵出阵,魏军兵马一动,即从正面直击魏军本阵,取其中军!” “是!” “张苞!” “在!” “与你八千骑兵,待马衡诱魏兵前来,魏军本阵一过此河,便与我一同杀出,从东西两翼侧击魏军!” “是!”众将各自领命,四支兵马分头行动。 且说王昶向南疾行,是日未至拂晓,其先锋斥候三十余骑与北山寻敌的马衡部正面遭遇。魏军骑兵见蜀军兵多,不敢近战,未等马衡一行逼近急忙散射弓矢,双方弓马互射一番便向北折返。 王昶进至西洮北面十里处,得报斥候又与蜀军骑兵大队遭遇,不忧反喜道,“好大胆的蜀军,只是不知用兵也。” “我听斥候所报,此股蜀军颇为悍勇,太守何出此言?” 王昶笑道:“若与你五千兵马,深入敌后,当何为?” “自当潜匿踪迹,骚扰敌兵粮道、辎重,使其后路混乱,军心动摇。” “正如此也”,王昶指向南面薄薄的晨雾,“此股蜀军若于昨夜撤走,隐匿在荆山,纵使我大军进剿,一时也难寻他。然其被西洮所吸引,冒险围攻,妄图以数百骑兵阻却我大军夹击,此乃自寻死路也。” “夷陵被都督大军围困,若破西洮,我大军失去粮草、辎重,不能久持,则夷陵之危自解”,副将称是,“蜀军此乃困兽犹斗,别无他法也。” 不多久,魏军在斥候引导下见到了正在原地休整的马衡一行骑兵。只见蜀军列阵二百步外,当道而立,将通往西洮的大路拦在阵前。 “大胆蜀将,安敢在我襄阳造次?” 只见魏军阵中,一将挺枪来战,马衡跃马而出,手中长槊一翻,借着战马的冲刺,在周身转起一个半圆,猛地向上撩起,直指敌将战马胸膛。 那魏将双手握枪,方脱开手上缰绳,未及出招,却见马衡已将那长槊抡起,就要将那长枪横在胸前。 岂料马衡手中长槊一压,扫过魏将战马,只见那战马咚得一声栽倒在地,将那魏将一个扑地甩出马背。战马在阵前掠出个弯月,马槊一扫,堪堪起身的魏将已经没了气息。 “战!” “战!” 蜀军阵中爆发出阵阵喝彩,马衡立马阵前,将那长槊一指,遥指魏军,“西凉马衡在此,谁敢上前送死!” “弓弩手压制蜀军骑兵,全军掩杀!” 王昶见对面蜀军异常勇武,一合斩落先锋大将,更加确信蜀军拖延之计,遂令大军以弓弩开路,徐徐而进。 见对面魏军全军压来,马衡也不逞强,拨马便走。五百骑兵催动战马前冲,两军迫近至约百步,只见魏军阵中一道黑色细线腾起。 “两翼掠阵,弓弩散射,快速回转!” 马衡见魏军箭矢袭来,一声令下,蜀军骑兵即分作两队,急速冲锋的队形如扇面展开,分出两翼快速突进。 对面魏军人马不少于七千,手持长戈的步卒方阵在前,将千余弓弩手护在身后,如果直冲敌阵,自己这五千骑兵恐怕坚持不了太久。马衡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作出拼死阻击的架势,让魏军援兵以为身后的西洮镇魏军大营战局焦灼拼死冲杀,没有必要在这里和魏军死磕。 两队蜀军骑兵避开魏军正面第一轮散射的箭雨,从两翼快速掠过魏军阵型,在五十步的距离上打出一轮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