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亮遇刺,成都百姓群情激奋,听闻曾有人见过可疑踪迹在大族孔府上出现,诸葛岩意识到千载难逢的机会,带领差役、兵马围了孔偏庄子,却只审问佃农之事,问毕便将孔偏认罪之事自说自话定下。 孔偏及三个幼子被押到堂内,昂着头将身后差役推搡开,“大人,我虽无功名在身,亦是蜀中望族,孔氏乃圣人之后,岂可如此有辱斯文?” “孔先生,听闻你是谏议大夫杜琼乃之妻弟?” “正是,我与大夫多有往来,蜀中官民皆敬重有加。” “好好好”,诸葛岩接过张裔手中的罪状,递到孔偏面前,“孔大人已经供认,不满陛下执掌益州,与杜琼、谯周密谋收养死士,行刺天子车驾,形同叛逆,当诛九族。” 孔偏接过罪状,扫了一眼,不住颤抖起来,怒喝道:“我就在此处,何时供认行刺,你是何人竟想冤杀我?!” 诸葛岩似乎没有听到孔偏的辩驳,“这是在你府上搜出的匕首、弩箭,与刺客所用别无二致。” “不不……断无此事!”孔偏一边喊叫着,一边瘫倒在地。 “孔偏!”诸葛岩大喝道:“我将你当场斩杀,用你手指画押也能得此供认罪状。本将给你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你明日自己选择。” “何为生路……?” “我将此罪状按下,你明日上书陛下及丞相,并将府中田册、人口皆报与丞相府,据实纳税,费些钱财,但可保一族富贵。” “我……我……” “孔先生不问死路,看来心中已有决断”,诸葛岩淡淡道:“这死路便是孔先生吝啬税钱,我就地诛杀孔府逆贼,此罪状呈于陛下及丞相,并告示天下,灭你孔府上下。届时你府中钱财、田亩亦归朝廷所有。” “不……不……” “孔先生两条路都不想选?” 马衡抽出长剑,搭在孔偏脖颈上,身后三名幼子见状立时大哭。 “不……不……我签……”孔偏脸色煞白,接过书简,一一抄录下来,颤抖着递到诸葛岩面前。 “孔先生真乃国之义士”,诸葛岩书简上的墨迹,“明日我来接先生上朝,今日这些弟兄都会在孔府四周,定无歹人敢来此作乱。” “大人我家中田产、宅邸……”那孔偏瘫倒在地上,几乎哭出声来。 “孔先生放心,既已如实报与朝廷,只是多交些田税、赋税,这偌大的产业依旧在先生府上不是?” “多谢大人……” “哪里,末将代蜀汉将士谢过先生大义”,诸葛岩分出百余兵马将孔府前后围了,便领了孔偏罪状进城,自领人马围了杜琼府邸,又与马衡百余人马将谯周府邸围了。 “诸葛将军,我乃朝廷谏议大夫,未有陛下、丞相亲命,安敢如此?”待至杜琼府中,却见其匆匆赶至府门处,将兵马拦下。 诸葛岩拨开面前亲兵,将孔偏所书罪状示与杜琼道:”昨夜陛下车驾遇刺,蜀中震动,此等谋逆之举,杜琼大夫不会没有听说吧?“ “将军此言何意,此事与我何干?” “大人确定要在这里说?”诸葛岩微微一笑,屏退亲兵。 杜琼引诸葛岩及张嶷进了前堂,独留三人在堂内。诸葛岩冷笑道:“刺杀当场,本将捕获两名刺客,此二人曾在城外孔偏府中现身,今日已在其府中搜到匕首、弩箭,孔偏也已招供。“ “却又如何?” “若我所闻不错,孔偏乃是大人的妻弟”,诸葛岩将书简递到杜琼手上,”孔偏已经招供,其乃授你与谯周大夫之命,密谋行刺陛下,以益州之地投降曹魏。“ “胡言乱语!本官岂会行刺谋逆之举!?” “孔偏已经供认不讳,明日将上书陛下及丞相,将如实递交孔府田册、人口,缴纳赋税。本将也已经答应孔偏,此罪状将由本将保留,保得孔府富贵“,诸葛岩走到杜琼面前,”本将给了孔偏一生一死两条路,这是他选的生路。这两条路本将也想让杜琼大夫挑一挑。“ “你……本官断无谋逆之举,休要要挟与我……” “杜琼大夫不必紧张,大夫不必自认此罪,只需在明日孔偏上书时附议即可。杜琼大夫若是不想选生路也可,末将就在此地协助大夫畏罪自缢,届时大夫府上三族皆不能幸免。” “你……” “若杜琼大人不肯引罪自缢,我只能上报大人府上全部畏罪自缢身亡”,诸葛岩转过身,缓缓走出堂外,“我在门外等候大人一刻钟,请大人早做决断。” “我……” 诸葛岩自顾自推开门,与张嶷走出门外,向亲兵点了点头,将一众杜琼府上人员羁押起来,左手握在剑柄上,眼神中似乎露出一丝不忍,但转而就被冰冷替代。 只听得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若是我将府上产业上报,安享晚年,将军当真能保我杜府荣华富贵?”正是杜琼瘫软一般的声音。 “杜琼大夫乃是蜀中名流,自当如此。大人往后依旧保有这偌大的家业,坐享富贵清名,何等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