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岩意外魂穿三国,成为丞相族中子侄,听闻丞相已经开始第一次北伐,热血上涌请命支援北伐。 “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 “相父亲率大军北伐曹魏,大军所至魏军望风而降,眼下已取陇右之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克复陇右指日可待。汉中粮草不足供给大军,相父书信催促蜀中调派粮草、军械北上,诸位爱卿可有谁愿领命筹措粮草军械北上?“ “这就是后主刘禅吧”,诸葛岩低着头,微微抬起眼睛去看那珠帘后的人影。刘禅的声音略显稚嫩,身旁一名内侍将书简递到刘禅手中。 “陛下!”殿内散布的轻声议论忽得被打断,“臣近日观天象,见奎星躔于太白之分,又有贪狼星在侧辅主星,盛气在北,不利伐魏。丞相虽取陇右三郡,然陇右地势险要,汉中粮草力有不逮,不如早日班师,与民休息。” “那是太史谯周”,诸葛瞻小声提示道。 “谯太史,丞相出兵不过月余,已取陇右三郡,北伐攻城指日可待,何故以虚渺天象乱我国之大事”,却见谯周对面站出一人,“如今丞相正欲乘胜而进,将士用命,曹魏胆寒,我等当以蜀中军资立刻北上支援,望陛下明鉴!” “这……”坐在珠帘后的年轻声音顿了顿,“先帝以国事托付丞相,军国之事当以丞相决断,如今……” “陛下!” 不待刘禅说完,又见最前面的李严一步上前,“臣有上奏!” “李严将军亦是先帝托孤之臣,但请说来。” “陛下,古云小国之虑,在于时立功以自存。曹魏雄踞豫、青、兖、扬、徐、凉、冀、幽、并、雍十州之地,兵甲百万,而我不过蜀郡一地,若持以用兵,蜀中国力难以相持,必遭反噬。如今丞相已取陇右半数之地,不如令丞相固守汉中、陇右,据此自存,徐徐图之中原,方是长久之计。” “臣附议!蜀道悬崖万仞,山多云雨,险峻难行,国力耗费巨大,恐难以久持。” “这……” 蜀汉成都未央宫大殿内,以李严、谯周为首的反战派集体发难,将丞相诸葛亮的催粮信变成了反对北伐的朝议。 “怪不得李严如此匆忙回成都,原来是这般打算。” “诸位爱卿……” 刘禅面对诸葛亮的信和李严等人的发难左右为难,手上捏着书简不知如何处置。 “陛下!”却见诸葛岩上前半步,“微臣诸葛岩有奏!” “诚如李严将军所言,曹魏横跨中原,国力远胜蜀汉、东吴,然此势若弃之不顾,则曹魏国势日盛、蜀汉日微。丞相平定南中,抚恤将士,方有兵甲富足、百姓安居,若此时不动,恐再难定中原。” “陛下!微臣诸葛瞻请呈奏表,北上祁山,效力军中!” “陛下!末将马衡常闻先父教导,曹魏篡汉自立意在天下,恨不能亲随丞相。末将愿为蜀汉执戈北上,以报陛下!” “陛下,如今丞相出其不意夺取陇右,进可定关中,退可取雍、凉,正是用兵之机。陛下承先帝少年英姿,北望中原,请陛下为天下计!” “陛下,臣丞相府长史有奏“,却见队伍前方,代领丞相府事宜的长史张裔跪地拜服,”臣闻昔日先秦上将白起,对峙强赵于长平,昭襄王起全国男子从军,集兵六十万西出,方定鼎六国。如今丞相以步卒不过六万,击溃曹军十万,兵威席卷陇右,将士用命,三军踊跃,如何自言退军?” 李严原本计划以诸葛亮不在朝中的机会,联合益州派官员反对北伐,不想丞相府未曾出言,平日里从不出声的诸葛小辈竟当庭驳斥自己,正欲再言,却见立在台阶一侧的董允款款而出。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北伐利害丞相早有交代,承先帝遗志,由陛下亲命,北伐稍有收获正需一鼓作气。今日只议如何筹措军需粮草,陛下何故多有疑虑?” 李严暗道不好,刘禅自幼与董允亲近,这董允正是诸葛亮留在宫中蛊惑刘禅的最大倚仗,这董允说声音不大,却是每句都能进到刘禅耳朵里。而刘禅年少,初登帝位,最是在意先帝之传承,董允此言已经彻底堵死了自己要说的话。 “众卿所言皆为国之大计,相父不辞蜀道艰难,亲率大军北上,朕恨不能随相父左右,如何再使相父日夜为粮草军需担忧”,董允的话正如李严所料,一下子击中了刘禅敏感的政治神经,“子岩爱卿,朕即刻从宫中调拨存粮千石、并宫中亲卫三百,命你为护军校尉,领典军校尉马衡,即日北上为相父分忧。” “微臣领命!” “李严将军,北伐大业乃先帝遗志,自朕以下务需竭力,命你尽快筹措粮草、军械,押运北上,不得有误。” “是陛下!” 且说诸葛岩领了押运粮草的圣旨,便回到丞相府中,拉着诸葛瞻一头扎进军备司中。 “岩哥,陛下命你北上,你来着军备司做什么,此刻打造军械也来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