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憋在心里,清儿假装害怕,颤声道:“放了我!本小姐身子金贵又柔弱,绑我回去死在半路上,你怎么好向你家殿下交代?” 她在山修炼三年多,虽然法术不一定能斗过这个老头子,但还是有机会制造混乱逃跑的。 她可能真的比较擅长逃跑吧! 老者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阴鸷的脸对上她的眼瞳一字一顿道:“你不催动青珠的灵力,就是死了也会把你的尸身带回去扔进熔炉,至于路上不方便那就截肢带走。” 清儿气得险些晕翘过去,怒道:“你以为绑着我就能顺利逃出青木国?可笑极了!梁少将会杀到你们老巢去。” 本以为老者听了会有所忌惮,岂料,老者咯咯一笑,“看来你不知道梁少将已经封了镇南梁王?他人在镇南怎可能跑来杀我们?你以为我们不知梁王对你的心思吗?哈哈哈哈!擒住你等于有了护身符!他敢杀我们一个人,我们就砍掉你一根手指头。” 清儿彻底打了个寒颤,好在梁翊辰的势力今非昔比,黑金匕首出现在拍卖会,意味着梁翊辰一定在青城山附近寻她,可她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她使劲扭开脸狐假虎威说道:“他已经在青城山布署了,不信你试试?” “小姑娘,想骗老夫?你还嫩着呢!” 他拿出一枚青珠,凑近她眼前自言自语:“看到了吗?这颗珠子和你那颗一模一样,可就是没有灵力。” 清儿嘲讽道:“你那个颗假珠子怎么会有灵力……” 这话戳到了老者的痛处,他唇角浮起一丝阴笑,随意地抽出腰间的鞭子,阴阴柔柔地说了句:“老夫也不好打一个小姑娘,但你不听话就只能打得你听话为止!” “啊!不要!我……我不知道怎么催出灵力啊!”清儿闭上了眼睛,她该怎么拖延时间啊! 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慌乱的颤声。 “不……不好了!祭祀大人!……三殿下他……他受伤了!您快点去看看!” 老者持鞭的手停了下来,看到小姑娘蓦然睁大的眼睛,情不自禁发出咯咯的笑声。 “老实待着,老夫回来再收拾你这小姑娘。” 干枯如柴的手瞬间捏住了少女的下颚,将帕子又塞进了她嘴里,森森说道:“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刻,却没想到你这几年销声匿迹了,小姑娘你今日已是笼中鸟,这是我们的私人幕僚会所,平时根本不对外开放,你以为还会有谁来救你?” “呜呜……” 眼前一黑,老者关了房门,从小厮手里接过锁,咔嚓锁了门。只听到几人脚步急促地离开了。 绝处逢生的惊喜撑着林清瑶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朝屋里扫了一圈,床榻旁矮几上放着烛台。她慢慢移下了榻,偏着头瞄着烛台的位置,试探地挪过去烧断身上的绑绳。 烛台忽然被挪移了。 !!! 清儿吃惊地扭过头,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倒在他脚边。 这时,窗户大敞着起了风,仰脸见来人一身夜行衣,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中。 那人将烛台移到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又是谁?他会帮她吗?清儿眼里流露出乞求。 那人蹲了下来,从靴子里抽出把匕首。雪亮的刃锋让清儿哆嗦了下。 他要杀了她吗?四目相对,那把匕首忽然停在了眼前,她看到那人眼里的戏谑笑意。 神秘感的黑衣人让清儿本能地生出了警惕。 那人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扯出嘴里的手帕,清儿嘶哑着声音喊他:“谢谢恩公!能否再帮我割断身上的绑绳呢?” 哈哈哈哈哈!对方居然放声大笑。好像是听到什么千古大笑话! 可惜呀,他不是她的恩人,是她的仇人!他也没心思扮成救她的恩公! 清儿被这笑声整懵了。只好试探性地问:“我不会让你白救我,多少银两,你开价个价?” 真是个傻丫头! 他拉下面罩,微弱的烛光照在他脸上,伦廊极其英俊。看上去是个中年男子,深陷的眼窝让双眼显得异常有神。他嘴唇紧抿成一线,大概是常年难得一笑,有着淡淡的法令纹,一双丹眼上挑,眉宇还荡着年少时的风流。 林清瑶愣愣地看着他,不认识啊。 那人好奇地看着她,在他眼里,林清瑶是一只坠入陷阱尚不自知的猎物。 扳过她的身子,他捏住她纤细洁白的手腕,被绳子勒得一片青紫。他指腹从伤痕处掠过,纵然有些可惜,可是仇恨让他不得不想毁掉这朵花。 那人平静回句:“我不缺钱财。” 指腹轻柔地抚摸让清儿极不自在。 她挣扎地缩了缩身子:“那你要什么?” 那人得逞一笑,一把拎起清儿,肩用力一顶,扛了上去。 一声惊呼,林清瑶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好像甩上岸的鱼,全身绑着绳子怎么摇头摆尾都甩脱不了,天旋地转间,身子蓦然被翻转压在了床上。 耳边似有一股凉风吹来,那人压低声音说:“我要……你死。” 清儿浑身一僵,扭头反问道:“我不认识你……哪里来的冤仇?你不肯帮我解绳就算了,何必如此折腾我?” 不认识?好一句不认识! 那人被这话刺激得颈间青筋凸显,他眼里涌出一股凶狠,突然伸手扯开清儿肩处的衣裳。 “啊!——!”一声少女凄厉的尖叫声,那人低头咬住了她的酥肩,含糊说道:“现在就让你重新认识一下。” 清儿吓得魂飞,吃痛猛地挣扎起来,手臂被反绑却动不了分毫,她绝望地说道:“你既然不缺钱,要什么女人不可得?我答应你一个条件,除了这个……” 那人抬了脸,舔了舔嘴唇,淡淡的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低低笑了起来:“的确,如果直接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这样才有意思。” “无耻!……” 感觉身下的人瑟瑟发抖,那人缓缓脱去自己身上的斗篷,淡淡说道: “帝王之家虽有一世荣华富贵,实则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凭什么皇子青要这样对我?你父皇杀了我全家,你男人又处处阻碍我报仇!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