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侯之子常经文,身负朕意,不负圣恩,整顿兵马,击败鞑靼,覆灭贼寇。 此功犹见先祖之风,展我大明军威,正我朝廷王师之名。 昔日常家先祖为我大明开疆扩土,北逐蒙元,定我大明社稷。 今朕以其爵,酬其功,复其名,愿卿以朕之剑,斩天下不臣,匡我大明江山社稷……” 常经文等一众人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跪在这里接旨,徐允祯站在前面,双手捧着圣旨在宣读。 而纪匀、顾守义、鲁明泉、张柏江、孙宏博等山东的大员们,此时却是一个个脸色微变。 崇祯在这封圣旨内,吹常经文也没什么。 这种因公封爵的圣旨,基本上都会写的花团锦簇。 但关键是给的一些权利。 崇祯赐尚方剑于常经文,有临机决断之权。 若发生战争,更有节制一方的权利。 虽然没有督抚之名,却有督抚之实。 换句话说,战争时期,常经文有权过问山东各衙门的权利。 比如说布政使衙门,平时的时候不能过问,但战争时期,或者是为战争服务。 那么常经文就有过问的权利。 而赐蟒袍这一点,看似在勋贵中常见,但也要看对象。 如果这个对象是一个无督抚之名,却有督抚之实的都指挥使,称爵国公的常经文呢? 那么这套蟒袍的作用就会被放大。 而现在,就是属于战争时期,换句话说,这封圣旨下达后。 曾经常经文要做什么,得找各个衙门商量。 有了这封圣旨和尚方剑,常经文可以直接给他们下条子。 等徐允祯将圣旨念完后,便将圣旨前递。 “华国公,接旨吧!” 徐允祯的脸上带着点点笑意,心中却也不得不感叹,常经文的特殊出身,再加上特殊的军功,造就了常经文上任山东都指挥使这么短的时间就封公了。 而常经文也是大明朝,这一百多年以来,唯一一位封公的人。 如果除去那种不能世袭的追封,那么常经文就是自明宣宗开始的唯一一位活着封公的人。 常经文闻言双手接过圣旨高声道:“臣常经文叩谢圣恩!再拜叩首!” 随着常经文的站起身,徐允祯也微微侧身,看着身后军士手上端着的托盘。 轻声说道:“华国公,这些便是陛下赐你的蟒袍、尚方剑、丹书铁券,此外箱子内还有国公的各类服饰。 不过目前并不齐全,也是因为时间太短的缘故。 待你击退鞑子,回京进行册封大典时,完整的国公规制也差不多了。” 常经文顺着徐允祯的目光看过去,看着托盘内的东西,又看着地面上包着红布的箱子。 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点笑容。 正当常经文要说话时,不知何时,纪匀居然单手端着一个托盘走上来。 将托盘奉到徐允祯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定国公,此次还劳烦您跑这么远。 说起来实在是罪过,只是皇爷有命,您也不得不如此。 山东这地方也没什么特产,杂家久居山东,算是有点山东的特色。 还望定国公勿要嫌弃,杂家已将城中最好酒楼醉仙居包下。 还请国公爷赏脸前往!” 托盘上盖着红布,徐允祯不用看就知道是啥。 里面不是白银就是金子。 一般前去宣旨的人,特别是跑这么远,还说的是好事。 肯定要给宣旨的人,来上一笔不菲的劳务费。 这算是图个吉利。 只是徐允祯看着纪匀拿出来,脸上有着点点诧异,看着常经文脸上一闪而过的愕然。 徐允祯不禁微微点头含笑道:“如此,本公便谢过华国公与纪公公了。” …… 钦差卫队的车驾进城了,而坐在马车内的徐允祯却是含笑的看着在前面骑在一匹战马上的常经文。 他的脸上有着点点笑意,这让旁边的徐瑶有些好奇。 “哥,那人就是常经文吗?怎么感觉他很小,但身上有股让我感觉很凶残的感觉。” 徐瑶说着不禁晃晃脑袋,头上的步瑶一晃一晃的。 这话让徐允祯翻了翻白眼道:“这不是凶残感觉,这是气势。” 徐允祯说着不禁叹口气道:“说实话,在开国公爵的几家当中,目前也就常家子弟不一般了。 京城内的许多高门大户,其实都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吃老本。 这一点,包括我们家也是。自为兄袭爵以来,一直想重振先祖之风。 可惜,如今卫所荒废,为兄只看兵书,又怎会整顿卫所? 连朝堂上的官员都斗不过,何谈与地方诸多卫所指挥使相斗? 以至于蹉跎至今?” 这话让徐瑶嘟嘴道:“哥,你看你,说着说着就又说到自己身上了。” 这话让徐允祯摇头苦笑,不再去想这些。 随后看着自己这妹妹徐瑶说道:“常经文他们应该给我们安排了钦差行辕。 待会儿你去钦差行辕待着,为兄要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