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首级和咱们正常人的首级,有何不同? 是否好辨认? 鞑子的首级,它的头发很不一样,所谓金钱鼠辫,是个人都知道啥情况。 后面可不是拖一根粗大的辫子,而是一根很细很细的辫子。 头上的头发,被剃的就剩下那么一点点。 但凡要杀良冒功的那些士兵,他们的做法就很简单。 杀了之后,按着鞑子的发型模样给整就是了。 但你死后剃的,和别人早就剃很多年的,这能一样吗? 这玩意儿稍微仔细点就能看出不对劲。 但朝廷为什么不追击? 崇祯也想追究,但现在已经不是明初了,也不是大明中期,甚至是大明后期了。 哪怕是大明后期,想要把那个军中大将给宰了,那也没问题。 但唯独,现在朝廷已经慢慢对那些武将失去掌控了。 就像是目前在河南的平贼将军左良玉一样。 他在和闯贼的交战当中,败了,而且还败的挺惨的。 崇祯甚至是恨不得把他给宰了,但最后不但没处罚他,反倒是还不断宽慰他。 为什么? 因为崇祯不敢处罚了,你敢处罚,这些武将就敢听宣不听调,不鸟你。 你要是宣布他为叛贼,他就直接反叛,你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面对武将的杀良冒功这种事儿,不论是崇祯还是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是明知对方就是吃了败仗。 你也得宽慰他! 像常经文这种,说我打了胜仗,你不要急,我把尸首和俘虏给你一起送过来。 这种事,那是绝无仅有! 因为其他武将,说我和敌人拼了个血战到底,你问他战果呢? 他可能会说,等下就给你,然后就单纯的把首级给你。 你说给个完整的尸首,这不可能。 完整的尸首破绽太多,就像是农夫和拿刀砍人的士兵,有太多地方可以辨认。 比如说手,再比如说,当兵拿刀砍人的大头兵,身上怎么也会有不少的刀疤,刀痕啥的。 如今,常经文这样说,也要这样做,就是在给崇祯传递一个小希。 那就是,我没和你说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因为距离远,还在打仗,所以暂时没办法运来。 但打完仗就给你运来,这是真的。 崇祯看完奏章后,不禁靠在龙椅上,两眼呆滞的看着屋顶。 似乎在想什么,王承恩看着崇祯这副模样。 有些担忧的问道:“陛下,您这…” “国之栋梁!国之栋梁!” 猛然,崇祯说着,随后扭头看向王承恩。 “大伴,朕赌对了。常经文果然深得常延龄真传。 现在也就是说,建奴的镶蓝旗被常经文一战打废了。 未来没有十年时间,镶蓝旗根本就无法恢复元气。” 崇祯说着这些,就不禁有些兴奋,更是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王承恩听到这话,脸上不禁露出笑意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镶蓝旗想要南下劫掠,谁知却是被常大人彻底击败。 连他们的亲王都只能落荒而逃。常大人这一仗彻底打出了我大明的威武!” 崇祯闻言不禁感慨道:“是啊!这一仗打出了我大明的气势。 可惜,天下如常经文这般的国之栋梁却是越来越罕见了。” 崇祯说着,食指不禁在桌上慢慢的敲击了起来。 过了一阵后,崇祯才轻声道:“常经文乃开国功臣常遇春的后人。 当年因为一些原因,常家被剥夺国公爵位。 后至孝宗时期才重新起复,册封为怀远侯。 但常家于我大明而言,却仍不失为功勋家族…” 崇祯说到这里时,就不禁停下了。 当年鄂国公常家,之所以遭到朱元璋的打压,原因也很简单。 朱标死了,朱雄英啥的也都没了。 他要把朱允炆立为太孙,那么常家就必须要打压。 常家和朱标关系莫逆,但朱允炆除了自己老爹是朱标外,其他就没啥了。 然后常家就遭受打压,而朱棣篡位成功后,不起复常家,原因也简单。 还是因为朱标的关系,要是起复常家,那不是给自己找个麻烦和不稳定因素吗? 所以常家继续在下面待着! 说白了,一切都是因为政治的原因,真要说犯罪。 其实常家谈不上,纯粹就是欲加之罪罢了。 所以崇祯说到这里才会停下,犹豫一下后才慢吞吞的道:“朕决定恢复常家的国公爵位!” 这话让王承恩有些愕然,他没想到陛下居然会这样说。 崇祯说着,似乎像是确定一般的敲击了一下桌面道:“鄂国公这一称号是太祖剥夺,朕为太祖子孙,不可再用。 不过,朕决定将授予常经文世袭罔替的华国公爵位!” 崇祯这话顿时就让王承恩一脸愕然的看向他。 “陛下,您要授予常经文国公爵位?那…那怀远侯爷怎么办? 这子爵位高于父爵位…” 王承恩说着就有些纠结,你要恢复,也应该是从常延龄开始吧? 崇祯闻言微微摇头道:“不行!朕只是打着恢复爵位的名义,把常经文立做一个榜样。 如果从常延龄开始,常经文又怎会感受到皇恩浩荡? 何况,常延龄是朕故意留在京中为质的。 至于说爵位高低的问题,这一点朕自有思量。” 崇祯说着,想了一下道:“大伴,朕要交代你一件事。 你马上派快马追上前去济南的钦差卫队。 原本册封常经文的冠军侯和服饰等,全数追回。 你让人送去国公服饰,此外再赐蟒袍,以示荣耀。 另外再颁给丹书铁券…” 王承恩听后立即说道:“陛下,丹书铁券的制作需要一些时间,短时间内怕是来不及。” 崇祯听后缓缓点头,倒是认为王承恩说的有道理。 于是便又说道:“那便暂时赐常经文尚方剑一柄!” 王承恩听后当即便道:“老奴这便下去准备!” …… 在平原县到济南城的官道之上,一支蜿蜒的队伍正在行军当中。 阿巴泰骑在一匹战马上,手里拿着马鞭,看着正在行军的队伍,他不禁抿了抿嘴唇。 这个时候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也策马过来了。 只是现在的济尔哈朗,脸色却是不太好看,整个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