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在监察司后院书房内明明暗暗地摇曳着。 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晃荡,似是隐藏着无数秘密。 女子端坐在书桌对面,那目光犹如实质,紧紧缠绕着君莫笑。 仿佛要剖析出他灵魂深处的奥秘。 片刻的僵持后,她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变得迷离恍惚。 一抹醉人的羞红,如晚霞般悄然晕染在她的面容,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唉,老娘这是怎的了?莫不是被这呆子勾了魂去?” 她朱唇轻启,一声几不可闻的咒骂,飘散在寂静的空气中。 随着这声轻嗔,那抹羞红才慢慢褪去,好似退潮的海水,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白皙。 一个时辰,在这令人窒息的静谧里缓缓流逝。 君莫笑仿若石化,纹丝不动。 女子的秀眉紧紧拧成一个疙瘩,似是对君莫笑的无动于衷极为懊恼。 她莲步轻移,再次来到君莫笑身后。 那纤细白嫩的双手,仿若两片轻盈的雪花,起初只是轻轻搭在君莫笑的肩头,像是在试探。 停留了数秒后,手指微微弯曲,缓缓地开始发力,似有若无地捏了捏君莫笑的肩膀肌肉。 接着,她的手掌缓缓展开,掌心贴紧衣料,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索的意味,一寸一寸地滑过他的胸膛。 每经过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的手指微微颤动,仿佛在感受着衣物之下的心跳与呼吸。 她的手继续向下,朝着小腹探去,动作愈发轻柔,像是生怕惊扰了沉睡之人,却又带着难以抑制的冲动。 就在此时,她像是撞见了世间最离奇之事。 她的嘴巴瞬间张成了小小的“O”形,双眸瞪得极大,恰似两枚铜铃,满是不可置信。 她那红晕像是被点燃的火焰,迅速从脸颊蔓延至耳根,紧接着纤细的脖颈也被这股红潮席卷,一片通红。 此刻,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 女子的下巴轻搭在君莫笑肩头,胸前的柔软与君莫笑的后背紧密相贴,仿佛融为一体。 然而,装晕的君莫笑内心实则如临大敌。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冲破胸膛。 他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与羞愤,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又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被女子察觉。 “这公孙婉儿,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女流氓,这般行径,谁能招架得住?” 他在心中暗自腹诽,对于女子的身份,他自是一清二楚。 此时的公孙婉儿,脸上的羞红尚未散尽,又被惊愕取代。 突然,她银铃般的笑声打破寂静。 “咯咯咯,君莫笑,你还装?老娘一只手都握不住了,你打算瞒到何时?” 君莫笑仿若未闻,依旧毫无动静。 只是那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已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昏迷”世界。 果真是,你永远也无法唤醒一个装睡之人。 公孙婉儿见君莫笑这般模样,也不再与他计较,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又一个时辰悄然逝去,君莫笑依旧毫无苏醒迹象。 公孙婉儿微微歪头,轻声呢喃:“难道男人睡着了,那里也是这般模样?” 这低语声虽轻,却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君莫笑心中一阵激荡,差点笑出声。 好在他定力非凡,强忍着笑意,将所有情绪深埋心底,连心跳与呼吸都控制得极为平稳。 此刻,他心中不禁对曾经那两个月“躺尸”经历充满感激。 若非如此,今晚恐要在这女子的百般试探下原形毕露。 公孙婉儿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可就在她的脚即将迈出书房瞬间,像是被什么无形之力拉扯。 她猛地回过头来,目光再次落在君莫笑面容之上。 这一看,她的脚步便再也挪不动。 她缓缓转身,伸出手轻轻将君莫笑下巴下垫着的书册挪开。 她的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而后双手小心翼翼扶起君莫笑的头颅,她的手指微微弯曲。 像是在温柔地托举着一件易碎的瓷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她的脸色愈发红润,眼神中似有迷雾缭绕,满是迷离与沉醉。 她的脸,一点一点凑近君莫笑的脸颊,先是鼻尖轻轻触碰,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随后双唇如同两片柔软的花瓣,缓缓靠近,直至轻轻触碰。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从君莫笑下巴悄然滑落。 右手先是悬在半空停顿了一下,似在犹豫,接着缓缓伸向君莫笑的腹下。 继而,手指微微颤抖着,像是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轻轻挪动。 不一会儿,她的右手轻轻颤动起来。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欲要撬开君莫笑的嘴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吱吱”的老鼠叫声突兀响起。 老鼠的叫声,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将公孙婉儿从迷醉中惊醒。 她惊恐地迅速缩回右手。 这突然的动作让君莫笑的眉毛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君莫笑只觉一阵庆幸。 庆幸这突发状况让自己暂时脱离了这尴尬窘迫的境地,同时又后怕不已,生怕公孙婉儿再次有所举动。 只是此刻两人脸紧紧贴在一起,公孙婉儿怎会留意到这细微变化? 待她右手完全缩回,双唇也随之分开,左手像是失去控制,不自觉地缩了回去。 刹那间,君莫笑的下巴失去支撑,重重磕在书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公孙婉儿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愧疚之色。 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神色如常,悠悠说道: “君莫笑,老娘已经在你身上做了记号,从今往后,你便是老娘的人了。” 言罢,她“咯咯咯”一笑,身姿轻盈地快步走出书房,还不忘贴心地将书房门轻轻关好。 许久之后,君莫笑才猛地睁开双眼,那疼痛让他不禁一阵龇牙咧嘴。 他满脸无奈与哀怨,长叹一声道: “我这算不算是被人强行轻薄了?我这清白之身,难道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