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你都是可以做祖母的人了,能不能有点长辈的样子。” 皇帝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不满,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对着君凌霄出声道。 君凌霄却仿若未闻,只是微微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自顾自地问道: “怎么,我们的大宇皇帝,是要下达什么指令?莫不是要把小妹关入大牢?” 说话间,她还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发丝。 皇帝听闻,无奈地拍了拍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那神情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法管教的顽童,疲惫至极。 然而,君凌霄却变本加厉,依旧喋喋不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怎么,能做就不能说?” “够了!”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暴怒出声,整个御书房似乎都被这声怒吼震得微微颤抖。 君凌霄见皇帝暴怒,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啧啧啧”了三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继而,她收起笑容,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说吧,什么事?” 过了许久,皇帝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声道:“朕叫你过来,是让你多关注大齐。” 君凌霄闻言,秀眉紧紧皱起,犹如两道凌厉的剑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道:“大齐犯边了?” “你是不是在安乐窝待太久了?” 皇帝眉头一挑,眼中带着审视,出声问着,同时伸手从桌案上拿起一份奏折,用力地递给君凌霄,那动作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君凌霄伸手接过奏折,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继而,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寒光闪烁,道:“是该用人头警告一番了。”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出声问道:“你把小六派到并州,就为这事?”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地点点头,又像是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老六,该封王了。” 此言一出,“蹭”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大声道:“你疯了?” 皇帝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君凌霄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缓缓说道:“老二,废了。” 君凌霄听言,眼中怒火燃烧,眼神变得无比凌厉,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盯着皇帝,咬牙切齿道: “君战天啊君战天,你与父皇又有何区别呢!” 皇帝没有回应,只是眼神空洞而疲惫,低声道:“是啊,何尝不同呢?” 说完,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君凌霄见此,眼中的愤怒稍微消减,不再打趣皇帝,而是向前走了两步,神色严肃地问道: “你就不怕当年之事重演?” 皇帝闻言,轻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却满是苦涩,眼神中透着一丝沧桑,道: “没有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永远不会明白这个位置上的人的想法。朕当年,又何尝能理解父皇的想法?” 继而,皇帝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君凌霄,缓缓说道:“可你想过没有,这何尝不是父皇的想法?” “唉!为何,皇帝都是这般。” 君凌霄满脸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皇帝闻言,眼神变得坚定,出声道:“因为,敌人太多,一个不能从绝境中杀出的储君,不配坐这个位置。即使侥幸坐上,总有一天,会被人掀翻。” “届时,丢失性命的,就不只是皇子,而是君姓之人。”皇帝语气沉重,眼中透着一丝决绝。 皇帝说完,看向君凌霄,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道:“玥儿,又何尝不是如此?” 君凌霄闻言,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眼神变得凌厉无比。 她紧紧地盯着皇帝,眼中满是质问,叹气道:“可为何偏偏是老六?” 皇帝突然笑了起来,笑道:“之前不是他。” 君凌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皇帝,眼中带着强烈的询问之意,像是要把皇帝看穿。 皇帝这才缓缓出声道:“承乾是个优秀的储君,可惜过得太顺,老二、老三、老四就不提了,老七么。” 说到老七之时,皇帝皱了皱鼻子,咂咂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继而再次说道: “半年前,老五是我第一个人选。” “那为何改主意了?”君凌霄满脸疑惑,眉头紧锁,眼中透着不解。 “之前的老六确实不争,可现在的老六么,也是不争。” 皇帝眼神深邃,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君凌霄向前一步,微微皱眉,补充道:“不争为争,与你当年一样?可你当年,身后可是有一批人呢,老六可没有。” “再者,老六不能修炼,你让他如何去争?”君凌霄眼神中透着担忧,看向皇帝。 皇帝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出声道:“洛无念、司徒睿嫣,是同一个人。半年之前,老六去了一趟清河县,后来又去了一趟阳安,那次重度中毒,也巧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