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神色凝重地问道:“其他分脉的银两,是否已经带上?” 他强装镇定,可眼底惊慌之色仍如电光石火般一闪而过。 然而,君莫笑此言一出,灰衣老者顿时眉头紧蹙,面露惶恐,额上瞬间冷汗如雨下,双唇瑟瑟颤抖。 君莫笑见状,心中暗惊,叫苦不迭:糟糕! 他脸色微微一变,却即刻佯装沉稳,只是那微微抖动的手指已然将其内心慌乱暴露无遗。 他暗自思忖,自己此刻扮演的是欧阳锋,本应知晓此事,问出这等蠢话,实是大错特错。 然而,君莫笑并未多言,而是双眸微眯,目光如剑,杀意凛冽,仿若实质。 灰衣老者惊慌失措,赶忙磕头求饶:“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老奴鬼迷心窍,中饱私囊,实乃罪该万死,还望老爷念在老奴多年鞍前马后侍奉之情,饶老奴一命。” 说着,他当即跪地,磕头如捣蒜,满脸惊恐绝望,涕泗横流。 君莫笑见此情形,心中暗叹,嘴角微微抽搐。 面露惊讶之色,暗自思忖,看来贪污之事屡见不鲜。 君莫笑和颜悦色地说道:“罢了,起身吧,你追随我多年,虽无赫赫之功,却也有含辛茹苦之劳,老夫无意追究。” “况且,当下乃我欧阳家生死攸关之时,你偶有杂念,亦属人之常情。” 他面露宽容之态,眼中却有算计之色稍纵即逝。 君莫笑安抚完灰衣老者后,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原原本本道来!” 他语气平淡,目光却如电般犀利地审视着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闻此,如释重负,赶忙起身,擦去污迹。 他有条不紊地讲述起来,说话时眼神不时偷觑君莫笑,声音也略带颤抖。 原来,欧阳家有三脉,主脉是欧阳家这一脉,其余旁系,财力亦不容小觑。 其他两脉各聚二百万两白银,欧阳锋一脉则聚五百万两。 欧阳家总计九百万两白银,真可谓富埒王侯。 这九百万两白银,仅是白银而已,尚不包括欧阳家星罗棋布的商铺、广袤无垠的土地及其他资源。 初步估算,欧阳家上下财力约五千万两白银,堪称富可敌国。 君莫笑神色庄重地吩咐道:“今夜,你务必将三百万两白银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城外十里的牛家村,老夫有至关重要之事交予你办,切记,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 他神色凝重,目光威严,声若洪钟。 君莫笑言毕,灰衣老者毕恭毕敬地行礼:“老奴告退。” 言罢,他便疾步如飞地出了书房,脚步慌乱,似有恶鬼追撵。 转瞬,书房中仅余君莫笑一人,他若有所思。 此时,君莫笑眉头紧锁,在房中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他眼中光芒闪烁,绞尽脑汁思忖如何谋取旁系的四百万两白银。 君莫笑对欧阳家内务一无所知,当下唯有依靠这灰衣老者,想到此处,他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 同时,君莫笑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若皇帝与其他世家发觉白银失踪,自己如何脱身? 他愁眉不展,忧心忡忡,暗自思忖:“唉!不对,那是欧阳锋所为,与我何干!” 他嘴角泛起苦笑,黯然神伤,如释重负。 至于欧阳克,君莫笑决定暂且弃之不用,毕竟,欧阳家不可同时失去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君莫笑觉得欧阳锋消失即可,若欧阳克也不见,难免引起皇帝与世家猜疑,恐将弄巧成拙。 他轻抚下颌,目光坚定,似已下定决心。 …… 夜晚。 在阳安城外十里的牛家村,灰衣老者恭恭敬敬地对君莫笑说道: “老爷,三百万两,俱在此处。” 他面带谄笑,眼中却有疲态。 君莫笑望着眼前近百辆马车,瞠目结舌。 他大惊失色,眼中满是惊愕,心想这场景实是蔚为壮观。 难怪运输几万两白银也易被察觉,毕竟分量极重。 所幸空间戒仅需考虑体积,无需顾虑重量,否则,君莫笑将手足无措。 他长舒一口气,轻抚胸口。 君莫笑神色严肃地下令:“取出三万两,分与众人为赏,其余的全部卸下,留在此处,务必严守秘密。” 他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 灰衣老者领命,便去安排,他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应道: “是,老爷。” 待众人卸完箱子,君莫笑才将灰衣老者唤至一旁。 君莫笑目光温和地问道:“你追随老夫多少年了?” 他目光温和,眼中却有探究之意。 灰衣老者面露惊恐,身躯微颤,眼神慌乱地看向君莫笑,哆哆嗦嗦地答道: “回……回老爷,老奴追随老爷已三十余载……。” 说完,他便欲下跪,脸色惨白。 君莫笑赶忙安慰道:“无需惊慌,老夫岂会残害手足。” 他面带微笑,眼中却有深意。 君莫笑知道这灰衣老者以为自己要杀他,所以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