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 午时烈日烤皇宫,御书房阴凉。 御案奏折似小山,显国事繁重,皇帝坐御案后,背后山河图在压抑气氛下阴森。 君莫笑看似安静,实则忐忑。他眉头微皱,眼有不耐,嘴角下撇。 他暗自腹诽着:“父皇把我叫进宫中,到底所为何事?” “笑哥我还等着回去‘炼化’如烟大帝呢!” “皇帝这不纯纯耽误事么!” 陈矩躬身侧立,身姿笔直,面容紧绷,神色凝重。 他双眼低垂却机警,敬畏皇权,恪守宫规。 偶尔抬眼看向皇帝,眼中有一丝难察的担忧,随即又恢复恭顺模样。 皇帝眉头突然紧皱,眼中阴霾一闪,似有不悦,批阅奏折的动作一滞,御书房气氛瞬间凝固,令人窒息。 但看到君莫笑后,皇帝神色缓和。 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明日就是岁末了,带着无念,回一趟豫州吧!” 这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中回荡,如同重锤击鼓,每一个字都敲打着君莫笑的心。 君莫笑闻言,面露不解,眉头高高扬起,眼中满是疑惑,瞪大的眼睛里仿佛写满了问号。 他问道:“父皇,这不是有回门么?到时候再回去不行么?” 皇帝闻言,轻轻叹气,眼中似有无奈,忧虑,缓缓道:“并州,等不及了!” “至于回门一事,年后,礼部自会安排,也不会怠慢了洛家!” “嗯,尽在年后初十之前赶回,去吧!” 皇帝说完,挥了挥手,像是赶走了一只苍蝇般随意,继续看起了奏折,虽专注却有股无形压力。 君莫笑迷糊地出了御书房,眉头紧锁,边走边琢磨。 阳光照身,却驱不散他心中阴霾。 他时而挠头,时而低头,脚步凌乱,像迷失小鹿。 “并州,并州!嗯,玥影骑不正是在并州么驻扎么?” “原着中,并州战事发生啊!不对,我怎么还能用原着的思维去看呢?” “遇事不决问媳妇,回去问问媳妇去!” 君莫笑打定主意,加快脚步,带起风声,往皇宫门口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宫墙转角,紧张气氛仍在御书房萦绕。 御书房。 “陈矩,你说,朕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呢?” 皇帝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无奈,又带着一丝期待地看向陈矩。 陈矩赶忙低眉顺眼,深深躬身,恭敬道:“陛下之举,自有深意,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呵呵,你还不敢妄言?”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中无奈更甚。 皇帝面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欧阳家一倒,老二算是废了,你说,该如何安置老二呢?” 稍作停顿,又道:“算了,料想你也不会说。还是说说老六的事吧!” “你说,老六能给太子磨砺一二么?”皇帝目光如炬,盯着陈矩。 陈矩微微躬身,面露犹豫,道:“太子殿下与六殿下皆才智不凡,陛下,万一太子与六殿下……” 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担忧,没再继续。 皇帝面露自信,眼神坚定,嘴角上扬,接话道:“你是担心他俩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呵呵,且看着便是!” 继而霸气的说道:“再者,有朕在,他们翻不起风浪!” 皇帝微微叹气,眼中满是复杂神色,继续道:“唉!大宇需要一个手腕高超的储君,否则,朕怎会舍得逼他上位!” “陛下,可六殿下并非武者,这恐怕……”陈矩满脸担忧,眉头紧锁,轻声说道。 “你莫不是忘了洛无念?呵呵,能成为白莲教圣女,岂会简单?再者,她已然突破了超凡境,莫非,还护不住老六?” 皇帝眼中闪过精明,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听闻此言,陈矩眼睛微眯,面露恐惧。 皇帝神色严肃,继续说道:“再说,不是还有昭王么?柳家,也未尝不能成为磨刀石。” …… 六皇子府。 君莫笑于大堂主位之上,正襟危坐,眉头恰似麻花,死死纠缠,额间沟壑深深。 至于“炼化”如烟大帝之事?早被他抛至九霄云外! 此刻,他满心都在琢磨皇帝意图,那脑筋如绷紧之弦,绞尽脑汁。 眼神迷离,嘴唇时而紧抿,时而轻咬,仿佛要从这细微动作中挤出一丝灵感来。 若君莫笑知晓,自己前脚刚走,那便宜父皇,后脚就算计自己,那眼睛定会瞪如铜铃,嘴巴大张,惊愕得能塞下个鸭蛋! 然后惊呼一声:“求求你做个人吧!” 若再知晓,皇帝对洛无念的过往,了如指掌,不知又会如何! 他为何不找洛无念询问?还不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心想,若事事靠老婆,这穿越一遭不就白瞎了? 好歹得展现一下自己的“雄才大略”,方不负此遭。 “皇帝到底几个意思,这原着中一点信息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