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房间里。 君莫笑正端坐在地上,全神贯注地修炼着全身的血肉骨骼,五脏六腑。 起初,当他刚刚运行功法之时,只觉身体之中有一股特殊的能量,缓缓渗入到血肉骨骼与五脏六腑之中。 随着每一丝能量的渗入,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细密的针同时在身体里扎刺。 随着时间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水般流逝,奇妙的变化悄然降临。 那令人几近崩溃的疼痛,渐渐转化为一种奇异的舒畅感。 这种感觉如同一股温暖的溪流,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流淌,滋养着他的身心,让他渐渐沉浸其中,忘却了之前的痛苦折磨。 …… 翌日清晨。 君莫笑结束修炼,此刻,他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一层淡淡的黑色杂质从毛孔中缓缓排出,如同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着他。 这些杂质带着身体内的污浊和陈旧气息,一点点脱离他的身体,让他的肌肤逐渐焕发出一种晶莹剔透的光泽。 他的面容也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此刻变得更加立体而深邃,犹如被技艺高超的工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眼眸中闪烁着深邃而明亮的光芒,仿佛藏着浩瀚的星辰大海。 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的嘴唇,搭配着那白皙如玉的肌肤,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帅气逼人! 若是现代人在此看到此时的君莫笑,定然再次惊呼:“王林王麻子!” 确实,此刻的君莫笑,妥妥的王林翻版,要是他再说一句:“君某将是地玄之下第一人,若尔等没有隐藏修为,那么就可以……死了!” 嗯,妥妥的王林无疑! 他缓缓起身,犹如一座沉睡许久的火山,此刻体内那强大而神秘的气息喷薄欲出,仿佛经历了一场浴火重生。 然而,此时若他站在其他武者面前,旁人决然难以察觉他有丝毫的修为气息,只会惊叹于他貌若潘安,俊美绝伦罢了。 “超凡巅峰!” 感受一番后,召唤来下人,一番吩咐后便踏入了浴桶之中。 “区区一晚,便能让一个废人,摇身变成超凡巅峰的武者,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浴桶之内,他慨叹着功法的神奇。 当然,主要原因当归功于那张神秘的金纸所蕴含的能量。 现今,金纸早已不复存在,留在体内的能量也已耗尽,往后若想提升,唯有寻觅其他特殊宝物进行修炼了。 “难怪人人都渴望成为武者,这力量着实骇人听闻!” “不行,我不能得意忘形,得谨小慎微些!”他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 其实,他想得太多了些。 此刻,即便有武者前来检查他的身体,最终定然也只会是一个“废物”的定论罢了。 如今的他,虽说已然达到超凡巅峰之境,可体内却诡异得没有产生任何武者筋脉。 他缓缓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穿戴衣物。 暗自感叹原主,这位身为皇子的人物,平日里,竟然能在许多事上独立自主,实在是个令人诧异的奇葩。 在这繁华的帝都之中,但凡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那可是少之又少有人能自己动手穿衣洗漱的。 哪个不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惬意生活,更别提是一位尊贵的皇子了。 当然,那些武者除外,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习惯。 …… 走出房门,他的目光瞬间就捕捉到了无名的身影。 只见无名静静地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宛如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之前他一直以为影卫能够躲藏在虚空中,如同幽灵一般神秘莫测,可事实并非如此。 原来影卫只是凭借着独特的技巧,让身体尽量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罢了。 就像是战场上穿着吉利服的战士,巧妙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让人难以察觉。 “无名,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醉春楼走起!” 他吩咐一声,随后便潇洒地登上了马车。 马车与往常一般,平稳地驶出皇子府,府门口的侍卫们恭敬地行礼,目送着马车离去。 在皇宫那庄严肃穆的御书房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 …… 皇宫。 御书房。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黑色的龙袍,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眼神深邃而威严,却又带着一丝疲惫。 他的身姿依旧挺拔,但岁月的痕迹还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皱纹,手中握着一份奏折,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内容。 此人正是君莫笑的父亲,大宇皇帝,君战天。 一个年约五旬,身着黑色华服,头戴黑色高冠,身躯微微前倾,双手自然垂于身前的男子,恭谨地立于皇帝身侧,神色肃穆。 “陛下,这份奏折所陈之事,您意下如何?” 男子低声问道,语调低沉而稳重,打破了书房的静谧。 君战天微微仰头,瞥了一眼男子,眼中掠过一丝沉思的光芒,继而看向男子,缓声道: “陈矩,此事,你作何看法?” 此人名唤陈矩,既是宫中太监总管,又是影卫首领。 陈矩赶忙垂首,恭谨地答道:“奴才驽钝,不过依奴才之见,此事关乎重大,尚需斟酌。” 君战天沉默片刻,随即将手中的奏折轻置于桌上,起身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的宫殿楼阁,沉凝地说: “朕岂会不知此事,只是其中利弊关系,盘根错节,须审慎处之!” 陈矩赶忙趋步至皇帝身后,颔首应道:“陛下圣明,这白莲教重现世间,想必是某些人又妄图生事!” 皇帝转过身来,凝视着陈矩,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大离覆灭已三十载,他们竟仍不死心!” 陈矩此时突然言道:“陛下,倘若白莲教之人找上六皇子,这……” 闻得此言,皇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扭曲与愤怒,怒声喝道:“他们敢!” 不过须臾,他又从盛怒中平复下来,转而看向男子:“老六近况如何?”